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拔出後腰的手槍,頂在四眼仔的額頭上。
「灣仔槍神?你好!」
笑著看著雙股打顫的灣仔槍神,冰冷的槍管,讓他的嘴唇泛白。
「呃,你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咽了咽口水說道。
李青搖搖頭,「記得向我大佬問好?」
灣仔槍神一臉問號,「你大佬是?」
「靚坤!」
灣仔槍神眼睛睜得老大,臉上露出驚駭的神色。
「砰...」一聲槍響,他的額頭的正中間出現一個彈孔。
和當年他擊斃靚坤的位置一模一樣!
司徒傑臉上沾染了白的腦漿、紅色的血液,一時間被嚇傻在原地。
雖然是警察,但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了。
李青隨手把槍遞給了阿敖。
「阿敖,當時是我不對,我沒人性,讓你們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現在就去自首,一切都是我安排的。」
等司徒傑回過神來,槍已經在阿敖手上了。
看著阿敖緩緩的舉起槍,司徒傑跪在地上,「放過我,阿敖,我才是警隊之恥,我才是警隊之恥啊。」
「記得到地府給標哥道歉!」
一槍正中眉心,司徒傑癱軟了下來,眼神裡帶著驚懼的神色。
「你不會要殺我吧?」
劉建明小心的看了眼李青,手悄悄的朝著後腰抹去。
「別傻了,我說過放過你的。」
劉建明鬆了口氣,但還是很謹慎。
李青揮了揮手,所有人都讓出了一條路。
順著路一直走到門口,劉建明打開門走了出去。
接著伸出雙手退了回來,一支冰冷的槍管抵在他的頭上。
「倪老大,你來了。」
李青微笑的看著拿槍的人,來人正是倪永孝。
他早就沒想過要放過劉建明,畢竟胳膊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
最重要的是劉建明,也是他與倪永孝交易中的一環。
「李青你說過的。可惡,只怪那晚風大,沒打死你!」劉建明怒吼道,他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死定了。
「劉sir,我不殺你啊,而且還給你們準備好了船,至於別人殺不殺你,不關我的事啊。」
李青攤了攤手,他只是說不殺他,沒說要保證他的安全啊。
「還有,殺父之仇,你不會以為倪老大不知道吧?」
李青揶揄的笑道。
他把手裡的槍遞給倪永孝,「用這一把!」
倪永孝接過槍,也沒囉嗦,直接一槍打在了劉建明的太陽穴上。
「無間道?」
李青輕蔑的看了眼劉建明的屍體,整個無間道全員壞人,他最討厭這種沒有規矩的人。
阿敖拿過手槍,用手巾仔細的擦了擦槍上的指紋,然後塞到劉明建的手裡。
李青則是拿出匕首,割了一些灣仔槍神的頭髮裝進兜里。
一行人走出屋子鎖上門,等條子找上門的來的時候,估計已經發臭了。
而張謙蛋等人卻沒那麼順利了,他們終於找到了韓琛,但是已經晚了。
他們拿韓琛一點辦法沒有。
「大哥,對不起,等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跑進警局了。」
張謙蛋低頭,站在李青的身前。
李青也被韓琛的騷操作驚訝到了,還是不能小看人的求生欲。
畢竟被李青抓到必死無疑,自己去警局自首的話,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此時的韓琛坐在審訊室,大口的吃著炒麵,和以前囂張不一樣,這次如喪家之犬。
「咳咳...張sir,給杯水。」
他東躲西藏,已經一天沒吃飯了。
張崇邦倒了一杯水給他遞過去。
「你剛剛說有大秘密,什麼大秘密?」
這時的韓琛很老實,他知道做線人、作證人是他唯一的活路。
「嘿嘿,我在你們警隊有臥底。」
韓琛直接說出了他認為最重磅的消息。
張崇邦一聽,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示意身旁警員開始錄像。
「誰?」
「要我說可以,但是你要保護我的安全。」
韓琛現在怕李青不顧一切的要殺死他,哪怕是到了赤柱監獄,只要李青一句話,無數的古惑仔就會搞死自己。
他要申請警方保護,這樣才能活下來。
張崇邦想了想,點了點頭。
「好,只要你說出來,我給你申請警員保護。」
「而且是一個督查!」
張崇邦眸光一動,「你說的是真的?」
張崇邦謹慎的問道,是真的還好,如果是假的,自己調查一個同事,會被調查科一擼到底的。
韓琛點了點頭,但是他不會把證據傻乎乎的交給警方,這可是他最後的保命手段。
「邦主!」
突然一個警員推門進來。
「霍兆堂被殺了!」
張崇邦聽到這個名字,臉色微變,他當然知道這個名字,三年前他求了霍兆堂很多次。
但是他就是不肯給邱剛敖等人開脫。
他不知道這個人的死和邱剛敖有沒有關係,太巧了,邱剛敖等人剛出獄,就...
「趕緊給司徒傑打電話,問問他在哪?」
張崇邦那還管內鬼啊,隨意的吩咐身旁的警員繼續審問韓琛。
自己則是急匆匆的走出審訊室,只有韓琛愣在椅子上。
「喂,我這料很大,你們不想知道內鬼嗎?」
韓琛這時感覺到自己受到了不尊重,對著小警員說道:「你不要問我,這個內鬼職務很高,督察一下我不會說的。」
「切~愛說不說!」
小警員瞥了一眼韓琛,也走出了審訊室。
「哎,你什麼態度,我要投訴你。」
半小時後,張崇邦看著胸口和腦袋中槍的霍兆堂。
蹲下身仔細的觀察了下,軀幹部分兩槍,腦袋一槍。
很明顯的莫三比克射擊法,一般國外的陸戰隊、國際刑警喜歡的射擊法。
整個香江的警隊只有一個人喜歡用,那就是邱剛敖。
只有邱剛敖參加過國際刑警集訓,這也是在那時留下來的習慣。
「立即逮捕邱剛敖!」
「可是張sir,沒有拘捕令...」
「我說立即逮捕邱剛敖,出了事我擔著!」
張崇邦吼出聲,周圍的警員都奇怪的看著他。
「張sir,司徒傑的電話打不通,而且他的家人說他和同事打麻將一晚上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