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拽過來助理的頭髮,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七叔是什麼人?三個司徒家族都不不上,要是最後李俊真的找到了這個人當靠山,他就可以平步青雲,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了!我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不過是一個窮小子,還真想飛到枝頭變鳳凰了?今天他所擁有的一切已經是他人生的極限了!」
助理的頭髮被拉扯,再加上整個車子之中充滿了酒糟味,助理有些上不來氣。
「我知道......我知道了老大,以後我不會說了!」
助理帶著哭腔。
司徒雷生厭惡地推開助理,使勁的擦了擦手,隨後恢復了優雅。
「你已經沒有以後了,現在你就從車山給我滾下去!」
「給我停車!」
一個急剎車,車子停在了公路邊上,周圍的車子已經開始按喇叭。
「這是誰的車?竟然在這裡停車。」
司機一個個的看了過來,看見車牌號的時候,一個個的都啞口無言,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助理坐在副駕駛上,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老大,你別這樣,我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助理跪地求饒,可是司徒雷生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
他感覺身邊都是一群蠢笨如驢的人,現在他剛剛上任還沒有熟悉業務,之前他認為最重要的是應該踏踏實實的干好這些業務,但是現在他卻完全不這樣認為了。
博倫斯的心眼子大概有八百多個,估計早就在他身邊安插了不少眼線,司徒雷生起初沒有當回事,但是這幾天這群人的辦事效率很讓他感覺到懷疑。
這群人根本沒有好好幹活。
「別讓我廢話,滾下去,如今能讓你活著滾已經很不容易了,你也不要奢求別的了。」
司徒雷生話音剛落,突然從後面出現了好幾個彪形大漢,這幾個人上來直接拽住了助理,也不管助理如何求饒,他們依舊將助理往外面拖拽。
「司徒雷生!你他娘的簡直不是人!」
「放開我,放開我!」
「我什麼都沒有做錯,任勞任怨,憑什麼就解僱我!憑什麼?!」
拽著張助理的保鏢聽著張助理剛剛說的這幾句話實在是有點忍不住了。
「看來司徒先生解僱你是有一定原因的,你太蠢了!」
幾個人給助理拽上了車,隨後隨便給他放到了一處荒郊野嶺,這裡面荒無人煙,想要找到出口也十分困難,這也是給她一個簡單的教訓。
不過剛剛助理說的那幾句話讓司徒雷生也感覺到十分不爽。
「本想讓他活命,但是他非要說這麼多的話,那就讓他死的痛快點。」
接收到了司徒雷生的意思,幾個保鏢突然按照原路返回。
此時助理正站在荒郊野嶺,大聲喊著:「你們這群沒有心的東西,我早晚要揭穿你們!」
「有沒有人?能不能救救我!」
助理大聲呼喊,周圍卻一個聲音都沒有。
他往前走了兩步,突然看見了腳下有一個警示牌。
他慌亂的從口袋裡面摸出來一個手機,照在警示牌上面。
這警示牌上面的幾個字差一點讓助理的魂魄都飛走了。
「亂葬崗!」
這裡竟然是亂葬崗!
助理嚇得拔腿就跑,剛跑了兩步,突然撞到了一個十分結實的身體,他抬起頭,看見是司徒雷生身邊的保鏢。
就是這幾個人剛剛給她丟在這裡的。不過他們為什麼又要回來?!
