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伴隨著進入到這個世界的時間的增加,過去那個世界的記憶也在逐步的消退,這是自然規律,遺忘是人的本能,如果沒有遺忘的話,僅僅是在這個世界上所看到的東西,就足以讓人的大腦崩潰,哪怕大腦的絕大多數都沒有被利用上,如果沒有遺忘的話,無數有用到的,沒用的甚至是重複的訊息,就會充斥在人腦之中,腦袋會炸掉的。
這一點是楊元釗從穿越的那一刻就知道的,為了保持穿越的優勢,元釗已經儘可能的把一些重要的信息,都給記錄下來,可是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的全盤把所有的記憶複製下來,只能夠記下來的比較重要的,這個重要與否,還是楊元釗自己來評價的,任何人都有著片面性,更別說在後世他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車隊工程師,在諮詢爆炸的階段,掌握的信息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最多能夠在科技發展,材料上面,還有動力上面,做出一些必要的記錄的,剩下的,就只能夠等待事情來了,忘卻了也無可奈何。
克拉運河就是這樣一個,當時看過,只是抱著獵奇的心理看的,有這麼一條新聞,還是很熱的新聞,不知道了說不過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好處,但是記憶有遺忘的特點,也有記憶的特點,有了新的刺激,加上楊元釗努力的進行回憶,很快,在記憶的深處,一個偶爾之間看過的新聞,浮上了楊元釗的心頭,那是在瀏覽新聞的時候看了一下,甚至在楊元釗的心中,都沒有留下很深刻的記憶,是新加坡提議,在馬蘭西亞進行了一次馬六甲海峽收費的國際化提案。
當時出於好奇,看到了新聞,就看進去了,這個新聞講述的是新加坡的提議,主要是基於馬六甲海峽的環境惡化的,海盜危機,還有一些救援的情況,本著從低的目的,對過往船隻收取過路費,這個看起來很合理的提案,遭到了包括中國,韓國和日本的反對,馬六甲海峽是一個世界性的航道,可是使用的最多的,就是這三個國家的,這對於他們的航行有著直接的影響,會增加許多不必要的成本。
馬六甲海峽,可以說是世界上最繁忙的航道之一,可是他的影響力沒有蘇伊士運河,巴拿馬運河那麼龐大,那些運河是在大陸和大陸的要衝上面,掌握的是兩個大洲之間的聯絡,馬六甲卻是在亞洲範圍之內的,雖然連接印度洋和太平洋,卻不是通往其他大洲的航道,只是東亞到西亞的必經之路,談不上什麼洲際。
通行這裡最多的,就是中日韓三國的船舶,這些也是在二戰以後,世界上海運最蓬勃發展的三個國家,也是世界造船企業主要遷移的國家,先是日本,香港,然後是韓國和中國,特別是進入到新世紀之後,中國的航海業逐步的攀升,經濟環境在迅猛增長,也擁有了規模龐大的船舶。
在遠洋運輸已經有些式微,一些世界級的航運企業逐步的破產,船王都不復榮光的時刻,哪怕是幾萬美元的運營成本的上升,也是一件非常大的事,一個應對不當,就容易引起海運行業的新一輪的洗牌,那結果將會是災難性質的。當時的新加坡,似乎是鐵了心,想要收取過路費的,數額不算多,只是針對商船的,一個萬噸級的商船,幾萬美元總是有的,10萬噸的油輪也不多,十幾萬而已。
別看只有這麼多,那是相對於油輪本身而言的,可是總量是一個巨大的數字,按照馬六甲每年通行船舶接近10萬,哪怕是幾萬美元一艘,也差不多是幾十億美元,這不是一個小的數字,護航和清理航道,才會花多少,這會給新加坡和馬六甲附近的國家帶來規模龐大的收益。
本身得到了馬來西亞和印尼的支持,雙方準備按照一定的比例瓜分這麼一個龐大的收益的時候,也要看其他國家願意麼,中日韓三國提出抗議之後,新加坡執意如此,甚至制定出了收費路線圖,這惹怒了中日韓三國,日本方面拋出了克拉運河的計劃,直接一個悶棍打在了新加坡的頭上,新加坡本來想要的撈點好處,當然了也抱著的清理馬六甲航道的想法,可是沒想到,日本居然想要掀桌子了。
沒錯就是掀桌子,當時的報導之中,就是這麼寫的,似乎是為了證明他的論點,還專門寫了一些關於克拉運河的介紹,這是一條早在300多年前,就已經提出,在一百多年前真正的提上日程的運河,如果不是一戰和二戰的接連爆發,說不定早就修通了,幾經周折,這已經成為了一個在計劃之中好久,卻一直都擺在紙面上的運河了。
