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東京的航班上。
「大哥,想不到你也喜歡雙胞胎。」林懷樂一邊對靚坤說道,一邊對著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的方向擠眉弄眼。
「到了日本,你玩歸玩,一定要注意安全。我聽說,現在科學家發現了一種病,得了這種病的人,就算是普通的感冒都能要了他的命。這種病通過做愛就能傳播,所以你玩的時候一定要戴套,明白嗎?」靚坤對林懷樂笑道,「而且,你對神樂小姐要尊重,她的實力和智慧遠遠超出你的想像。別惹她們發火!」
林懷樂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了,大哥,你放心,我不會招惹她們的。我之前看到那個神樂小妹,一頓能吃五碗飯,一拳能打穿牆壁,我就知道她們不好惹。我估計她打我,一拳就夠了。」
林懷樂隔著靚坤,對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問道:「打擾了,兩位神樂小姐,你們知道日本哪裡好玩嗎?」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對於叻君這樣的客人來說,歌舞伎町是非常適合遊樂的地方。歌舞伎町位於東京都繁華的新宿區中心地帶,那裡是東京的娛樂中心之一,遍布電影院、電玩舞廳、酒吧等等,從深夜到黎明,人群絡繹不絕,是個標準的不夜城。3000間以上的酒吧、俱樂部、情人旅館集中在那裡,所以歌舞伎町被稱為日本『欲望的迷宮城市』。」
林懷樂開玩笑的提問得到這樣的回答,也算是自討沒趣,訕訕地靠在座椅靠背上東張西望,在機艙里踅摸其他看得過去的女乘客和空姐。
……
下了飛機之後,太陽已經下山了。
林懷樂還在納悶,「大哥,我們吃完午飯上飛機,怎麼飛到日本就是傍晚了?」
靚坤說道:「日本比香港要早一個時區,兩個地方的時差有一個小時。」
看著遠處飛機跑道中間的房屋、農田和耕作的農民,林懷樂問道:「這就是東京?看著很荒涼的樣子呀!」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回答道:「成田國際機場雖然名為新東京國際機場,所有權也屬於東京,但是機場位於東京都以外的千葉縣成田市境內,與東京市中心相距遙遠,即使乘坐計程車從機場到市中心也要花上45分鐘。」
坐計程車的時候,因為一行有靚坤、林懷樂、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四個人,所以在靚坤凌厲的眼神之下,林懷樂只好坐到了最為寬鬆的副駕駛,而靚坤卻只能坐在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之間擠著。
計程車在駛離成田機場時,林懷樂驚奇地發現,成田機場居然設有「檢查站」,檢查進入成田機場的車輛。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介紹道:「安保人員是在確認進入機場的人員護照,這都是因為當年的衝突留下來的『後遺症』。」
「什麼衝突?」
「從成田機場建設的開始,圍繞著土地徵收發生的衝突就沒停止過。日本早在1951年就通過了《土地徵用法》,授權日本政府在修築公共設施時向社會徵用土地。1966年,政府強制徵收位於成田三里塚的土地,很多當地農民跟支持者們做出了激烈的反抗,也發生了多次的流血衝突。這一系列的衝突,更是導致多名抗議者跟警察的死亡。從1973年建成第一條跑道到正式運營開放的1978年,指揮塔多次被搶占。至今,還有很多農民散落在成田國際機場裡面,居住,生活。成田國際機場規定在夜間不得起降飛機,以免打擾到他們的作息跟生活。」
林懷樂說道:「我們坐飛機的啟德機場更混蛋,三面都是山。我聽住在九龍城的人說,說是只要在大廈高層,拿著晾衫竹就可以把飛機掃下來。起飛的時候還好說,我都擔心回香港的時候,飛機會撞到山上去。大哥,我們回香港的時候,乾脆坐船回去算了,免得提心弔膽。」
靚坤說道:「你放心好了,啟德機場是世界上公認的少數危險的機場之一,正由於同樣的理由,航空公司通常都只會派具豐富經驗的機師駕駛前往香港的航班,所以機場營運以來,絕少發生大型空難事故。你就放心好了!」
……
一路談笑,計程車來到了歌舞伎町。
下車之後,就看到了街口「歌舞伎町一番街」的霓虹燈招牌。
