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李自在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
莫文瀚聽的雲裡霧裡似懂非懂，他還想要為聯邦爭取更多的一點利益，於是小心翼翼試探的說道。
「李先生，按照林尚峰的說法，您手上的這個仙晶好像小了點吧？」
「小了點？」李自在也沒有嘲笑他們的無知。「那我可以給你們靈石啊。」
一道虛無裂縫出現在李自在的身旁，他將手往其中探入。
與此同時小世界中，天空中突然出現一道虛無裂縫，從其中探出來一隻大手擋住了太陽的光芒。
好似世界都暗淡了幾分猶如末日來臨無數生命驚恐無比，試圖朝著更遠處逃去，也有的直接跪在地上拼命朝著被擋住的太陽叩拜企圖神靈拯救他們。
因為李自在身上沒有攜帶這種低級的靈石，所以他只好去小世界中找個靈石礦取一點了。
神識以這隻大手為中心開始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當他掃描到一座海上孤島之時停了下來。
手掌移動到小島上空，一股恐怖的吸力自他手掌心傳來，小島上茂盛的植被塵土直接被這恐怖吸力吸引到天空中。許多靈智未開的動物望向逐漸朝著自己遠離的地面發出驚恐的聲音。
不多時，小島已經變得光禿禿的了，只有少數紮根十分深厚的植被還在原地頑強抵抗著。
終於……
「嘭」的一聲小島中心的泥土龜裂的開來，整個小島都震動了起來，接著精純濃郁的靈力自其中湧出。
不多時，一條長數千米的靈石礦脈被李自在完全的吸出了地底。
「有了！」
天空中，一道聲音閃過。
李自在伸手從靈石礦脈上掰下一大塊靈石。
空中的虛無裂縫消失了，那隻大手也消失了。
驚恐的生命們以為太陽之神擊敗了邪惡，紛紛露出劫後餘生的模樣原地進行叩拜。
而在李自在大手消失的同時，那些已經被吸引到高空中的生靈們如下餃子般猛然下墜。
「砰」「砰」「砰」
「噗通」「噗通」「噗通」
無數的生命直接從高空掉到了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一命嗚呼。也有的體質略微強壯沒有當場死亡，還有一些幸運一點掉入大海中沒有什麼大礙。
不過現在距離這座小島附近的，只要是還有意識的生靈，他們都遵循著自己身體的本能拼命的朝著小島中心那湧出靈光的地方跑去。
因為本能告訴他們，那裡出現的東西，對他們很有幫助。
一塊半人高的正方體靈石憑空出現在了茶館之中嚇了林尚峰和莫文瀚一跳。
李自在淡淡的說道。
「選一個吧，是要這大塊靈石，還是我手上的仙晶。」
「這……」莫文瀚猶豫了。
他也能看的出來這個仙晶明顯比靈石高端很多，但是最主要的問題是這個仙晶真的是太小了，只有拳頭大小。
反觀是這靈石體積這麼大，對比兩人的身高，毛估計一下這一塊靈石的體積就超過一立方米。
但是這種時候，面對這種從未見過的物品，他真的不好選擇。
莫文瀚沉默了一會，他對著一旁豎立的林尚峰問道。
「林尚峰，你也是個超凡者，這個問題我應該問你這個權威，如果讓你選你會選擇那個？」
可林尚峰再如何說也只是個修行側的萌新。他細細感知了這兩塊晶體，最後也沒有分別出兩者多大的區別。
就比如面前擺著兩盤美味佳肴，一盤是一星級酒店的大廚做的，一盤是五星級酒店的大廚做的。
這兩盤佳肴隨機邀請一個乞丐來吃。
吃完你後你問他哪一盤菜好吃，那個乞丐只會說兩盤都一樣好吃。這便是境界沒有達到的原因，乞丐根本吃不出來好壞。
倘若讓一個世界頂級的美食家來品嘗，或許那一星級酒店大廚所做的菜僅僅吃上一口就會厭惡的吐掉，轉而去享受那五星級酒店大廚烹飪的美味。
林尚峰現在的情況就好似那個乞丐，根本品嘗不出靈石和仙晶的區別在哪裡。
林尚峰有些慚愧。
「抱歉，莫區長我無法選擇。」
「不怪你。」
莫文瀚嘆了一口氣，抓了抓頭髮，一撮有些灰白的頭髮直接被他抓了下來。可是他此刻根本沒心思去管自己會不會禿頭。
此刻兩個黑白小人出現在他耳中。
黑的說，選靈石吧，那麼大一塊靈石疊加起來的作用肯定比那小小的仙晶有用。
白的卻反駁道。以李自在的身份拿出來的東西有那麼懸殊的體積，肯定是那個仙晶比靈石好無數倍。不然傻子都知道選靈石。
汗水已經流滿了臉頰，他思考了良久，好似終於下定決心。
「李先生，我選擇靈石！」
「嗯。到時候叫人來我這裡拿就行了。」李自在沒有太大的表示。也不說他選的是正確還是錯誤，是虧了還是賺了。
如果按照修仙界來講，肯定是選擇錯誤，因為如果換成修仙界的人來選擇，便是仙晶的體積再小上十倍，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仙晶。
可是放到了藍星上，這個以科技為主導個體修行才剛剛誕生的世界。李自在也不知道他的選擇是正確的還是錯誤。
或者說無論選擇哪一種都是正確的。
選了靈石的話或許會因為靈石的能量等級較低，可以讓那些科學家更方便研究掌控使用其中的能量。對他們的科學體系產生巨大的幫助。也或許研究會一無所獲，最終靈石還是淪為超凡者修煉的工具
反之若是選了仙晶的話，或許會有絕頂天才之輩掌控其中的能量，藉助其中的仙力製造出跨時代的科技發明。也可能因為其中的能量層次過高級而無法掌控最終一無所獲，蒙塵淪為了一個普通的能量源。
就如薛丁格的貓一樣，在莫文瀚沒有選擇下來之前，上述的兩種情況屬於疊加狀態。
而如今隨著莫文瀚選擇了，密封的盒子被打開知曉其中貓的死活。之後的科技發展也會因為這次選擇產生小小的變化。
既然選擇下去了。莫文瀚也不會懊悔。
「李先生，您要是想去研究基地，你到時候可以叫林尚峰帶你去。我們會給你辦好一套合理的證件的。也請您不要暴露您的身份就當一個普通的科研人員就行。」
「我知道。」
「請問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嗎？」
李自在搖了搖頭。
「沒事了。」
「那這次的通訊就結束吧，我這裡還有一些文件需要處理。」
林尚峰將筆記本合上放在了手上，他神情若有所失。
「李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莫區長的選擇靈石是正確的嗎？」
李自在一怔，一道靈光閃現出現在他腦海中肆無忌憚的遊蕩著，但無論他怎麼都抓不到，這樣的狀態本不應該出現在修為已經達到仙帝的他身上。
他深吸了一口氣，陷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低頭認真冥想了起來。
在林尚峰看來，時間或許只過了幾分鐘，但是對於李自在來說這個問題他好似已經想了萬年，終於再某一刻他抓到了一點思路。他回過神笑著對林尚峰說道。
「我也不知道」
「不過選擇是對是錯有區別嗎？既然選擇了靈石那就當他是正確的吧，因為誰也不知道選擇仙晶會是什麼結果。」
如今李自在的這幅模樣，林尚峰好像在哲學家的身上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