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愣了一下,外頭看著這個陌生人,陌生人上下的打量著約翰,然後主動跟約翰打招呼道:「「您好,這裡是約翰的家麼,你是哈比麼?」
「我就是約翰,請問你是誰?我似乎並不認識你!」約翰的表情有些警惕,仔細的看著這個陌生人,牢牢的堵在門口,不肯放鬆。
來找他的不是別人,正是哈比,哈比擁有很明顯的猶太人的特徵,在美國,猶太人的地位非常的高,說不定,就是一個大富豪,哈比看起來,渾身上下都比較時尚,一身精工打造的衣服,看起來就跟約翰是不同世界。
「約翰先生,我是來找你的,不請我進去麼!」哈比笑道:「我沒有惡意,有個機會給你!」
「失禮了,請進!」約翰把哈比讓了進來,說道,在約翰的眼裡的,哈比是一個猶太人的模樣,又是一個中年人,他很年輕,經常鍛鍊身體的緣故,高大健壯,走廊裡面什麼人都沒有,這個明顯高層人士的傢伙,又會圖他什麼,主動的讓進屋子,說不定,真的如他所受,是一個機會。
哈比昂首的走進了房間,順便的打量著房間,房間不大,看起來只有一室一廳的樣子,這一片的街區,應該是這邊的老街區,這一片又相對比較破敗,不是什麼貧民區,卻也相差無幾,破敗的單面樓,一室一廳也不大,就看著裡面雜亂無章的布置,就可以看出來,地方很窄。甚至放在牆邊,還有幾個行李箱子。衣服什麼的雜亂無章的丟在哪裡的。
很顯然,約翰的境況並不好。加上之前職員們在外圍打探出來的一些情況,哈比心中有底了,說道:「我叫哈比,是德國人,這一次來找約翰先生,是受到楊悅的委託來找你的。」
楊悅,約翰有些不太確定的念著這個名字,似乎很陌生的樣子的,哈比愣了一下。不是說約翰?哈里發是楊悅最好的朋友麼,仔細一想,這才發現了自己的語病,跟楊元釗接觸多了,特別是在中國多了,他念誦的名字,是依照著的中國的語法,在中國,楊悅二字。前面為姓,後面為名,美國則正好相反,啞然失笑道:「我錯了。那是清國的念法,如果按照美國來說,是悅楊!」
「悅楊?凱特。原來是他!」聽到了哈比的話語,約翰表情放鬆了許多。語氣也放緩了,有些帶著閒聊的問道:「凱特是我的老碰喲了。怎麼樣,聽說他回清國了,是要繼承他的龐大家業,應該是過的不錯吧。」
約翰是少有知道楊悅情況的同學之一,在學校楊悅非常的低調,甚至大部分的時間,都依靠著勤工儉學來生活,可是一些器物和習慣,還是讓跟他交往很多的約翰看出來了,特別是熟悉了之後,楊悅也沒有隱瞞他,約翰知道,楊悅是一個總資產超過千萬美元的大家族嫡傳,這樣的家族,在美國都很少,一般都是被稱為財團。
哈比點點頭,說道「是的,楊悅過的不錯,我這一次的來的目的,是在楊悅的要求下,邀請你到清國工作。」
「到清國工作,不不不,我的家在美國,我是不會去清國的。」約翰搖頭的說道,過的不怎麼如意,沒到過不下去的程度,哪怕失去了35美元月薪的工作,再找別的工作,只是工資低一點,他不會到清國去,跟楊悅的交好,讓約翰對清國沒有什麼不好的印象,知道中國並不都是貧窮落後的地方,甚至擁有幾千年的璀璨文明,是一個美麗的地方。
但是這麼一個地方,那是隔著一個太平洋的萬里之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去那邊工作,跟這邊生活,社會全部都脫節了。
約翰的選擇,哈比沒有意外,這是他之前就想到,對於任何一個正常的美國人來說,跑到萬里之遙去工作,都是一件不可想像的事情,更何況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他從包里拿出來了一個信封,遞給了約翰,說道:「我這裡有楊悅的一封電報,想來你看完之後,就會改變!」
之所以選擇約翰為第一個,第一方面,是他目前局面,是楊悅所有同學之中最差的,特別是楊悅在知道了約翰的情況之後,特別通過遠程電報發了一個電報,出於禮貌,哈比沒有看電報之中的內容,卻相信電報,一定能讓約翰改變主意。
