「向風?不錯!之前因為碧落表現得太亮眼,我們注意力都在碧落身上,從而忽略了這個向風。」
「碧落實力是很強,能沖入前二十名,不用質疑,但向風憑什麼能衝到二十五名?想要衝到二十五名,至少也要有著三星神境的實力吧?」
「呵,那向風在會武開始之前,連八脈武聖的修為都不到吧?現在才過去半個月的時間,向風的實力能達到三星神境?」
「實力一般般,卻能衝到個人積分榜第二十五,他的積分是哪兒來的呢?」
梁韜話一說出來,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紛紛提出質疑。
吳天流更是第一時間對著李運問道:「李運,你之前可有看到那向風?當時他的修為達到什麼層次了?可有突破至三星神境?」
李運搖頭道:「師尊,我在行劍宗的參賽小隊中,並未發現那向風,所以我並不清楚他的具體修為。」
「沒發現向風?」
吳天流皺眉。
就連萬劍一,也頗感詫異。
但馬上就釋然了。
向風那傢伙的性子,確實更喜歡單獨行動。
李運說道:「是的,行劍宗其餘的成員我都看到了,他們不像別的參賽小隊,都是分成多支小組行動,要麼五人一組,要麼十人一組,行劍宗的那些人似乎是集體行動。但唯獨向風,我沒看到他。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一個人單獨行動去了。」
「他一個人單獨行動?」
吳天流愈發疑惑。
「不會吧?向風竟然會單獨一個人行動?不是說他修為很弱麼?如果他修為很弱的話,一個人怎麼行動?隨隨便便碰到點危險,都可能丟掉小命吧?」
「對了,我聽說他好像結婚了,他老婆似乎也在行劍宗參賽小隊成員中,他應該不至於丟掉他老婆自己跑出去行動吧?」
「單獨行動?難道萬劍一沒叮囑過他,讓他和隊友組成小隊行動?就算是東方學院和歡羽宮的弟子,都沒幾個人敢單獨行動吧?」
四周其餘人聽到李運的話,也是疑惑不已。
吳天流聽到大家的議論,也是立刻看向李運,問道:「你確定向風單獨行動了?那你在行劍宗的隊伍中,可有看到他妻子?」
「柳如雲!我看到了!」
李運重重點頭,說話的時候甚至還咬緊了牙齒,眼中有著恨意閃動。
但更多的,卻是那難以掩飾的濃濃震顫。
「怎麼了麼?」吳天流好奇道。
「師尊,向風的妻子柳如雲,非常不簡單!」李運道。
「不簡單?」
吳天流皺了皺眉。
而知道柳如雲的一些大佬們,也都是好奇的望了過來。
沒記錯的話,柳如雲修為似乎很弱,之所以會參加三省會武,似乎是向風不想與其分開太久。
而行劍宗也是看在向風的面子上,才會給其一個名額。
在眾人的注視下,李運凝聲道:「那柳如雲要麼是之前隱瞞了修為,要麼……她是一個真正的武學奇才。因為她現在的實力,比我也弱不了多少。」
「比你也弱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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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天流嘴角微微一抽,「如果我沒記錯,三四個月前,那柳如雲還只是個普通人吧?」
李運道:「她之前是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但現在她已經突破到了二星神境。而她的戰力,比我還強上不少。我身上的傷,就是拜她所賜。」
「咳,咳咳咳……」
不遠處,萬劍一直接被嗆地連連咳嗽。
意識到自己失態後,他趕忙調整了一下,抱拳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剛剛被口水嗆到了。」
其實何止是他,凡是知道柳如雲信息的人,此刻無不是一副見了鬼的模樣,所以也沒人在意她的失態。
吳天流更是望著李運道:「你確定那是柳如雲,不是其他人?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打傷你的人其實是那個名叫黃依依的女人,或者是趙翊?」
對於這二人,他們天行閣其實也知道一二,只是不確定他們實力究竟多強。
李運回道:「師尊,我萬分確信,那個打傷我的女人,就是向風的妻子柳如雲,幸好她才二星初期神境的修為,若是她修為達到了二星中期神境,我恐怕連捏碎傳送符籙的機會都沒有。」
「柳如雲……」
吳天流念了一聲這名字,忍不住朝萬劍一看了一眼。
自己終究還是有些低估行劍宗了啊!
他以為自己已經藏了不少底牌,讓天行閣參賽小隊拿下第四名,也就是吳越行省第一名,絕對問題不大。
可現在看來,萬劍一同樣留有底牌。
這個底牌不是他們預料的黃依依和趙翊等人,而是柳如雲。
一個自始自終都沒被他們重視過的女人!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的萬劍一,內心同樣很懵逼。
現在他才明白,向風硬要帶著其妻子一同參加三省會武,並不是在玩過家家。
這一次,連他萬劍一這位行劍宗宗主,都有些眼拙了啊。
「向風的妻子柳如雲都這麼強,向風的實力肯定也不會弱的。」
迎著吳天流的目光,萬劍一緩緩開口。
而說話之際,他又看向了梁韜,笑道:「梁韜閣下,向風之所以敢單獨出去行動,其實也是有著不俗的實力。而他也正是靠著自身實力,才能沖入個人積分榜前三十。因此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去懷疑,向風所得的積分,是和貴宗弟子呂妃舞有關。」
「是麼?那後面若是有人再從大衍界中出來,我再詢問一番便是。若是有人告訴我,向風的實力其實很弱,連他妻子柳如雲都不如,那我不得不懷疑,他所得的積分是不是撿來的了……」
梁韜冷冷的回了一句。
聞言,萬劍一神色稍稍一凝。
二星巔峰神境的實力?
向風真的達到了麼?
萬劍一不知道!
但他卻能感受得出來,因為呂妃舞之死,梁韜內心已生狠意。
這股狠意,需要找個對象發泄。
向風,無疑是最合適的選擇。
至於梁韜方才說的那些話,無非是想給他的發泄找個理由罷了。
哪怕這個理由不行,他也會去找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