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4章 追擊 阻斷與相遇（上）
麗蘇曼的臉上，充滿想要知道答案的神情。見到卡西亞立即看向了別處，仿佛完全沒有聽見自己的話，她就聳了聳肩膀，不再追問。詢問過不止一次了，也不僅僅是自己詢問過，其他人以各種各樣的話，從不同的側面，都想弄清楚其中的關係。
但始終沒有答案。麗蘇曼曾經想過，或許沒有答案就是答案。三者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聯繫，這就是真相。她不願意相信這一點，其他人同樣不相信。
「一兩個小時後，應該就會出發了。」話題被麗蘇曼轉移。這一次，話語當中沒有了感到麻煩的語氣，反而有了不多的期待感。淨化後的純淨污染讓她的進化路線再度前進了，已經處於極限領域的她，每一點點的進步都將帶來巨大的不同。
這是朝向第二類生命靠近的進步，亦如同手術三階段到四階段的生命蛻變。能開始使用生物電感應力場只是原因之一，產生了生殖隔離才是最為重要的那一點。
麗蘇曼想要去檢驗進化路線再度前進後的自身狀態，敵人當中的高階手術者、成年龍類和污染種生物，就是當前時期最好的實驗對象。本想尋找佩金茲或格羅特，真實模擬自身與六階段生命體的戰鬥情況。可大家都忙碌著，這樣的機會或許不會存在了。
還有過尋找新生世界樹小姐，或是摩尼可羅亞的瘋狂想法。麗蘇曼對自己有清楚的認識，想法在出現之後，就被主動掐斷。沒有親自接觸過兩者的強度，但在格羅特和佩金茲的口中，她聽過兩者的強度。而這就完全足夠了。
「再度回到這裡時，你就是一位五階段初期的手術者了吧？」自顧自話地說著，近段時間就和卡西亞呆在一起，麗蘇曼時常在無聊的時候觀察他，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仔細觀察的眼睛，「從你進入軍部學校接受手術後開始計算，你有刷新去到手術五階段的時間的潛力在。」
「我自己可不認為這是一件好事情。」卡西亞露出一個淺淺的笑臉，隨後就將笑容收了回去。直到現在，內心深處，他依舊有選擇成為一名聖使，或是一個普通機械師的想法在。當然，他也非常清楚，時間如果可以回溯，自己以往做出的種種選擇，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當初離開邊疆小城的重列上，自己還是會選擇補諾兒的車票錢。
「克萊斯先生已派人送來所需要的試管和特製小瓶子，這一次不用擔心血液上的支援數量。」一面說著，卡西亞一面打開休息室牆邊的金屬手提箱，取出格羅特歸還的第二代聖劍，準備抽血的事宜。
他用手指彈了一下第二代聖劍的劍身，「嗡嗡」的顫音在空氣當中激起一片半透明的波紋：「它也可以借給你使用，強度遠在第一代仿製聖劍之上的武器。」
「當然，也會藉助根系網絡，持續關注情況。雖然有遇到第三將軍的風險，但在根系網絡內，逃跑會非常簡單。有血液作為媒介，位置的鎖定也會變得簡單一些。」卡西亞將第二代聖劍扔給了麗蘇曼，「這是目前我能提供的所有幫助。」
「一把令人心動的仿製聖劍。」能感覺到第二代聖劍的特殊性，麗蘇曼的精神感知非常清楚地告知了她這一點，「謝謝。」她回以禮貌時，防禦城牆的總負責人克萊斯已經來到了。
「麗蘇曼小姐，麥格里先生的通知到我這裡了。」克萊斯沒有進來休息室的打算，只在外面說著，得到肯定的回覆後，將出發時間當即敲定，便徑直離開了。想和麗蘇曼牽扯上關係的人從來不多，克萊斯正好屬於不想牽扯上關係的大多數。
「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麗蘇曼一面看著第二代聖劍，一面突然詢問到，「如果沒有意外，你的母親和妹妹，當前還是普通人類？任務好像也不是想像當中的輕鬆。」
「我還在軍部學校上學的時候，因為不好的事情，她們就已經離開帝國了。」臉上帶著落寞感，卡西亞隨即表示抱歉，「對於她們的保護，在能量強度的操控上，還請一定仔細和小心。」
「假設安全轉移到了帝國，會為她們安排手術嗎？」
這一次，卡西亞不再有思考和猶豫了，立即點頭。
「嗯、、、記得在帝國馬諾馬，你和佩金茲都認識一個帝國歷史學校的學生吧。」麗蘇曼看似隨意說著，「那她呢？」
「她的手術已經在日程當中了。」卡西亞認真回答，「不久前的想法，都跟隨帝國各處出現地下世界出入口而改變。手術者的生態圈的確殘酷，會產生非常多的危險。可在當前時代下，至少成為手術者後，才能擁有一點點的自我保護能力。」
「若是佩金茲能早一點到帝國馬諾馬去，或許帝國的三階段手術者當中，又會多出一個怪物。」滿臉都是興趣的麗蘇曼正想像著另一條路線上的發展景象，「由騎士王階層力量親自進行手術，過後說不定還會加入你的血液進行培養。以及各種使用不完的頂級手術資源，還有更為重要的背景勢力、、、」
「有時候，似乎自己也會羨慕。」麗蘇曼表現出憧憬，卡西亞一時間不能分辨出其表情真假。
「羨慕你的人更多吧，僅是進入污染淨化工廠這一項，就足夠引起大部分高階手術者的羨慕了。」卡西亞帶著安慰，「總之，這一次支援，拜託你了，麗蘇曼小姐。」
一個小時後，卡西亞看著飛空艇消失在雪雲層當中，去往深藍領域。遙望遠海共同國的方向，他接上一聲感嘆，順勢從休息室前的走廊上跳下大樓，徒步前去污染淨化工廠。
和新生世界樹小姐的交談後，卡西亞確定了以自身作為一顆世界樹種子的進化路線完全可行。接下來便是實際進行嘗試的階段了。第三將軍的各種行動讓他感受到時間的緊急。還有很多嘗試想要去實行，但在當中，卡西亞清楚目前最為重要的，是去到手術五階段。
五階段是手術者在生命層次上的再一次進階，至少對於他和零號，四階段下的兩者可以挑戰五階段的手術者，不過充滿困難和不確定性。而進入五階段，雖然五階段後期與極限領域的手術者依舊帶著壓迫，但以兩者的特殊性去看待，至少具有了逃走的能力。
此外，自己和零號都渴望著戰鬥，這或許也是原因之一。四階段內，除了極少數的手術者外，兩者看不見稱職的對手。能全身心投入的戰鬥對手，只能在五階段當中進行挑選了。
「聯繫即調派申請已經讓克萊斯先生提交至帝國議會，希望不久後，能見到零先生。」一面這樣期待著，卡西亞一面去到污染淨化工廠的最底層。他的生命進化之路，也將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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