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被打暈的阿傑,突然感覺身下有點冷,有不知名液體滴在他的臉上。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臉,一股血腥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血!」
抬頭一看,半空中倒掛著五個人,鮮血不斷的從脖頸里滴下,死不瞑目的眼睛裡帶著恐懼。
「啊~」
阿傑慘叫出聲,不停的掙扎著在往後退去,地上的鮮血沾滿了他的全身。
「好了,別叫了!」
冷酷的男聲仿佛有股特殊的魔力,讓阿傑瞬間收聲。
「這裡沒你的事,繼續賣栗子去吧!」
李青擺了擺手,阿傑渾渾噩噩的走出去。
臨走的時候還看到了臉色鐵青,窒息而死的德叔。
過了大概五分鐘後,倒吊的五人都了無生息,李青才帶著烏鴉等人離開酒吧。
「你還是快走吧!」
麗麗咬著下嘴唇,輕聲說道。
李青看了眼麗麗,把自己酒店的名字、房間號告訴了她。
「這段時間我會一直呆在日本,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去找我。」
說完帶著烏鴉轉身離去。
麗麗看著李青的背影,眼神有點迷離,這個男人與其他人完全不同,有種異樣的神秘感。
「烏鴉,聯繫阿敖,讓他帶著機動小組來一趟日本。再聯繫謙蛋,讓他準備一批軍火。」
李青吐出長長的煙柱,吩咐道。
烏鴉和F3聽完,臉色一穆,他們知道大哥要玩真格的了。
因為在灣灣玩的那麼大,自家大哥也沒動過阿敖等人。
「好的大哥。」
李青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回想著今天的所見所聞。
看到同胞的悲慘遭遇,讓他有點痛心。
心思百轉,一些大膽的想法計劃從他腦子裡飄過。
「華人150萬?東京華人50萬?」他小聲的呢喃著。
片刻,他笑了笑,看來日本也是大有可為之地啊!
「叮咚~」門鈴聲響起,讓他有些詫異,這麼晚了貌似沒有什麼客房服務。
再說烏鴉他們知道自己休息了,不會來打擾自己。
李青起身來到門口,透過貓眼看了看來人。
「她怎麼會來?」
但沒有猶豫,直接打開了門。
原來門外的人正是麗麗,只見她摘了假髮,穿上了一襲連衣裙,清純的和「媽媽桑」這三個字不沾邊。
「怎麼?不邀請我進來?」
麗麗倚著門框,嫵媚的笑了笑。
李青眉角一挑,側了側身讓她走進來。
「怎麼?這麼晚了,麗麗小姐有事?」
李青揶揄的問道,一雙眼睛不老實的在麗麗重點部位掃視著。
麗麗嗔怪的瞪了李青一眼,這麼晚了一個女人來找一個男人,不言而喻。
麗麗站起身,跨坐在李青身上。
李青被麗麗身上的沐浴露清香味,熏得有點翹頭。
接著在她天鵝般的脖頸間,深深的吸了一口。
麗麗也被李青炙熱的呼吸,弄得渾身發麻。
一挺身三角布料已經落在地上......
整整兩個小時,在李青覆蓋式火力的打擊下,麗麗終於癱軟下去。
剛運動完的李青抽著煙,看著麗麗的連衣裙成了腰帶裝,心裡又想起《蘋果》的經典畫面。
身下不由一熱,「來,穿上內褲,咱們去衛生間。」
「不...要。」
直到第二天中午兩人才悠悠醒來,主要是把「地」累壞了,畢竟「牛」是鐵做的。
麗麗的頭上的詞條也到達了【忠誠值80%】。
「麗麗,你在日本的時間長,你去調查下三合會。」
李青吩咐道,三合會畢竟是二流組織,以前壓根沒聽說過。
要不是來日本,這個組織都入不了李青的眼。
麗麗聞言點了點頭,她不知道李青要幹什麼,但她既然已經決定跟了李青,她就會一心一意。
大不了,一起回中國。
反正在日本她見慣了黑暗,早已經對著里沒了剛來時的憧憬。
就在麗麗著手打聽三合會的消息時,三合會的人員也來到的德叔的酒吧。
渡川太郎在眾人的簇擁下走進酒吧,一進門就聞到刺鼻的血腥味。
他拿出手巾捂住口鼻,看著倒吊在半空中的屍體。
「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在新宿這個地方,除了三個一流的暴力團,還沒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殺害三合會成員。
手下互相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因為他們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在日本第一次出現像這樣,如屠宰一般的處決方式。
尤其還是針對他們三合會武鬥派—渡川組。
「父親大人,會不會是江口利成,這段時間他動作不少,尤其是他手下還有台南幫...」
渡川太郎的兒子渡川強平在他耳邊小聲道。
渡川太郎點了點頭,「有可能是他,但不會是台南幫。」
對於江口利成這個三合會的副會長,他是相當了解,也就依靠著會長的信任,才能走到今天。
在他看來,江口利成就是會長的一條「忠犬」,不然的話他也當不上副會長。
「這種手法,倒像是他手底下的越南幫。」
渡川太郎想了想,能這麼殘忍對待敵人的,除了越南幫他想不出還有誰。
尤其是江口利成一直推崇「以華制華」的策略,讓手下的華人或者是越南人做的也不一定。
「強平,你去查一查。」
「哈依!」
渡川強平應聲,趕緊下去派人去調查。
渡川太郎臨走時看了看地上德叔的屍體,嘆了口氣,「可惜了,一條好狗啊。」
近些年,德叔靠著欺壓華人,為渡川組提供了不少資金,他的死讓渡川太郎有些遺憾。
......
阿傑自從昨天帶著滿身鮮血回來,嚇了華人聚集地一大跳。
意識收到驚嚇也有點恍惚,誰問話都不回答。
一直抱著頭,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一想起那場面,他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地獄中,到處都是讓人噁心的粘稠血液。
尤其是哪位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就好像高高在上閻羅一般,掌握著別人的生死。
「阿傑,你先喝口水。」鐵頭端來一杯水,放在阿傑的手裡。
「阿傑,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香江仔急性子不斷的問著阿傑原因。
阿傑只是搖了搖頭,他不能說,死的人是日本黑幫,一旦說了必然牽扯到這裡,連累到這些街坊。
鐵頭看了看阿傑的狀態,衝著香江仔搖了搖頭,這件事他準備自己去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