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滿意是肯定的,問題出在我這邊,科爾科瓦先生。」卡西亞點點頭說,「昨晚的信息,你們討論了很久,應該有答案了吧?這裡還能給你透露一點,運送貨物不僅僅被調換了,且那些卡車也變得危險。對你對我,對誰都是如此。這個信息足以顯出我的誠意吧?」
科爾科瓦的笑意有些無奈,那是在說這種沒有依據的話隨意編造都行,換做是他也能做,且可能還會做得更好:「索里亞圖先生,先不說信息的真實性,此刻我們雖然稱不上是敵人了,可也不是僅憑几句話、、、嗯,相互間每句話都會去相信的關係。現在是這樣,過後,我們之間難免會再走向敵人的關係。雖然我並不期望,也不想看見這種發展。」
「那這就有些難辦了,我還以為我們之間會有共同的語言。」卡西亞滿臉失望的表情,當然是故意表現出來的,「證據的話,目前的我確實給不出來。像科爾科瓦先生你這樣的人,我想除非此刻攔下一支護送隊伍,然後打開卡車真真正正給你看裡面的東西,否則要你相信我的話,是很難做到的。」
科爾科瓦沒有立即回答,陷入思考小會兒後,似乎是妥協了,他重新看向卡西亞:「若是按照索里亞圖你說的那樣,我們之間就沒有什麼交談的餘地了。我們相互之間都退讓一步,一切都稍微帶著假設的意味如何。我假設你的信息是正確的,而你假設我的給出的信息和承諾也是可信的,怎麼樣?」
見卡西亞沒有說話,科爾科瓦加上其他條件:「或者索里亞圖先生你有一些證據可以間接去證明你的話確實可信。威脅什麼的東西就不用了,你我都知道那全部行不通。」
卡西亞點點頭,這時如同示意一般看了看車窗外,想了想說:「有帶著通訊器嗎?」
科爾科瓦點點頭,摸出通訊器放在了自己腿上,做出請的姿勢。
「你可以聯繫你的手下,你坐著的禮車內的那名女性,讓他先把靠近過來的五個人叫回去。大概是你隊伍中的幾名隊長吧,昨晚也看見他們了。」說著,卡西亞轉過身在副駕駛座上找了找,最後拿出一張食物的包裝紙,在上面用劃痕標識出自己禮車的位置,隨即用點標記出五名隊長大致的位置方向,「你先讓他們回去,我的忍耐度還是有限,在科爾科瓦先生你身上會浪費很多時間,但你的手下不一樣。他們連主餐的配菜都算不上。」
看了眼卡西亞,科爾科瓦露出抱歉的神色,當即聯繫上莫妮卡,對照的那張卡西亞做出來的標記圖,說出了五名隊長此刻的位置,「我說過沒有我的命令,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莫妮卡!這很危險,並且這危險不僅僅來源於敵人,還來源於我。」
沒有聽莫妮卡的辯解,科爾科瓦知道莫妮卡這樣做的理由,掛斷聯繫後,他看向卡西亞:「這點我向你道歉,但這、、、」
卡西亞搖搖頭,「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在你的手臂上、身體腹部、以及雙腿裡面都有一些囊狀體,應該是手術開發項目的結果,用來存儲一些東西。另外,你的脊柱很特殊,結構和樣子都不是常人狀態,應該也是為了適配手術開發項目的。」故意做出仔細觀察,像是能通過層層阻隔,真實看見所說東西的樣子。
科爾科瓦臉上的笑意當即消失,變得嚴肅。卡西亞沒有理會,「這就是我為什麼知道護送貨物被調換的原因,卡車車廂改裝得很厚,防禦或許連我手上這把對裝甲的槍都打不穿,最多只能在上面打出一個凹坑出來。但設計這些防禦的工程師們很有技術,若是從裡面破壞,將會是另外一種情況。」
卡西亞盯著科爾科瓦,「現在應該明白了吧。」
「很神奇的一項手術開發能力。」讚嘆的話,科爾科瓦說,「那現在我相信你的話,可以將話題延伸下去了。」
「謝謝。」卡西亞笑起來,「交易其實很簡單,昨晚過後,我就在思考一個可以照顧到我們雙方的辦法。第一點,礙於現在的身份,以及我的任務,貨物你們肯定不能帶走。雖然我也不知道真正的貨物被轉移到哪裡去了,或許已經被運送到了目的地也說不一定。可這又與你此次的目的相違背,所以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這裡要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折中的辦法?」科爾科瓦有些嘲弄的笑出一聲,「索里亞圖先生,貨物可都是靠著金錢買不來的東西,並且數量巨大。不說雷狼部落,就是我所在的火焰部落,對於這樣一筆可觀的濃縮了數次的龍類血液,還有提煉過的龍類骨骼與鱗片,也是抱著能弄到手就弄到手的想法。」
「我知道,我知道。」卡西亞其實並不清楚貨物是什麼,但現在知道了,「但那和你有什麼關係?得到後你有辦法私吞下?」
「沒有。」才說完,科爾科瓦搖搖頭,「也不能這樣所說,只是會非常非常麻煩,到最後付出的代價和帶來的風險與得到的並不對等。」
「那就對了,既然沒有合理的利益驅使,你為什麼要為了這次任務賣命?」卡西亞帶著疑惑問,「以你的天賦,任務的成功失敗應該對你沒有任何影響。那麼,你還願意為了任務犧牲你的這一群手下?再則,在這一天的思考中,我有考慮到怎麼來讓你任務的失敗合理化。若是雷狼部落損失慘重的話,這個理由怎麼樣。」
見科爾科瓦沒有回應,卡西亞繼續,「當然,其實我自己對貨物也很感興趣。若是有可能,其中的一小部分,我想我們兩人合作也是可以吞下去的。」
「在我的認識里,燈光組織應該是一個很嚴謹,有著崇高嚮往的組織。」
「若真是你說的那樣,你們根本沒有追蹤到護送隊伍的機會。」卡西亞帶著嘲諷說,「看來我在科爾科瓦先生你的腦袋裡,並算不上是個好人啊。」有些無奈,卡西亞嘆息一聲,他感覺自己現在雖然比不上利與駭,但這樣下去,遲早做事的方式會走到與他們並行的線上。
「總結來說,交易結果便只是我一群手下們的安全了?」科爾科瓦臉上露出疑惑,問到。
「不,還有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