再怎麼的紙面的東西,如果中日韓三國聯合起來,一起修築的話,假的也變成真的了,一旦設計到了這個方面,對於馬六甲這邊將會產生巨大的打擊,對於新加坡來說,通行費用這玩意,甚至是加油加水這些,都不是什麼的,關鍵是轉運的物資的,藉助著轉運的方便,新加坡進行了石化加工和成品油加工,依託著航道的便利,如果投入到加工領域的話,可以省去前往東亞的石油運輸,同時成品也可以減少很多的路程,新加坡就是依託著這個,大規模的發展石化,冶金等重工業,憑藉著這個,成為了發達的地方,亞洲四小龍之一,不停的發展起來。
出於好奇心,楊元釗還專門的對這個克拉運河做了一下深入的研究,確實這對於亞洲而言,特別是東亞,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運河,當然了,對於新加坡就是一個噩夢了,只要這個運河修通,新加坡的影響力降低一倍都不止,從中東運往東亞的油輪,幾乎都會從克拉運河通過,不是走馬六甲,到時候,馬六甲的石化工業的成本,將會上升很多,直接讓石化企業大規模的破產,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鋼鐵冶煉等行業的,對於新加坡的打擊是致命性的,說不定新加坡會如同泰國一樣,度不過這個危機,一蹶不振。
在看了新聞,楊元釗了解到,克拉運河的幌子,在過去的時間之中,已經拋出過很多,中國都拋出過,新加坡是一個華人國家,也說華語,但是在世界上面,對中國最不待見的也是它,很多比較嚴苛的法案,基本上都跟他有關,特別是一些限制中國的提案,在剛開始,中國只能夠忍受,當中國知道了克拉運河的事情之後,基本上開始主導了,在一些比較過分的領域,這個提案就如同一個定海神針一般,可怕的要命,新加坡在這個時候,根本不敢賭的,一旦運河開啟,新加坡就會面臨著衰退,一旦運河建成,新加坡的經濟將會崩盤。
之前可能只是一個制約新加坡的手段,在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的末期,中國開始實質上的推動克拉運河了,因為這個運河對於中國的好處太大了,中國通過了改革開放接近30年的時間,積累的龐大的資本,這些資本放在國內,只是白白的浪費,中國也渴望走出去,可是走出去的時候,往往因為經驗和許多問題,經受了一系列的失敗的,在蜿蜒之中前行,很需要一個大型的工程提振士氣,克拉運河靠近中國,對於整個中國有巨大的好處,哪怕到了21世紀,貨幣貶值,修建的成本上升到了300億以上,可是節約的成本就更多,僅僅是1200公里的的航程,就可以節約遠洋貨輪30萬美元的運輸費用,積年累月,對於專門跑中東航線的船隻來說,簡直是極大的補充。
就楊元釗所知,克拉運河一直到的他穿越的時候,還沒有開啟工程,其實在1997年,的時候,是距離創立最近的一次,當時泰國的經濟蓬勃發展,成為了亞洲四小龍之一,人均的收入比中國還要高,也有能力推動這個克拉運河計劃,甚至當時這個計劃,已經進入到了籌備之中,
可惜,事與願違的,97年的金融風暴,一下子把泰國的脊樑給打塌下去了,接下來,日韓也開始衰退了,日本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產業升級上面,用微電子和半導體取代製造業,韓國在97年打擊之後,又受到了中國的競爭,開始轉向娛樂業,以此為立國之本,對於克拉運河的建造之心開始減弱,反倒是中國,中國的經濟持續增長,開始在世界上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有能力推動這個運河項目,並且真正實質性的進入到了策劃和前期的勘探之中了。
可是泰國動盪的局勢,讓中國一直都舉棋不定,中國要主導,肯定要把運河的權利拿在手中的,就如同巴拿馬運河一樣,距離美國千里之遙,可是美國一直也是握在手中好多年,到了後世民族解放和認知高度提升之後,才還給巴拿馬,這也成為了問題的焦點,直接讓運河從多方關注變成難產,最終一致到楊元釗穿越,都沒有聽到運河開工的消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