助理下意識反應並不是他們是良心發現回來將他帶走的,而是覺得他們想要殺人滅口。
他拿著手機,準備打電話,可是卻想起來司徒雷生在這座城市中跟各方勢力都有勾結,就算是找了別人,也是無濟於事,現在只能靠自己了。
「你們想要錢?我有錢,你們放過我,我立刻把我的銀行卡密碼告訴你們,等我走了,你們拿著我的錢遠走高飛。」
助理現在心亂如麻,心裡想著只要能夠活命,就算是把棺材本賠出去也無所謂了。
這幾個保鏢每一年都拿著最高的薪水,壓根就看不上助理的棺材本錢。
「我們今天來不是跟你談條件的,是送你上路的。」
簡短的一句話,嚇得助理魂魄都飛了。
他跟著司徒雷生的時候光看著司徒雷生怎麼解決別人的了,如今卻解決到了自己頭上。
他眼珠子一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我求求你們放過我,我知道你們也對司徒雷生有很大的意見,我現在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你們想不想聽一聽?」
其中一個保鏢的耳朵上帶著藍牙耳機,對面的人冷笑一聲,頓時覺得很有意思,在車裡面坐直了身體。
「讓他說下去。」
保鏢轉過身,說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
保鏢的眼神閃過一絲殺意,可是此時月黑風高,張助理壓根就看不見對面的人是什麼表情。他本以為保鏢已經開始動容了,趕緊說道:「我可以帶你們去投靠李俊,李俊已經快要投靠七叔了,我會想辦法,我們另立門戶,到時候也不需要受這窩囊氣了。」
這幾句話讓司徒雷生咬了咬牙,怒火已經到達了頂峰。
「動手。」
幾個保鏢沒有作聲,緩緩靠近張助理。
張助理從地上站起來,說道:「你們要是能想明白就太好。」
話還沒說完,「砰」的一聲槍響,張助理應聲倒在地上,腦門開始往外面竄血。
聽見這一聲槍響,司徒雷生的心裡好受了不少。
不過他還是覺得有一些不夠,總覺得這麼解決掉張助理實在是有一點太過於心慈手軟了。
第二天早上,司徒雷生來到了會議間。
博倫斯也在。
「司徒先生來的還真早,我們這些人足足等了你十分鐘。」
博倫斯的話里話外都是在針對司徒雷生,今天有一個大客人,是上面來的人。
這人叫契藍,現在臉色也跟博倫斯一樣,不是很好。
司徒雷生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可還是遲到了十分鐘。
他知道這個契藍對他的態度應該不是很好,現在只能想辦法挽回了。
這個人,還有別的強硬背景。
司徒雷生只能坐在椅子上,翻開了文件。
博倫斯看了看周圍,揚聲說道:「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司徒先生都能遲到,昨天晚上到底去什麼地方鬼混了?」
他說話的語氣每一句都充滿了嘲諷,讓人難以接受。
司徒雷生一肚子氣,但是卻無從發泄。
自從昨天晚上開始,他的氣就從來都沒有順過。
不過現在並不是要發泄的時候。
司徒雷生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隨後倒了一杯茶,遞給契藍。
「喝杯茶吧,契部長。」
契藍掃了一眼司徒雷生,隨後將那杯茶接了過來。
「謝謝。」
博倫斯本來想要再說點難聽的話,但是看著契藍將那杯茶接了過來,心裡有點鬱悶。
他看了看司徒雷生,隨後將手中的水杯遞給司徒雷生。
「給我也倒一杯。」
博倫斯的語氣充滿命令。
這裡誰是大小王,已經十分明顯了。
司徒雷生攥緊了手中的資料,咬了咬牙,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
他實在是有一點忍無可忍了。
司徒雷生今天遲到,有錯在先。
博倫斯在旁邊一直陰陽怪氣,讓人煩躁。
他本想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可沒想到今天博倫斯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開始不依不饒了。
司徒雷生對博倫斯的態度十分好奇,但是現在也不是問出來的時機。
博倫斯將手中的水杯晃了晃,見司徒雷生並不想動手,只好一把將水杯摔在了桌子上。
「司徒先生,倒點水都這麼難?」
這是明擺著讓他難堪!
司徒雷生攥緊了拳頭,一股無名怒火突然沖了上來。
他忍不住開口道:「博倫斯,不要讓你我太難看。今天契部長也在這,我們還是開始步入正題吧?」
博倫斯看見司徒雷生抽搐的表情,笑得更滲人。
「行啊,我本來也沒有什麼別的意思,我就是單純想要請你幫我倒一杯水而已,同事之間,倒杯水就這麼困難嗎?」
博倫斯的手還放在前面,一點想要拿走的意思都沒有。
司徒雷生看著博倫斯方過來的手,腦海之中已經切了這雙手好幾百次了。
「你到底什麼意思?」司徒雷生盯著博倫斯。
博倫斯笑了笑,將手收了回來,可是水杯卻沒有拿走。
他靠在沙發座椅上笑了笑道:「我只是單純的想要讓你幫我倒一杯水而已,司徒先生卻是這樣的反應。實在是讓我們有點不理解。」
說完,他還衝著身邊的契藍挑了挑眉,好像他們關係十分熟悉的樣子。
契藍收回目光,掃了一眼此時會議室裡面的其他人。
隨後她給了博倫斯一個眼神。
博倫斯只好老老實實的把手術被拿了回來。
司徒雷生眼神之中的怒火在一瞬間消散。
他沖契藍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契藍有沒有看見。
「今天我要說的事情是夢幻的那塊地皮,現在夢幻的老闆走了,那塊地皮現在也被空出來了。之前夢幻是什麼地方,大家應該比我要清楚,要是把這塊地皮重新開發一下,將會給我們帶來巨大無比的利潤。今日契藍部長來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大家集思廣益,看看這塊地皮適合開發什麼項目。」
博倫斯冷哼一聲:「這些事情不都應該是你一個人的事情嗎?我們這些人現在都有項目,每一個人都有業務要跑,司徒先生,你是不是太閒了?」
司徒雷生早就知道博倫斯不對勁,所以面對博倫斯這一次的攻擊,已經有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