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圍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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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皮右手捂著左手還在滲血的紗布,對靚坤說道:「洪興龍頭蔣天南呢?他不是說要見我呢,怎麼自己還不見人?」

  靚坤拿出兩個紅酒杯,在自己和沙皮面前各放了一個,又從背後的柜子裡面拿出一瓶紅酒,拔開瓶塞,把兩個紅酒杯倒上七分滿,說道:「沙皮哥,不好意思,你的手指沒帶過來,只能就這樣給你包紮一下了。」

  沙皮瞪了靚坤一眼,抓起一杯紅酒,仰脖喝下去半杯。

  靚坤說道:「沙皮哥,有沒有考慮過徹底退出江湖,專心做生意?」

  沙皮打了個酒嗝,說道:「退?錢我早就賺夠了,我當然想退下來。可是,我不敢退。就連雷老總退了之後,黑白兩道都有人惦記他的億萬家產。如果不是豬油仔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來了,我能從ICAC出來,我的家產也早就被人吞掉了。你說,我敢退嗎?」

  靚坤說道:「你說的話,讓我想起一段大文豪的文字:被圍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衝進去,城裡的人想逃出來。你想退出江湖而不敢退,可是有人是沒有辦法不得不加入進來。還記得今天我帶的那個小弟嗎?我新收的,叫吉米仔。他家裡窮得不行了,小學沒畢業就讀不起書了,出來賺錢養家,做小商販,賣水果,什麼菠蘿,橙啦!又被人收保護費,交不起保護費,就加入社團,跟了我。他跟我講,他加入社團就是想當大哥,不僅不用交保護費,還能收保護費。」

  沙皮說道:「你可以說我貪婪,如果不貪,我也不會出來行啦!」

  靚坤說道:「香港是法治社會,保護私有財產。你的家產不是誰隨隨便便都能動的,就算你肯,警察也不會答應。我砍掉你的手指,是江湖爭鬥,歸反黑組、O記管,這點小傷不算大事,隨便哪個小弟都能頂下來;但是如果我說,你不把家產交出來,你就走不了,那就屬於綁架勒索,歸重案組管,警察一定會輕易放過我,這就是區別。」

  沙皮笑道:「小老弟,我是替雷老總收租的,講法律,我比你懂!」

  靚坤說道:「既然你信不過香港法律,那不如去大陸好了,現在那邊改革開放,很歡迎各種投資。特別是你這種香港同胞,血濃於水的,更加歡迎。只要你在大陸,不繼續搞社團,不違法亂紀,你的那些錢夠你生活得很好。」

  沙皮說道:「我聽說,你在大陸,特別是南濱市也有很多生意。」

  靚坤說道:「我們始終都是中國人。連楚霸王項羽這種沒腦子的人都知道,『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有錢的話,當然要回報桑梓了。」

  沙皮說道:「我只想搞錢。你出價啦!準備花多少錢拿下我東英在香港仔的地盤?」

  靚坤說道:「馬克思在《資本論》裡面說道:資本家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大膽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利潤,他就保證到處被使用;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潤,它就活躍起來;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它就鋌而走險;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它就敢踐踏一切人間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它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絞死的危險。資本來到世間,從頭到腳,每一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髒的東西。所以,你以為我們這是等價交易?」

  聽到靚坤把話說的如此直白,沙皮色厲內荏地說道:「那你想怎麼樣?」

  靚坤說道:「你如果老老實實把地盤交出來,還能活下去。那些ICAC都拿不走的財產,我也不會白費力氣。我再強調一次,我這不是綁架勒索,但是也不是找你買東西。」

  沙皮咬了咬牙齒,說道:「你別欺人太甚,逼急了,我把地盤讓給誰都不會給你。」

  靚坤怒了,站起來,抓起紅酒瓶瓶頸,一下子砸在沙皮的頭上。

  靚坤本來以為能達到「爆樽」的效果,但是這個紅酒瓶出乎意料的結實,並沒有破碎,反而是瓶子裡的紅酒都灌進了靚坤的袖子裡。

  而且,靚坤用的力氣太大了,手一滑,紅酒瓶脫手了,在和沙皮的頭親密接觸之後,蹦到一邊,落到地上,還是沒碎。

  沙皮捂著腦袋,都倒到地上去了,頭上也流下了鮮血。

  聽到經理室裡面有打鬥聲,砂紙、木星、咖啡、鴨仔、吉米都衝進來,看著正在甩袖子裡紅酒的靚坤和躺在地上哀嚎的沙皮。

  靚坤一邊甩袖子裡的紅酒,一邊吩咐道:「我口水都說幹了,這個混蛋還特麼油鹽不進,給我與他買單!」

  鴨仔把紅酒瓶撿起來,低頭看了看標籤,說道:「這是今年當年的拉菲(Lafite),一千塊一瓶。不過,這一瓶好像是假的……」

  靚坤罵道:「我說的是買他的單!把他從樓頂給我丟下去!」

  砂紙、木星一聽,就去拉躺在地上的沙皮。

  靚坤看了砂紙、木星一眼,說道:「這個撲街不肯把香港仔魚市場的地盤雙手奉上,那我們自己動手去拿。料理了這個撲街之後,你們五個就去碼人,過海去搶地盤!」

  聽了靚坤的吩咐,鴨仔扔下了紅酒瓶,和咖啡、吉米也加入了料理沙皮的工作。

  這次,紅酒瓶倒是沒有繼續堅持下去,啪,碎了。

  紅酒瓶破碎的聲音,嚇了靚坤一跳。

  靚坤罵道:「搞乜啊!嚇我一跳!鴨仔,罰你往我家裡送一百箱今年的拉菲。如果有一瓶假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

  安全屋裡。

  曹警司說道:「沙皮從你陀地的頂樓一躍而下,應該不會是自殺吧?」

  靚坤說道:「曹sir,你何必明知故問呢?」

  曹警司說道:「這可是謀殺的重罪。」

  靚坤說道:「他不說罪大惡極,也可以說是死有餘辜,可是連ICAC都拿他沒辦法,搞了一出《捉放曹》。他們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

  曹警司說道:「沙皮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能保證自己一直不會殺錯人嗎?」

  靚坤搖了搖頭,說道:「沒人能保證自己一直不會錯。最多,我憑良心做事。」

  曹警司走出安全屋之前,最後說的一句話是「別忘了你今天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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