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秦笙聽完李辰的解釋之後，不得不感嘆：「真沒想到，你畢業之後居然就去生娃了，孩子都這麼大了。」
「哈哈，還行，你呢？」李辰並沒有說實話。
秦笙是他當年的大學室友，不過並不知道李辰的背景，李辰那個時候也沒有仗著家世刻意顯擺。
「我啊？」秦笙眼裡閃過一抹自嘲：「就……無業游民吧。」
李辰瞥了眼秦笙牽著的大狗子，道：「你……還在鬥狗？」
「嗯。」秦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讓你見笑了。」
「這有啥的。」李辰搖搖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愛好，這沒啥不好意思的。」
「今天又有鬥狗？」
「對！」說起這個，秦笙就有點興奮：「幾大狗王都會上場！」
他眼神隨即又暗淡下來，道：「也不知道我家大寶還能不能行？」
大寶，就是秦笙這條土狗。
李辰瞥了眼，說實話，這條土狗是挺兇殘的。
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對主人秦笙的敬仰，但戰鬥力著實不太強。
或許是感知到了李辰在看它，秦笙的這條名叫大寶的狗，也忍不住看了李辰一眼。
「正好我帶著女兒過來逛一逛，不如你帶我們一起去看看？」李辰提議道。
秦笙聞言一喜，畢室友這麼多年沒見，他還是很激動的。
但想到場面可能有點血腥，又道：「小孩子……」
「沒事。」李辰笑著摸了摸李北舞的小腦袋，小舞和小鳳經歷的遠比任何人都多。
心裡素質強大的很。
更何況，狗之間的搏鬥，總是好過人與人之間。
「那就走吧。」秦笙也立即笑道，從書包中拿出了新口罩遞給了小舞還有小鳳：「裡面的氣味有點點難聞，你們帶上。」
「謝謝蜀黍！」李北舞笑著接過，讓李辰幫她戴好。
李西鳳順手牽著豆豆的繩子，牽著李辰的另外一隻大手，跟著一起進去。
秦笙從小喜歡養狗，也喜歡鬥狗。
秦家家境不算太好，至少對比李辰家是如此。
但放眼在普通人群中，那又算得上是富有的。
他對土狗很有感情，因為他小時候被狗追，被狗咬，是土狗救了他。
所以，秦笙對那種所謂的高血統還有純種狗，並不是太喜歡。
他反而覺得，中華田園犬這種品種，才是最好最好的選擇。
它們不嬌生慣養，不會那麼矯情。
作為主人家最忠誠的狗其實也很聰明，也很在乎主人家。
李辰只是笑了笑，他其實沒太多了解，國外狗有國外狗的好處，土狗有土狗的好處。
豆豆就是土狗，他也覺得挺好的。
鬥狗是類似於鬥雞、賭石的勾當。
李辰也是第一次接觸，隨著秦笙走入地下會場，就會聞到一股怪味。
狗子一多，這氣味就格外濃郁。
地下城中很乾淨，地板光潔，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都在談論今天即將出戰的狗。
李北舞和李西鳳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大大的眼睛之中滿是驚喜與好奇。
鬥狗，她們也是第一次接觸。
被牽著的豆豆，百無聊奈的打量著四周。
這些狗的戰鬥力太弱，它都瞧不上眼。
李辰跟著秦笙來到了一個比較舒服的區域，很多人都帶著自家的狗子坐在一旁休息。
中間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區域，周圍都是鐵籠子。
每個人的座位都有一個可以拴住狗的專門區域，也不會咬到別人。
但是，會顯得很吵。
當大家戰鬥力都差不多又極其兇殘的時候，彼此就會敵對。
齜牙聲，犬吠聲，一片片的。
只有豆豆和秦笙的大寶格外的安靜，至於豆豆看向這些狗的眼神，從始至終都帶著鄙夷。
不是它囂張，而是這些狗在它看來，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啪！
豆豆瞪著李辰。
主人你打我幹嘛？
李辰拍了豆豆一下，眼神警告。
就在李辰準備點點吃的喝的時候，秦笙被人拍了一下。
「喲，你還真敢來？」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榮斌。
秦笙有些不好意思道：「榮少，我明日之前一定會還完的，請給我一點時間。」
跟著榮斌的人都笑了，「秦笙，你每次帶著你的土狗都鎩羽而歸，你怎麼讓榮少相信你能賺錢啊？」
「就是啊，來這裡的狗哪一個不是身價不菲？你拿一條土狗過來，這不是打大家臉嗎？」
「我看啊，你們秦家的房子直接賣了得了，還完債你就退圈吧，別折騰了，土狗，沒出息的。」
一群人都在大笑。
秦笙抿著嘴不說話。
「呵，還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啊。」榮斌瞥了眼李辰身邊的豆豆，眼裡閃過一抹嫌棄。
「秦笙，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啊，今天我不折騰你，但如果明天你拿不出錢來，可就別怪我不給面子了。」
秦笙點點頭，榮斌帶著自己的土佐犬離開。
「不好意思啊。」秦笙對著李辰笑道。
「沒事。」李辰搖搖頭：「你……欠了多少錢？」
「四百多萬。」秦笙苦笑道。
他收養了很多土狗，流浪狗也會收養。
養這些狗是一筆天大的花銷，其次，他每次都會來鬥狗，每次都輸，自然就負債纍纍。
李辰挑了挑眉道：「如果……你贏了呢？」
「贏了就有得賺。」秦笙目光灼熱的說道：「贏一場甚至是會暴富，戰鬥場子越多，勝率越高的狗賺的也越多，當然，賠率往往都不是太高。」
「你現在呢？」
「1比13！」
李辰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一賠十三，這秦笙到底是有多菜啊？
別不是一場都沒有贏過吧？
「所以，只要壓了你贏，然後你又贏了的話，我壓十萬就能拿一百三十萬？」
「理論上是的。」秦笙擺擺手：「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秦笙雖然對這種運動狂熱喜愛，但也知道自己的狗有幾斤幾兩。
李辰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若有所思。
又看了看他的那隻叫大寶的狗，笑了笑。
「對了，能幫我拿一些資料過來嗎？我想研究研究。」李辰問道。
「你也要下注？」秦笙一愣，「你別亂來，你還要養孩子呢。」
「我就看看！」李辰笑道。
「那行，我去拿。」秦笙起身離開。
李辰的目光看向了大寶，道：「想不想幫你主人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