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督府邸,港督彭佳康的辦公室。
「索沃斯處長,這位一定就是我們軍情六處的傳奇,邦德先生吧?」
彭佳康看著站在索沃斯身旁的詹姆士·邦德,笑著問道。
作為保守黨的高層,彭佳康對於軍情六處自然是有一些了解,例如詹姆士·邦德。
「港督先生,你好。」
詹姆士·邦德抿嘴微笑,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老英倫們最愛的紳士氣質。
「邦德先生,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你真人。」
彭佳康顯然也很吃詹姆士的這一套,笑著回道。
幾人一番寒暄過後,彭佳康率先開口問道:「索沃斯處長,我同你們軍情六處的主管打過招呼,你這次來找我,是有什麼新的計劃嗎?」
如果是尤金這樣級別的港督,軍情六處該怎麼行動就怎麼行動,半點面子都不會賣給尤金。
但是彭佳康不一樣,面對彭佳康這樣的大佬,哪怕是軍情六處也要給三分薄面。
這也是為什麼索沃斯要特地帶詹姆士·邦德來找彭佳康的原因。
不僅僅只是為了獲得彭佳康的支持,還有就是提前通知彭佳康,徵得彭佳康的同意。
「港督先生,原本我們的計劃是同港島警隊合作,由警隊抓捕李俊,然後我們......」
「索沃斯處長,已經過去的事情就不說再說了,現在說說你們的新計劃。」
索沃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彭佳康打斷。
聽到彭佳康的這句話,索沃斯沉吟片刻,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後,開口說道:「港督先生,我的計劃非常簡單,就是在找到李俊的蹤跡後,立刻動手,不論手段、不論後果。」
「就和你在半年前做的一樣,最後讓上一任港督尤金給你擦屁股?」
這一次,索沃斯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彭佳康打斷。
「港督先生,上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知道,確實是我,是我們軍情六處欠尤金先生一個人情。」索沃斯的臉上罕見的閃過一絲慚愧,緩緩說道。
「索沃斯處長,你應該知道的,我和尤金不一樣。」
彭佳康盯著索沃斯,幽幽說道。
「港督先生,我知道的,所以這次我們軍情六處派出了我們的王牌特工,詹姆士·邦德親自執行這個任務。」
在彭佳康的話音落下後,索沃斯立刻開口說道。
聽見索沃斯的話,彭佳康沉吟了許久。
鈴鈴鈴~
這時,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彭佳康的沉思,他拿起電話話筒後,不知道聽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變,接著淡淡說道:「好,我知道了。」
說罷,彭佳康便掛斷了電話。
接著,彭佳康先是深深的看了眼詹姆士·邦德,隨後才看向索沃斯淡淡說道:「索沃斯處長,你們軍情六處的計劃我可以配合,你們軍情六處造成的損害我也可以給你們擦屁股,但是聽好,李俊這個人必須死。」
經過了這次的交鋒,丟掉了港島警隊的彭佳康徹底領會到了尤金的無奈還有李俊的厲害,所以,哪怕知道軍情六處的霸王硬上弓會帶來很大的危害,但是彭佳康最終還是決定搏一搏。
「港督先生,這也正是我們軍情六處的目標。」
索沃斯緩緩說道。
「索沃斯處長,去做事吧,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顯然,彭佳康並沒有同索沃斯廢話的心情,直接下了逐客令。
「好的,港督先生,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索沃斯沒有半點耽誤,直接起身向彭佳康告辭,接著帶著詹姆士·邦德離開。
