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針對今天停車場這件事,其實好好賠禮道歉,警察也拿他沒辦法。
但是慕雲歌怎麼會知道他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情?
他以前和慕雲歌沒有半點交集,甚至自己這號人物根本不知道慕雲歌多關注一下,慕雲歌怎麼會知道?
周圍不少和孫總有合作的人立馬閉上了嘴巴,一時間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到底是哪號人物?」
「她怎麼知道,還是歪打正著?」
孫總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輪,
「慕總別開玩笑了,今天的事情我願意拿出最大的誠意向您道歉……」
「舉報這種事,還是不要……」
如果是別人舉報,他可能還會囂張一下,覺得別人不自量力,但是這可是慕雲歌!
慕雲歌就算是不舉報,憑她自己的本事也能輕易對付自己,要是舉報,自己更加沒辦法。
「你連慕雲歌都不知道?你剛剛還開口給孫總說話,真是不要命了!」
「啊?」
有好心的人輕聲給不知情的人解釋了一下,那幾個給孫總說話的人立馬腿都軟了。
完了!
孫總怎麼惹到了這樣的人物?這下他們維護也不好,不維護也不好了。
「我願意拿出東郊的項目送給您,能不能接受我的賠禮道歉?」
東郊最近的新項目孫總砸了全部身家進去,願意拿出來這個送給慕雲歌,他真的是很害怕了。
「什麼?!孫總,這不行啊!」
「這不妥,那個項目怎麼能送出去!」
這些項目他們也都是投了錢的,孫總自作主張送人,這不是也觸及了他們這些小股東的利益了嗎?!
「你們閉嘴,我才是出了大頭的,而且那個項目也都是我一個人包辦,你們沒有資格說話!」
孫總皺起眉,惡狠狠地瞪了一圈開口阻止他的人,他們真是一群沒有眼力見的,這點東西哪裡比得上自己的小命?
「孫總,您這麼做就有點不厚道了吧?」
「就算我們投的錢沒有你的多,但是我們也是項目的一員,憑什麼你說給出去就給出去了?」
原本他們都還替孫總說話,隱隱約約有擁護他的意思,這會兒聽到他這麼說,大家的心頓時就涼了。
早就知道孫總自私自利了,誰承想為了保全自己居然連大家合作的項目也能拱手讓人。
你是做了人情了,那他們這群投錢投力的小股東們就只能吃啞巴虧?
「為什麼老是揪著這麼點小小的利益去說,我又不是補償不起你們!」
孫總越發覺得自己找的這群合作夥伴小家子氣,怎麼一點眼界都沒有?
惹了慕雲歌,別說是項目了,錢,公司,地位以及生命,一切都隨時可能消失。
所以孫總才會直接掏出這麼貴重的禮物來,只希望慕雲歌能夠看在這個項目的份上放過他。
「慕總,不用管這群人的話,我能做主,就用這個項目給您賠禮道歉行不行?」
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慕雲歌,希望從她臉上看到一絲滿意,但是沒有。
慕雲歌甚至嘲諷地看著孫總,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個跳樑小丑。
「你不會覺得東郊的項目很有誘惑力吧?」
東郊確實是一塊好地方,官方扶持開發這一片,基本上接了這個項目就是穩賺不賠,所以當時競爭還挺激烈。
至於慕雲歌為什麼沒有拿到這個項目,純屬是因為她對這個不感興趣。
「這個姓孫的真是瘋了,病急亂投醫了這是,這下不僅得罪了慕雲歌,那幾個合作的小股東也都寒心了。」
有人看到了這一幕,無奈搖搖頭,不過並沒有惋惜,畢竟孫總那種人完全是罪有應得。
「是啊,慕雲歌要是看得上這個項目早就自己拿下了。」
倒不是這個項目不好,慕雲歌看不上,而是術業有專攻啊,這個項目主要是涉及地產開發設計,慕雲歌就一個賣珠寶的,要這個項目幹嘛?
她也還沒有到需要轉型做房地產去賺錢的地步,珠寶就足夠她賺的盆滿缽滿了。
況且房地產這種行業風險也是很高的,慕雲歌對於這方面不感興趣。
不過她手底下倒是有人玩,前段時間聽說過東郊那片地拍賣很激烈。
「慕總,您看怎麼樣?」
慕雲歌搖了搖頭,臉上是幾分嫌棄,
「你視若珍寶的東西,在我眼裡根本一文不值。
我也不屑於為了收歉禮拿走別人費盡心血的東西。」
這是直接拒絕了孫總,並且把他的臉面放在地上狠狠摩擦。
「為什麼?是這個項目價值不夠高嗎?這可是有國家扶持的,肯定不會出問題!」
孫總一張臉憋的通紅,看起來很是不服氣,覺得慕雲歌有眼無珠。
慕雲歌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這個項目她也是有所耳聞的,大家都夸這個項目有價值,不過慕雲歌不這麼認為。
所以在自己手下人想要下手的時候她攔住了手下人。
如果不是孫總今天提起來這個項目,她都要忘了這件事了。
「既然你覺得好那就自己好好去完成,沒必要拿出來給我道歉。
我不想要,也不會接受你的道歉。」
慕雲歌看了一眼自己凹進去一塊的車門,抿唇沒有說話。
在這裡耽誤太多時間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忙,不過今天替她們說了話的人她還是記了下來。
「今天謝謝許女士幫我說話了,還替我護住了孩子。
還有老師您,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江林還有糖糖豆豆會被怎麼樣。」
這番話確實說得挺客氣的,畢竟許月和班主任也沒做什麼,就來了一下說了句公道話而已。
「您言重了,我們也只是說句公道話,這種事自然不會人云亦云。」
許月笑得真心實意,還好自己過來了,還認出來這是慕雲歌的孩子,不然豈不是錯過了這潑天的富貴。
「這份恩情我記住了,等我改日有時間一定登門拜訪。」
至於孫總,她沒有再多理會,也不管他在哀嚎什麼,徑直上了那輛破車帶著男人孩子一起離開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