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寧思思啊寧思思,果然你還是選擇出賣掉你所謂的朋友。
陳燁笑了笑,接下來愈發有趣了。
慕容雪和秋月都有些蹙眉,她們其實不太喜歡和人接觸,更不喜歡這種社交。
這也是她們與寧思思的最大不同。
在這裡,但凡是周圍聚攏的圈子且人都不少的,多半都是頂級存在。
寧思思這種人能進入頂級圈子嗎?
顯然是不能的,那結果顯而易見了。
李南飛靜靜的跟著,沒有聲張,也沒反駁,他倒是想看看,這位阿姨到底想做什麼?
在這裡,有幾個圈子是非常引人矚目的。
就像現在,靠近陳燁最近的一個圈子,其中的一個白面男子最為受寵,幾乎所有人都在圍繞著他。
「曹少。」
寧思思在一旁弱弱的叫了一句。
於是,圍繞在曹寧周圍的男女老少都紛紛不滿的看了過來。
原本,他們被人打擾,是頗為不高興的。
但是在看到慕容雪和李南飛之後,笑容立即多了幾分。
不過,也並不熱情。
曹寧目光落在慕容雪那張精緻又完美的臉蛋上,立即露出了笑意,「原來是慕容小姐,您好。」
曹寧一開口,擺出了姿態,頓時讓周圍人的態度立即和善了很多。
慕容雪在一旁頗為尷尬,她現在有點騎虎難下了。
不和這群人交流,那就要得罪人。
可是,她現在已經隱隱猜到了寧思思的意思,心裡更是複雜又失望到了極點。
這種情況下讓她社交,她怎麼會樂意?
寧思思卻是像沒看到慕容雪的為難一樣,反倒是推了推慕容雪,徹底的將慕容雪給推了出來。
「曹少,這是我朋友,慕容雪!」
曹寧眼神瞥了眼寧思思,終於有了一絲印象,瞥了遠處的陳燁一眼之後,滿意笑道:「寧小姐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是啊!」
「不知道這位是?」
「這位也是我朋友,名叫秋月,秋月,這是朱少……」
寧思思立即推著秋月站了出來。
這些人遇到倒貼和跪舔的簡直不要太多,所以已經都有些免疫了。
遇到這種人,他們的興趣也都不大。
但像慕容雪和秋月這般,不趨炎附勢,也不巴結,甚至還對他們有些敬而遠之意思,自然是動了點心思。
慕容雪他們都知道,也覬覦許久,但以前有慕容家在,他們也不敢放肆。
如今,慕容雪和慕容家已經公開斷了關係,那大家自然就沒了後顧之憂了。
至於秋月面容也不差,加上清冷淡然,氣質不錯,被不少大少眼熱的盯上。
寧思思原本以為,自己在介紹了兩個姐妹來這裡的情況之後,自己多少會受一些重視,可是到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始終只是一個陪襯。
這些人,都不願意搭理她。
寧思思的手指都快鑲嵌進入了手掌之中了,心中湧起了滔天恨意,可是她還得保持微笑。
到最後,沒有一個人願意搭理她。
陳燁這時端著兩杯酒走來道:「是不是很不理解?是不是很嫉妒?」
寧思思接過酒杯,眼裡一片赤紅,「我不甘心。」
「放心,男人嘛,我最懂,得不到的時候,永遠都是最騷動,最心動的。」陳燁笑道:「可是一旦得到之後,那就未必會了。」
「更何況,你別忘了,今日可是你我的機會,只要她慕容雪傳出了出軌的醜聞,你覺得她慕容雪還有資格清高嗎?」
寧思思動作一頓,眼裡湧現出狂喜之色。
「她若是和那位都成了這些大人物的玩物,那你我的機會可就來了。」陳燁舉杯笑道:「難道不應該慶祝一下嗎?」
寧思思聞言大笑,然後碰杯!
……
「李先生,我馬上到了。」南宮烘托的聲音響起。
李辰看了一眼電話,於是道:「行,我準備下來。」
掛斷電話之後,李辰對著李東龍李西鳳還有李北舞道:「別出去,等爸爸回來。」
「爸,我們能和你一起去嗎?」李西鳳開口問道,李北舞狠狠的點著小腦袋。
「怎麼了?」李辰蹲下,看著三小隻。
「因為我們不想待在這裡,你帶我們出去好不好?」李西鳳第一次撒嬌。
李辰看了眼李東龍,這傢伙傲嬌的將頭轉到了一旁。
顯然,就連成熟穩重的李東龍也不願意待在這裡。
李辰對著李北舞伸出雙手,小丫頭立即笑嘻嘻的撲到了他的懷中。
「粑粑,你尊好。」
李辰任由小舞在自己臉上啄了一口,哈哈大笑道:「戴好口罩和墨鏡,咱們出發。」
「粗發粗發!」
李北舞興奮極了。
李西鳳和李東龍聞言大喜,連忙將準備的裝備戴好。
李辰也不忍心讓三個小傢伙待在這裡,說實話不太安全。
當李辰再度帶著孩子出來之後,那些並沒有走的記者媒體,又再度涌了過來。
南宮烘托已經站在了門外,看著這群煩人的傢伙,對著身後人招招手,立即將他們都給轟走。
南宮烘托瞧見李辰帶著三個孩子,頓時也樂了,湊上去打招呼。
「車子就在那邊。」南宮烘托看向李西鳳道:「小鳳這是快跨入宗師境了?」
缺了牙齒的李西鳳立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南宮烘托一陣羨慕。
上了車,那種煩人的攝像頭才沒有。
南宮烘托道:「此次我們就在四季酒店,已經準備好了!」
「好。」李辰笑著點頭,「有多少人?」
「大概五六個。」南宮烘托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些老骨頭了,越是臨近壽元期限,就越是怕死。」
李辰點點頭,他還年輕,不懂死亡來臨的恐懼。
可是,他也能理解。
尋常人畏懼死亡,但是卻沒辦法,當壽元到頭之際都會畏懼,都不想死。
長生不死是自古代至今都有的追求,可是誰也不曾長生過。
長生?存在嗎?
李辰不知道,但他猜測,應該是沒有長生的。
就如武道界的古武人士,哪怕是修為破了武道宗師境,也不過是一百五十歲。
很多嗎?
不算多,但壽元幾乎比尋常人多了一倍,這就已經是天大的福緣和恩賜。
可是,嘗到了壽元多的甜頭之後,馬上就要死了,誰能樂意?
誰願意就此死去?
這些人,不想死去的理由各不相同,有的是放不下家族,有的是放不下這人世間的繁華。
有的,只是單純的留戀人間,想要活出第二世。
打破宗師境的桎梏者,並非沒有。
但並不意味著,人人都能打破。
天人境的存在對於世界各國來說,都是神話人物,死一個都是天大的損失。
同時,天人境的壽元也差不多能活到三百歲。
試問,誰不想爭取這一線生機?
南宮烘托跨入了宗師境後期,他也才九十多歲,還有足足五六十年可活,未必就不能跨入天人境。
但其餘的人,就未必了。
求生,一直以來都是人類最大的欲望和最無法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