走進歌舞伎町,靚坤一行人遇到一大堆頭髮染得像彩虹一樣的傢伙,有的穿著西裝,有的帶著頭巾,有的綁著圍巾,甚至拿著喇叭!這些傢伙拿著一堆卡或菜單類似的東西向靚坤和林懷樂揮舞著,嘴裡還說著日本話。
林懷樂向跟在身後的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一個說著粵語的男人聲音插嘴說道:「他們在為他們供職的風俗店招攬顧客。」
林懷樂看著插話者,也有些拿不準對方是男是女。看打扮,是一個滿臉坑坑窪窪、留著辮子、戴眼鏡的女人,聽聲音卻是一個摳腳大漢,真是叫林懷樂雌雄莫辨。
「我叫神樂坂梓月,請多關照。」
靚坤回頭用驚奇的眼神看著身後的神樂千鶴和神樂萬龜,「你們家親戚?」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回答道:「不是,他之前和其他人用日語說過話,我聽他說話有口音,應該不是日本人才對。」
被人指出中國人的真實身份,神樂坂梓月仿佛被踩到尾巴一般,對神樂千鶴、神樂萬龜用日語咆哮道:「你們兩個支那母豬知道什麼?別人都說我日語口音純正,就像真正的日本人一樣。」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冷漠地用粵語對靚坤說道:「從他罵人的時候用『豬』這個詞來看,是中國人無疑。」
靚坤笑著問道:「日本人罵人不用『豬』的嗎?」
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搖了搖頭,說道:「在日本公園裡,看到頑皮的小男孩兒,說他象『豬』,那孩子的媽媽多半會微笑點頭。因為,日本有個成語叫做『豬突猛進』,用中國的成語來套,其意思是『猛虎下山』。把小孩子形容為『豬』,會讓他的媽媽產生勇猛、健康一類的聯想,當然要笑了。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個諧音梗。『豬』在日本的讀音是いのしし,其中い的意思是『井』,就是有人居住的地方,而しし是獅子的意思。合在一起,『豬』就是『鄉下來的獅子』的意思!」
靚坤記得《烈火金剛》裡面有個「豬頭小隊長」,若是史更新排長當面這樣叫他,鬧不好這傢伙不會暴跳如雷,反而以為八路太君在稱讚他勇猛善戰呢。
「這一身肥膘的豬怎麼會是勇猛的象徵呢?」
「這是因為日語中的『豬』和中文的『豬』並不是同一種動物。在日語中,『豬』就是野豬,而中國人認為的家豬則叫『豚』。日本是海島國家,地域狹隘,自古就沒有老虎、豹子這類猛獸,日本人見過的最兇猛的動物,就是熊和野豬了,所以野豬自然就成了勇猛、剛強的象徵。而日本的家豬則是十九世紀末從西方引進的,那時候正是日本對西方盲目崇拜的時代,加上引進的家豬與日本本地野豬形象和血統相距遙遠,被日本人認為是兩種不同的動物,就很自然了。日本人給這種大耳朵,懶惰肥胖的動物起了個名字叫作『豚』。」
「這倒也不奇怪,我們中國人不也很少認為鵝和大雁是一種動物麼?雖然鵝其實就是馴化的大雁。」
「日本人崇拜野豬,還設立了祭祀豬的神社。伊丹有一座『豬名神社』,就是為豬修的神社,主送子安產,因為下小豬都是一窩一窩的;岡山縣吉備津還有一座『鼻塚神社』,專門供奉被屠宰掉的牛和豬等家畜的靈魂。」
聽完了也不知道是神樂千鶴還是神樂萬龜的日本文化傳播之後,神樂坂梓月還不依不饒,說道:「你們這些支那豬,你們竟然敢侮辱我,今天不拿出賠償來,就別想走。」
靚坤將這位女裝大佬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黑社會呀?」
神樂坂梓月自豪地挺胸說道:「我跟山王會的。」
靚坤點了點頭,說道:「叫你老大出來。」
看到靚坤有恃無恐的樣子,神樂坂梓月反而慫了,還強撐門面說道:「我老大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林懷樂完全不慣著神樂坂梓月,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問道:「老子現在扁你了,你老大還要裝縮頭烏龜嗎?」
靚坤也跟上去一腳魁星踢斗式,正中神樂坂梓月的頭部,踢得神樂坂梓月七竅流血,「你這個賤貨,人話聽不懂,長著耳朵做什麼?嘴裡也沒有一句人話,要舌頭有什麼用?你看看你的樣子,長得醜不是你的錯,是你爹媽的錯,出來噁心人,你就是在找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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