等到索沃斯、詹姆士·邦德離開後,站在彭佳康身後的理察開口說道:「港督先生,軍情六處的計劃是不是太過於冒險。」
理察的話說到這裡,就被彭佳康打斷,「理察,我剛剛已經和索沃斯說了,這次他們軍情六處的行動,如果失敗,那麼與港英政府就沒有任何關係,這就是一起針對港島的恐怖襲擊。」
「港督先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在聽到彭佳康的這句話後,理察的眼神一閃,點頭應道。
隨後,理察聽到彭佳康繼續說道:「理察,其實我一開始也很猶豫,要不要讓軍情六處動手,但是剛剛我接到的那個電話,讓我明白,現在我們港英高層,除了將李俊直接物理消滅外,面對李俊已經沒有了主動權。」
「港督先生,你……」
聽見彭佳康的話,理察的眼神里閃過一絲震驚。
他跟隨彭佳康多年,深知自己的這位主子是什麼樣的人。
當年蘇格蘭大選,所有人都不看好保守黨的候選人,只有彭佳康沒有放棄,最後果然創造了奇蹟。
去年的鷹國大選也是一樣,彭佳康輔佐約翰·梅里,奇蹟般的戰勝了鐵娘子,讓梅里成為了新任鷹國首相。
從彭佳康這麼驕傲、這麼不服輸的人嘴裡說出這種喪氣話,對於理察來說,比火星撞地球來的還要震撼。
「理察,是不是很好奇剛剛那個電話的通話內容?」
似乎明白自己的屬下在想什麼,彭佳康笑著問道。
不等理察開口,彭佳康自顧自的說道:「港島街上100多萬群眾開始離開,理察,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港督先生,這應該只是一個巧合吧。」
如果說剛剛理察的眼神里是震撼的話,那麼現在理察的眼神里則是震驚。
「呵呵,理察,我說過很多次,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巧合,尤其是這種時候,所以,李俊必須死!」
這一刻,彭佳康臉上的笑容很冷、很冷。
另一邊。
一輛奔馳轎車緩緩駛離了港督府邸。
「索沃斯處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的級別應該與港督同級,剛剛我差點以為你是港督的下屬。」
詹姆士·邦德笑著對索沃斯說道。
「詹姆士,彭佳康不僅僅是港督,他更是保守黨的高層,今年如果沒有出現意外的話,他本來應該是內閣的財務大臣或者外交大臣的。」
索沃斯搖頭笑道。
接著,不等詹姆士·邦德開口,索沃斯繼續說道:「而且詹姆士,我們軍情六處現在的處境你也應該很清楚,你是我們軍情六處最後的牌面,你的每一次行動都不容有失。」
「哇哦,索沃斯,你這句話真讓我感動,如果不是我剛剛執行的任務里,上面那些傢伙派了一個議員的女兒來做我的助手,我就真的相信了。」
「對了,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來著?南希,是的,南希,她的身材不錯,在床上也很不錯,除此之外,什麼都錯。」
詹姆士·邦德笑著說道。
「詹姆士,現在太多蟲豸占據了軍情六處的高位,這種時候,就越需要我們站出來維護軍情六處的顏面,不是為了那些蟲豸,而是為了女王,為了我們自己。」
索沃斯扭頭看向詹姆士·邦德,一臉真摯的說道。
聽到索沃斯的這句話,詹姆士·邦德沒有在開口,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
「哎!」
看到詹姆斯·邦德這副表情,索沃斯輕嘆了一口氣,接著也沉默不語。
軍情六處最為輝煌的時候,就是二戰的幾年。
在那幾年,愛國熱情再加上不計成本的投入,讓整個軍情六處得到了爆炸發展,在那幾年,軍情六處甚至壓過了CIA與克格勃,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
然而在二戰結束,冷戰開始後。
阿里米卡和老毛子在正式開戰前,先是聯手粉碎了鷹國與愛國的殖民體系,這才有了五六十年代的殖民解放運動。
這二十年也是軍情六處最艱難的二十年,被CIA與克格勃聯手針對,處處受挫,不管是實力還是人才,都大大被削弱。
