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的夜晚比中國來的早一點,在燈光昏黃的倉庫里。
姜科長正在等待著李子成,門口出現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噠噠噠...」皮鞋踩在木板上的聲音,由遠及近。
李青帶著小弟從黑暗中慢慢的走出來,昏暗的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肅殺之氣。
姜科長看著來人,瞳孔急速的一縮,接著往後仰了仰,突然笑了起來。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阿西吧,早知道就不戒菸了。」
張東秀在李青耳邊翻譯著,李青聽後笑了笑,從兜里拿出一支煙,朝著姜科長丟了過去。
「嘗嘗中國煙!」
李青長抽的是好彩特供,算的上香江最好的煙了。
姜科長接過煙,李青示意小弟給他點上。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了長長的煙柱,「阿西吧,真是好煙啊。」
短短的幾分鐘後,姜科長丟下菸頭捋了捋袖子,看著李青身後的李子成。
「子成啊,你還是墮落了。」
李青玩味的看著姜科長,衝著金大鐘點頭示意。
金大鐘會意的點了點頭,丟下手中的包,拉開拉鏈。
只見包中滿是一些刀具,他看了眼姜科長,像是在為砧板上的肉選擇合適的刀具。
拿出一把匕首看了兩眼,在匕首上哈了一口氣。
李青看到金大鐘的動作,瞥了眼身邊的張謙蛋,這他媽都什麼毛病。
張謙蛋抬頭看著天花板,一副他不是我老鄉的表情。
姜科長看到身材有點矮的金大鐘,輕蔑的笑了笑,嘆了口氣,「計劃全部完蛋了啊!」
說著無恥的從懷裡掏出一把槍,正打算衝著李青開槍。
已經近在咫尺的金大鐘豈能如他願,左手架起他的槍,右手中的匕首直直插入他的肺部。
幾發子彈全打在了房頂上,李青慢慢的踱步到他面前,蹲下來看著捂著傷口不斷喘息的姜科長。
「下去為我兄弟賠罪吧!」
說完指著魚竿上的魚線,「勒死他。」
金大鐘殘忍的一笑,戴上手套,扯過魚線纏繞在姜科長脖頸上。
幾分鐘後,姜科長屍體被拋入水中。
李青看了眼在水中漂浮的屍體,帶著小弟頭也不回的走了。
另一邊的高局長剛剛告別了下屬,正坐車回家。
緊緊跟在他車後面的計程車里,金小寶和金果樹擺弄著手裡的槍械。
司機看著他們給手槍裝上消音器,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
「呀,大叔,把車子開到那輛車的旁邊。」金小寶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嚇得司機渾身一顫,趕緊點頭,「耶耶耶...」連嘴唇都不自覺的顫抖著。
計程車停在高局長的車旁邊,金小寶和金果樹把頭探到車窗外,雙手遮在頭頂仔細的辨認了下車裡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點了下頭,利落的朝著車開槍。
高局長和司機還沒反應過來,就倒在了血泊里。
「哥,你還有一顆子彈沒打。」
金果樹提醒前面的金小寶道。
「知道了,知道了!」
金小寶看了看槍,又抬起來給了已經倒在后座的高局長一槍。
「喂,阿澤西,開車!」
計程車越過火車棧道,往遠處駛去。
「大哥,事情辦好了!」張謙蛋放下手中電話對李青說道。
李青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高局長也已經死了,只剩下金門集團內部其他派別的理事了。
「東秀,『北大門』內部的小弟整頓的怎麼樣了?」
李青接手丁青的金門集團的股份,不但其他的派系有意見,就連「北大門」內部都有很大的爭議。
原因就是李青不是韓國人,對於他的領導有種天生的排斥感。
「大哥,已經差不多了。畢竟『北大門』大多數都是韓籍華裔。」
李青點了點頭,「把不聽話的解決掉,調一批香江的小弟來,不會韓語可以慢慢學。
也新收一些韓國本土的小弟,不要可惜錢,畢竟這裡他們比我們熟悉。」
李青是想把金門集團打造成韓國版新世界,但是僅憑現在「北大門」派的實力還不夠。
他運用的方法還是金錢開道,不管是韓方警察,還是政府都不會拒絕「人傻錢多」的外商。
張謙蛋應聲下來,韓國的形式雖然複雜,但是比當初李青拿下濠江的時候要好的多。
畢竟有丁青的底子在。
李青回到了毛賢敏的別墅,毛賢敏已經把晚飯準備好了。
「買著吃就好了,沒必要親自做。」
上前吻了吻女人的頭髮,李青輕聲道。
「正好現在也沒什麼事。」
毛賢敏摟著李青的腰,抬頭看著他說道。
「嗯,等忙完了這段時間,好好的陪陪你。」李青安慰道。
「對了,那個陳成俊還有沒有騷擾你。」
李青突然想起陳成俊,上次來的時候這傢伙就不老實。
毛賢敏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被感官敏銳的李青發現了。
「怎麼?」
李青眉頭緊蹙。
「這個人天天送花去我家,讓我爸媽以為我和他的關係不一般。」
毛賢敏也對這件事無可奈何,這個陳成俊就像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李青的眼裡閃過一絲殺意,真的以為是韓國財閥的長孫,我就不敢殺他?
「不要衝動,慢慢來。」
毛賢敏撫了撫李青起伏的胸口。
「放心,我很冷靜,我會慢慢玩死他!」
李青眼中精芒一閃,在韓國能打敗財閥的只有財閥自己。
自己從上次就往順洋插了顆釘子,現在還不是時候,要等到釘子插入心臟的時候,才是能一舉定勝負。
他李青要的是把整個順洋一口一口都吞掉,直到成為韓國新的財閥。
「走吧,咱們吃飯。」
毛賢敏擔心的看著李青,她並不是花瓶,知道自己男人的想法。
正因為這樣,她才擔心,韓國的財閥不是那麼容易搞掉了,其中的牽扯麵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