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先生!」烏棚外的小弟都開始紛紛打招呼。
「哈哈,阿青,阿斌,原來是你們倆啊。」蔣天養走了進來,毫不客氣的坐在桌子前。
「蔣先生,好巧啊,你也來吃魚啊。」
看著對面蔣天養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李青笑了笑打了聲招呼。
這時韓斌也是鬆了口氣。
「怎麼?蔣先生來葵青吃魚,也要向你報備嗎?」黎胖子挖著鼻孔,衝著李青說道。
「干里涼,你說什麼?」李青背後的張謙蛋,實在是忍不了別人對他大哥不敬。
「沒規矩,大哥說話,有你什麼事情。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小弟。」
聽到這話,李青都氣笑了,這個黎胖子之前在自己面前大氣都不敢出,看來現在是有靠山了。
「哎,黎胖子你說這話,就過了!阿青還是懂禮貌的。」
蔣天養裝模作樣的擺了擺手。
「是,蔣先生。」
黎胖子微微的低頭,然後直起身得意的看著李青,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蔣先生,愛吃魚的話,我送條藍鰭金槍給你啊,這種魚一「出頭」就死,要趁著新鮮吃。」
李青看了對面黎胖子一眼,眼裡透出了殺意。
「我不愛吃魚,我愛吃大象!」
蔣天養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青。
「今天來,主要是韓斌和黎胖子請我來做個和事佬,碼頭都是他倆的主要收入,我做主,兩人每人補償你五百萬,碼頭就算了。」
蔣天生從小弟手裡接過雪茄,在烤魚的爐子上不斷的燻烤。
韓斌和黎胖子也立馬表態,錢會一分不少的送到李青手上。
李青定定的看了眼蔣天養,接著又瞥了一眼韓斌和黎胖子。
「蔣先生,我曾經告訴過另一位蔣先生,做話事人要公平,不然小弟們很難服你。這句話也送給你。」
說完,不管臉色逐漸難看的蔣天養,帶著小弟走出了烏棚。
走出烏棚的李青,臉色也逐漸陰沉起來,牙齒使勁的咀嚼著嘴裡的魚肉,甚至連魚刺都被碾碎。
「這是逼我要吃魚啊!」
待李青走後,烏棚里的氣氛輕鬆多了。
「多謝蔣先生,不然的話這大片碼頭,可都是李青的了。」
韓斌笑著向著蔣天養道謝。
「哈,李青算個吊,蔣先生一來,他還不是和孫子一樣,灰溜溜的走掉了。」
黎胖子坐在椅子上,不斷的摳著腳,一副好不得意的樣子。
「是不是,蔣先生,你今天好威啊!」
蔣天養抽了口雪茄,笑著說道:「黎胖子,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你的北角,還有拜託你以後穿一雙襪子,別他媽整天摳腳,很噁心的。艹」
說完,蔣天養衝著黎胖子的腳打去。
「舒服嘛!」黎胖子小聲的說道。
蔣天養也是很無奈,其他的堂主都是牆頭草,能找到個明確反對李青的堂主不容易,即使是歪瓜裂棗他也只好認了。
「蔣先生,我怕李青不會善罷甘休的。」韓斌很謹慎,以他對李青的了解,這件事不會這麼算了的。
「放心,我泰國的僱傭兵就快要到了。到時候...」
蔣天養話說了半句,就沒再說什麼。
但是在座的人都知道什麼意思,韓斌和黎胖子都點了點頭。
不久,李青收到了韓斌和黎胖子的一千萬。
這些錢看起來多,但是和碼頭比起來,算不得什麼,李青的走私生意半個月都能賺得回來。
「大哥,道上傳聞蔣天養,在找殺害蔣天生的真正兇手。」烏鴉收到風後,第一時間來向著李青匯報。
李青暗自搖了搖頭,「這不是他的目的,蔣天生死了他不知道多開心,奪位之仇、奪妻之恨。」
「他是在找對付我的名頭。」
「大哥,要不我們...」烏鴉在脖頸前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李青沉吟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太明顯,我們暫時還要在香江混,蔣天養要是現在死了,大部分人都會認為是我乾的。」
現在香江還是要注重一下臉面的,畢竟李青的目標不僅僅是香江。
「那老大,我啥時候能退出東星?」烏鴉鬱悶的問道,他和東星的其他堂主都玩不到一塊。
不就是他偶爾玩一些變態的節目嗎?至於向神經病一樣的看他?
「你他媽收斂點,我聽說你又弄死了幾個從爪哇偷渡來的小妞?」
李青也是無奈的看著這個小弟,要不是看他忠誠度100%,自己早不要了。
「大哥,都是爪哇土著,華人我一個人沒動。」烏鴉撓撓頭,小聲的說道。
自從烏鴉上次聽李青講述了,二十年前那場排華慘案後,烏鴉就對爪哇本土人很感興趣。
男的直接沉海,女的趁熱,完事後再沉海。
整的這段時間,爪哇人不往香江偷渡了,可以說烏鴉一人之力關上了爪哇國的偷渡大門。
「大哥!」
烏鴉正在和李青交流心得,張謙蛋急匆匆闖了進來。
「不知道敲門嗎?說的正帶勁呢。」烏鴉小聲嘟囔著。
張謙蛋沒在意烏鴉的小脾氣,「事情有些不對,根據蛇頭的消息,今天晚上有一批泰國人偷渡過來。」
「泰國人?有人妖嗎?」烏鴉感興趣的問道。
李青毫不客氣的拍在烏鴉後腦勺上,「你給我安靜點。」
張謙蛋繼續說:「都帶著傢伙,蛇頭說有一個他認識,還是個當兵的。」
李青眼神一凝,「當兵的?」
張謙蛋確定的點了點頭。
「晚上叫齊人,我們去看看,最好把他們堵在公海,另外和蛇頭說一聲,讓他找個理由,把對面武器與人分開。」
李青吩咐道。
「好的,大哥,我先去安排。」張謙蛋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烏鴉眼睛瞪得溜溜圓,「大哥,晚上我也去吧。」
「滾,你現在還不能暴露。」
瞅了一眼興奮不已的烏鴉,李青爆了粗口。
「滾就滾,現在整個香江,誰還不知道我是你小弟,有這種刺激的事從不叫我。」
烏鴉一臉不開心,邊走還邊小聲嘟囔道。
李青一臉黑線,用力的搓了搓臉,『瑪德,手下小弟,不是逗比,就是變態,有個正常點的,還整天嚷嚷著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他感覺自己壓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