等到鷹國與愛國的殖民地被肢解了七七八八,這兩個老牌強國再也沒有翻身之力後,阿米利卡與老毛子才正式開打。
直到這個時候,軍情六處才鬆了一口氣,然而這個時候的軍情六處早已經沒有昔日的輝煌。
雖然還與CIA、克格勃並稱世界三大情報組織,但是所有鷹國高層都知道,這個第三名的水分有多大,可能也就只能在鷹國本土與南洋、港島才能與CIA、克格勃掰掰手腕,至於其他地區。
不說也罷。
可以說詹姆士·邦德就是軍情六處最後的牌面,如果詹姆士·邦德的任務失敗,那對於軍情六處來說,損失將不僅僅只是失敗了一個任務那麼簡單。
當天,不僅僅是港島警隊的局勢風起雲湧,港島股市同樣也是如此。
隨著斯密特·施懷雅被警方逮捕的消息傳出,當天恒生指數開盤後,太古集團的股價直接跳水。
不過,隨著警方的消息傳出,再加上太古集團的托盤,總算是穩住了股價。
但是,警方10點鐘的發布會,周星星的那段慷慨發言,不僅僅讓麥仁浩、顏利國這兩名鬼佬顏面盡失去,太古集團的股價也直接穩不住了,再一次下降,一直持續到中午收盤,太古集團的股票已經下挫了近百分之八。
隨後,在當天下午重新開盤後,太古集團的股票難掩頹勢,繼續下挫,等到當天收盤,股價已經下降了百分之十三。
不過,今天一整天,太古洋行的股價下降都是市場原因,李俊並沒有出手。
而李俊不出手的原因也很簡單,明天港島警隊將會再一次召開發布會,公布斯密特·施懷雅的「犯罪證據』,那個時候,才是李俊最好的動手時機。
為此,李俊還為太古集團準備了一些小料,方便他們死的更快。
當天下午,李俊今晚8點會在夢芝俱樂部舉辦宴會的消息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港島,這讓很多人想起了前幾天夢芝俱樂部開業時候的冷清。
不知情的人等著看李俊的笑話,而知情的人則已經在到處找人,想要參加這場宴會。
加多利山,許華炎別墅內。
「老爸,李俊搞的一場宴會罷了,至於搞的這麼重視嗎?」
許白石看著眼前正在讓一名髮型師給自己做整理髮型的許華炎,有些無語的問道。
許華炎扭頭瞪了眼自己的兒子,成功讓許白石閉上了嘴。
十分鐘後,做完頭髮的許華炎起身對許白石說道:「跟我來。」
「哦!」
許白石知道自己一定會挨許華炎的訓,心不甘情不願的起身跟著許華炎來到了二樓的書房。
「白石,我本來以為這段時間你應該長進了一點,結果你還是這麼不爭氣!」
一走進書房,關好門後,許華炎立刻就是一句訓斥。
「老爸,我知道李俊今天借了港島各個社團的人上街遊行,但這不更代表他與鬼佬之間已經不死不休了嗎,我們新記向來是。」
「向來是什麼?白石,你記住,我們新記是洪門正統,當年清朝還在的時候講個反清復明,過去、現在、將來都是站在港島人這邊的,聽清楚了嗎?」
許白石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許華炎打斷。
「老爸,不會吧,你覺得李俊能勝過港英高層?」
許白石聽到許華炎的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許華炎,開口問道。
「我不是相信李俊能勝過港英政府,而是現在李俊與港英高層兩強爭霸,正是我們許家左右逢源的最好時機,雖然我們不管是和李俊比,還是同港英高層比,都是不堪一擊,但是這種時候,他們兩方都會需要我們這樣的勢力幫他們做事。」
「而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兩頭吃。」
許華炎緩緩說道。
「老爸,你這麼玩,不怕玩火自焚嗎?」
聽到自己老爸的話,許白石驚了。
「玩火自焚?白石,李俊與港英高層之間的爭鬥,不管是哪個贏,我們許家都已經註定不會有好下場,不趁現在多撈點,到時候全身而退,難道要留在港島坐以待斃?」
許華炎瞥了眼許白石,幽幽說道。
「老爸,我們許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了嗎?」
許白石聽到許華炎的這句話後,當時就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