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芬蘭制衝鋒鎗總共有十箱120支,還有三十箱配套的彈鼓和彈藥,全在這輛卡車車廂里。我除了知道這些芬蘭造衝鋒鎗性能優良可靠適合短兵接觸戰鬥外,再不知道其他更具體的內容了。」
向著馬拉申科一口氣道出了所有具體情況的克勞塞海姆眼下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畢竟自己願意率部投降也就是為了這個,不是嗎。
「120支?老天,老子他媽發財啦!哈哈!」
聽到了克勞塞海姆口中所言內容之後的馬拉申科心中不由一陣欣喜若狂,足足120支嶄新索米衝鋒鎗的收穫不可不謂之驚天大獎。
按照每個車組配備兩支索米衝鋒鎗用以自衛來計算的話,這120支索米衝鋒鎗足夠武裝起足足60個坦克車組。
再加上那些品質稍差一些但也仍舊算得上不錯精品的MP38/40衝鋒鎗,第一重型坦克突破營車組們的自衛武器這下可終於算是鳥槍換炮,徹底摒棄了原先只能使用托卡列夫TT33手槍進行自衛的尷尬局面。
難以抑制心中興奮的馬拉申科當即招呼著在場其餘的麾下車組們一擁而上,將這輛卡車內所有整齊碼放著的武器箱全部搬下了車來後用撬棍將之一一開啟,整整120支嶄新索米衝鋒鎗一支不少的美妙場景在馬拉申科看來簡直是爽到不能再爽。
看著面前地面上整齊擺放著的這些嶄新衝鋒鎗,部分之前曾經參加過蘇聯入侵芬蘭行動的紅軍坦克老兵,一眼便認出了這些躺在武器箱裡的傢伙正是在那茫茫冬日雪地里,給己方步兵帶來極大傷亡和心理陰影的芬蘭制索米衝鋒鎗。
「天哪,居然是那些芬蘭鬼佬的索米,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居然有這麼多!」
「我做夢都想弄一把這玩意兒!知道嗎?沙羅科夫。我曾經從那些步兵繳獲的索米里借來過一把試槍,這東西比我們的捷格加廖夫更輕而且火力更猛!有了它,我就是下車當步兵都能把那些德國佬的屁股打爛!」
「但我們這麼多人可不夠分啊,不知道營長同志會怎麼安排。」
聽著身旁麾下車組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討論,心中已然做出了決定的馬拉申科隨即清了清嗓子後開口下令。
「好了,同志們。這些衝鋒鎗都是我們此役繳獲的戰利品,是性能非常優良的芬蘭製造武器,很適合我們坦克車組的自衛和短兵相接用途。」
「具體的分配工作由拉夫里年科副營長來進行,每一個重型坦克車組都能分到兩支,由各車組車長自行分配給車組內擅長使用衝鋒鎗的射手來使用。」
「另外這種衝鋒鎗發射的9X19毫米魯格彈不是我們紅軍的制式彈藥,所以日後補充較為困難。待會兒每個車組都儘可能多拿一些德國佬的彈藥存進車裡儲備起來,沒有了子彈的索米連燒火棍都不如,大家要記住這一點。」
面朝著自己麾下正列隊聆聽長官訓示的車組戰士們下達完命令之後,悄然轉過頭來的馬拉申科隨即朝著自己身旁的副手拉夫里年科繼續低聲開口。
「拉夫里,分配武器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另外還有好多箱德國佬的MP38和MP40,借著這次機會一併都給大家分發裝備下去,儘量做到每個車組都有五支衝鋒鎗。我們的自衛手槍在實戰里實在是太吃虧了,幾乎起不到多大作用,必須趁這次機會來一次徹底的換裝。」
在實戰當中已經多次親眼目睹了己方車組的自衛手槍一旦棄車之後,在德軍步兵班組的直射火力面前是多麼地蒼白無力,同馬拉申科一樣早就想弄一批衝鋒鎗來充當車組自衛火力的拉夫里年科當即悄然點頭。
「放心吧,營長同志,我知道該怎麼做。」
安排完了武器分配的相關事宜之後,內心中有著清楚行動計劃的馬拉申科卻還有另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親自去做。
邁步行至了威廉記者身旁拍了拍其肩膀,對於這位因為人之常情的貪生怕死而選擇了主動幫助自己的德國戰地記者,因從後世而來本著人道主義精神,而對戰地記者這一和平職業並無多大反感的馬拉申科隨即微笑開口。
「威廉記者,你做出的與紅軍合作選擇非常明智。現在,我需要你幫我完成最後一項工作,之後,我會要求那位游擊隊的中尉隊長將你們安全地押送下去,保證不會傷及生命安全,你覺得如何。」
對馬拉申科口中如此這番的保證早已是垂涎已久,巴不得自己趕緊離開這個戰火是非之地的威廉記者當即連連點頭中開口作答。
「沒問題,少校先生,只要...只要不涉及到一些原則性問題,我想我都是可以答應您並做到的。」
「嗯......」
對威廉記者報以的肯定回答不置可否,內心中有著自己計劃的馬拉申科,隨即掏出了一把剛剛從繳獲武器里撿來的魯格P08手槍握在了手中。
「少校先生...您...您這是....」
被馬拉申科這一意義不明動作嚇了一跳的威廉記者當即開始心臟狂跳中頭冒冷汗,眼看威廉記者誤會了自己用意的馬拉申科當即在微笑中擺手解釋。
「啊,你誤會了,記者先生。我掏這把槍出來是有別的用意。」
說完,話音未落的馬拉申科當即將手中這把魯格手槍的彈匣抽出將子彈全部退掉,拉動肘節上彈機構確定槍膛里已沒有待發子彈之後,將空彈匣重新插回了魯格手槍當中的馬拉申科隨即將之丟到了一旁的克勞塞海姆手中。
「現在我們進行個簡短的受降儀式,克勞塞海姆隊長。彎腰鞠躬將這把魯格手槍雙手遞到我面前,威廉記者,你在一旁用相機把這一幕拍下來,懂我的意思嗎?」
當聽聞此言後稍稍一愣的威廉記者,將馬拉申科口中話語原封不動地翻譯給了克勞塞海姆後。
這位已經舉手投降的黨衛軍二級突擊中隊長當即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羞辱之意,這樣的要求毫無疑問是對他軍人尊嚴於光天化日之下的最後踐踏。
但礙於自己和部下們的生命安全,這位已經徹底投降了的黨衛軍二級突擊中隊長最終還是在一旁游擊隊員們的槍口威懾下選擇照做,以近乎30度彎腰鞠躬的姿態將這把退光了所有子彈後的魯格手槍,以掌心雙手奉上的方式遞到了挺直身板的馬拉申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