其實,在哈比的心中,還是有備選的方案的,以約翰的條件,一定程度上,用薪水來吸引是最好的,哈比作為大學畢業生,起碼是工程師的標準,再因為楊悅同學的關係,提升一個檔次,200美元到250美元一個月,絕對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約翰有些遲疑的接到了這一封電報,他表情複雜的看完了這一封電報,心中有些不知道如何的想法,信中,主要是楊悅的邀請,楊悅把他這些日子,在農場之中和研究所之中的成果,幾乎毫無保留的給約翰說了一邊,說實在話,在當年,學校裡面的時候,他們兩個一直都是班裡面成績最好的,對於農業的興趣也是最大的,畢業之後,他勉強的招了一個農機的推銷工作,反倒是回到了落後的清國的楊悅,居然能夠在落後的中國,走上的專業的道路,這個道路在現在看來,還不知道是否好,但是這個成果比他高,說不定的當楊悅出了成果的時候,他還依然在底層的工作上掙扎。
農機公司,看起來跟農業沾邊,和他們學校學習的專業,已經是相差甚遠了。
對於約翰來說,清國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之所以他遲疑的原因,就是因為在電報的信封之中,還有一張2000美元的支票,花旗銀行的標籤,讓作為銷售人員的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是真的,雖然知道,楊悅在清國有一個很大的家業,但是2000美元的巨款,相當於他5年的工資,這筆錢,足夠讓他動心了。
「好了,我要跟家人商量一下!」
哈比心中暗暗的激動,第一個達成了,還是楊悅重視的,他不知道,農業會比工業更重要,但是他相信的,楊元釗的眼光,按照之前調查上面約翰是同學之中,學業最好的,只要到了中國,就可以成為楊悅的幫助。
哈比的等待沒有多久,很快的,他接到了約翰送出來的信件,他答應前往清國,中間特別提到了他的妻子,他期望他的妻子一起成行。
調查報告上面,有關約翰家庭事情,都有信息,約翰的妻子,不是耶魯的畢業生,她畢業於俄亥俄大學,學的專業是電工機械的,很少有女人學習這個專業,但是她卻是其中之一,在就業情況上面,她甚至比約翰更好,早在一年多之前,就已經拿到了電氣工程師的資格,目前供職於耶魯大學後勤部,每月的薪水達到了50美元。
這樣的人才,即便是哈比之前招募的之中,也少有這樣的專門人才的,電力,作為以後的重點,也是楊元釗需要解決的問題,在離開中國之前,去包頭的時候,楊元釗曾經提過對電力的憧憬,只不過,這一次主要的方向是化工,電力上面,沒有過多的涉足。
專業人才,德美一向比較的重視,哈比很快的答覆回來,目前,約翰的工資暫定為250美元,至於約翰的妻子朱迪,暫時的定在200美元。
兩個人聯手拿下450美元,這在1908年的美國,可是一筆巨款,要知道這個時代,不少工程師和科學家,往往為一個月的幾百美元的試驗費用而奔波勞累,不少項目之所以難產也是因為投入不夠,作為兩個走上社會,還有一個孩子的年輕夫婦,這樣的待遇,絕對足以滿意了。
約翰和朱迪,很快的答應了簽約,他們會在半個月之內,完結自己的工作,前往舊金山,跟哈比會和,他們的孩子,也會跟他們一起成型,雖然說,孩子的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很希望養育孩子,可是固執朱迪還是覺得要帶孩子走,在她看來,沒有比父母的養育,更溫暖的了。
把約翰招募到手,等於是這一次的任務,一下子就完成一半了,楊元釗要求是2個,接下來20個家庭,在哈比看來,有可能答應的,最少有四五個,這樣來說,農業學家會招募到4-5個,也算是超額的完成了預定的任務。
接下來,哈比開始迅速的出手,類似的事情,差不多在20多個家庭之中上演,其中有5個專業的農業人員,接受了哈比的邀請,為此,哈比只是付出了不到5000美元,對於約翰是特例,一下子給出了2000美元的安家費,其中還有楊悅的新意,這點是需要照顧的,其他人,在付出了500美元的支票,解決家庭的實際問題之後,都心悅誠服的成行的,500美元,在這個時代的美國,擁有著巨大的購買力,這些家庭只是稍稍的考慮的,就答應了,這樣的花費,這對於擁有龐大的財富的情況之下,幾乎是九牛一毛,能夠用錢解決問題的,就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