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聲四起。
何遠民心神猛的一緊,已經顧不得會不會打擾治療,猛的衝進了屋子。
只見屋內桌椅翻倒,不少醫務人員都被嚇壞了。
此刻的何家金臉色漲紅,雙眸之中布滿了血絲,以頭撞地,想要尋死。
何家金的肌膚之上,都冒出了血珠,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
「爸……殺了我……殺了我……」
何家金痛苦的哀嚎,這種痛苦他受不了了。
而華盛節這位老教授人都嚇傻了。
剛才他出手救治,不僅沒有救好,反倒是徹底的刺激了何家金。
氣的何家金抄起椅子就砸在了這位老教授的身上,也就華盛節躲得快,他才沒被砸中。
「華教授,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能救好的嗎?」
何遠民怒氣騰騰,看著自己兒子生不如死的樣子,他更是揪心的疼。
他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
如果死了,他怎麼對得起何家的列祖列宗?
華盛節都被嚇懵了,這種情況他當真是第一次見,聞所未聞!
特別是剛才何家金暴起,想要將他打殺的眼神,他看的太清楚了!
直到這一刻,華盛節已經明白,這個病他救不了!
「何先生,這……恕我無能,救不了何少。」
華盛節果斷的承認了自己技不如人。
剛才還嘲諷柳懸壺,吹捧華盛節的那一眾西醫們,臉色漲紅的厲害。
還有比這打臉更丟臉的事嗎?
「柳大夫,快去請柳大夫!」
何遠民眼神不善的從這些西醫的臉上掃過,狠狠的一咬牙,喊道。
很快,柳懸壺又被追了回來。
此時的柳懸壺一點都不驚訝,因為他早就提醒過。
「柳大夫,先前是何某冒昧了,給您道歉。」
為了兒子,何遠民不得不認錯。
柳懸壺嘆息道:「何先生,您把我請回來也沒用,我之前就說過,穴位看似簡單,但是事關人體經脈經絡運行,這些都是有記載的,真不是我胡說。」
「點穴手法現在近乎失傳,雖然針灸一道還有傳承,可也是只是刺激穴位,激發人體潛能和活性,和點穴運勁完全是兩碼事。」
「我救不了!」
「那,那可怎麼辦?」何遠民心頭一涼,難道自己的兒子真的沒救了?
「也不是沒辦法。」柳懸壺嘆息道。
「您請說。」
「之前的視頻我們也看了,現在能救何少的,只有那位出手的年輕人了。」柳懸壺說完之後又道:「當然,至於去不去求他,全憑您自願。」
這時,沒有一個人再敢噴柳懸壺。
暴怒起來的何遠民,或許不會當場給他們難堪。
但是以後他們的職業生涯能不能穩,那可就真不好說了。
何遠民的臉色一僵,看著渾身都是血跡,已經再度暈死過去的兒子,臉色無比的難看。
這不就是要他何家給一個鄉下泥腿子低頭嗎?
不低頭,現在沒有人救得了!
就算有別人會這套解穴手法,但等別人到這裡,自己兒子都可以出殯了。
看似是有選擇的餘地,其實是一點可選的餘地都沒有。
要麼,保住何家的顏面,死何家金。
要麼,丟掉何家的顏面,保何家金!
只能二選一。
何遠民有得選嗎?
……
「你們說何家會低頭嗎?」
「我猜不會,畢竟何家是那麼高傲的!」
「這可說不準,聽說何家現在都找了不少專家名醫過去了,依舊沒用。」
「如果何家都選擇低頭妥協,那麼江北不知道有多少家族要跟著低頭。」
「不跟著低頭行嗎?命重要還是面子重要?潘家真的是走了狗屎運啊,居然結交到這種年輕高手。」
「咱們先關注。」
此時的江北,各處都是暗流涌動。
所有人的視線,都齊齊的落在了江北何家。
這一刻,突然所有人的眼線都驚動了。
因為他們看到何家金的父親,帶著一群人上了車!
「看來何家是準備妥協了,去準備一下吧。」
「是!」
這一瞬,整個江北都動了起來。
之前打壓潘家,那是因為何家和雷家是一個陣營的。
但是現在何家都要妥協了,他們可不想平白招惹一個麻煩。
只要家裡請不起宗師強者的,幾乎都不會猶豫,道歉才是正事。
酒店內!
李辰在泡了一個熱水澡之後,渾身覺得無比的舒坦。
貴還是有貴的好處!
將電視機打開,李辰打算看會兒電視。
咚咚!
敲門聲響起。
「誰?」
「辰哥,是我。」門口傳來了潘思成的聲音。
李辰將遙控器丟在一邊,打開了房門。
就看到潘思成一家,以及韓玉婷、蕭陽和一個陌生男人。
「沒打擾你吧?」潘思成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沒!」
李辰將門打開,讓他們都進來。
「跪下!」
突然的叱喝,還嚇了李辰一跳。
就看到韓玉婷身後的陌生男人,對著韓玉婷喝道。
韓玉婷二話不說,就當場給李辰跪下了。
李辰微微蹙眉,側身讓開,並且問道:「這是?」
「李先生您好,我是韓玉婷的爸爸韓忠良!」中年男人一臉歉意道:「小女不懂事,被我們驕縱慣了,先前給您造成了不小的困擾和麻煩,還請您見諒。」
李辰恍惚,說真的,他還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說白了,韓玉婷還不夠資格。
看著韓玉婷都跪下來了,李辰立即道:「起來吧,這件事過去了。」
「還不謝過李先生?」韓忠良瞪眼。
「多謝李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韓玉婷此刻可是服氣的很。
能和袁大小姐都那麼的親昵,這種人怎麼巴結都不為過。
更何況,她還想改善一下自己的印象,若是以後李辰幫自己說話,自己說不定就有機會嫁給潘思成了。
李辰擺擺手,他真沒太在意這些。
「李先生,先前的事,都是我潘家的錯,這是一百萬!」潘東霆道:「還請您收下,不敢讓您破費。」
李辰挑了挑眉,將銀行卡推了回去:「潘叔叔您客氣了,這件事與你們無關,錢我就不收了。」
「這……」
潘思成雖然和李辰接觸不多,但也知道李辰的性子。
「爸,我早就說了,辰哥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潘思成笑道:「不過這次,我們的確是要謝謝你!」
「你也幫了我。」李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