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爾夫道:「總領先生,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怎麼向外界解釋?我們軍營的門口已經被數以百計的記者堵了個水泄不通。♢♦ 6➈รHuˣ.𝕔όᵐ 👽♢一個處理不好,我們就要丟臉丟到全世界了。」
麥克道:「譁變。除了譁變,我們沒有第二個選擇。」
雷爾夫問道:「原因呢?」
麥克道:「很簡單。就說他們當中有兩個軍人與沈棟有仇,於是一起去殺他。至於其他人的死,就說死在了恐怖分子手中。我會宣布港島戒嚴一個星期,盡全力將這次影響降到最低。」
雷爾夫沉默了片刻,道;「麥克先生,這次事件很可能會讓我下台。」
麥克苦笑道:「我也一樣。我們做錯了一件事,太小看沈棟了。這個人比我們想像中更加的陰險狡詐。」
兩人商量好後,雷爾夫在十二個士兵的保護下,接受了記者們的採訪。
「雷爾夫將軍,為什麼六架武裝直升機會去襲擊中環警署?」
「我已經調查過了。駕駛直升機的是十二個士兵,其中兩個士兵都和沈棟有仇。為了報復,他們得知沈棟在中環警署後,便打暈了守衛人員,偷偷溜進了機場。」
這故事編的真是太差了。
很明顯,雷爾夫這個武夫沒有半點兒做編劇的潛力。
「那請問這六架直升機又是誰打下來的呢?」
「不太清楚。我們懷疑是對鷹醬政府有敵意的恐怖分子。」
一個記者忍不住說道:「將軍,我們不是三歲孩子。」
雷爾夫眼睛一瞪,皺眉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胡說八道。」
記者直言不諱道:「您不是胡說八道,而是在編造故事。」
「我的同事剛剛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沈先生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公開表示這起事件極有可能是出自你們鷹醬政府的策劃,目的是炸死沈先生。」
雷爾夫冷笑道:「我覺得沈先生才是在編故事。我們沒有理由這麼做。」
那位記者道:「你們有。沈先生做了一件事情,鷹醬政府認為對他們非常不利,甚至派出了總領先生親自去了騰飛集團找沈先生商議,結果不歡而散。於是就有了中環警署抓沈先生前去問詢的事情。」
雷爾夫皺眉道:「這位記者,你現在所說的話,已經涉嫌誹謗。」
記者道:「請您注意,我用的詞彙是極有可能,並沒有肯定是你們。雷爾夫先生,您現在的行為反倒是讓我有些相信沈先生的猜測了。」
其他記者紛紛點頭。
雷爾夫哼了一聲,道:「我是個軍人,論口才,肯定遠遠不如你。諸位,明天鷹醬政府總領麥克先生會召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有什麼問題,你們大可以向他提問。」
說完,雷爾夫轉身回到了軍營。
十多個士兵手持衝鋒鎗,站在大門口,嚴陣以待。
「鷹醬駐軍六架武裝直升機轟炸中環警署」的消息迅速傳遍港島。
各大新聞媒體在頭版頭條上無一例外,全部刊登了這條信息,在港島引起了一場渲染大波。
港島居民們議論紛紛。
「我還以為打仗呢?原來是自己炸自己呀。」
「鷹醬佬真是太狠了,整個中環警署直接被夷為平地,這得用多少飛彈才能造成這樣的效果。」
「這就是政府倡導的亞洲第一安全城市?我呸。」
「昨天晚上很明顯是兩伙人。一夥是鷹醬駐軍,另一夥是什麼人,就不太清楚了。」
「雷爾夫就是在扯淡。軍隊的管理極其嚴格,沒有上級的命令,根本沒有人能夠將武裝直升機開出去。」
「我感覺沈先生的猜測很可能是真的,主要是太巧合了。」
「會不會是沈先生已經知道了鷹醬駐軍會殺他,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
「不可能。沈先生只是個富豪,怎麼可能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我從一些報紙上看到,沈先生好像組建了一支僱傭軍,就在東南亞。」
「我靠,沈先生不會是想做港島皇帝吧?」
「從一個孤兒走到今天,沈先生簡直太傳奇了。」
......
騰龍僱傭軍幹掉雄獅僱傭軍成為亞洲第一僱傭軍的事情,早就被不少西方媒體報導出來了,連帶著沈棟這個背後金主也被扒拉了出來。
港島這邊知道這個事情的人不少,但是並未引起多大的關注。
畢竟,僱傭軍的世界距離普通人太遠了。
麥克坐在總領辦公室,冷冷的看向喬定安。
喬定安表面上露出一副緊張的模樣,實際上心中根本沒有半點兒畏懼。
出了這麼大的醜聞,麥克滾蛋已經成為了定局。
喬定安哪裡還會怕他?
麥克沉聲道:「喬,你應該知道了吧?昨天晚上,有幾十個鷹醬政府高官和商界大佬被炸死了,就連我的別墅都遭到了襲擊。作為警務處處長,我需要你給我一個交待。」
喬定安苦笑道:「總領先生,我們一直在追查這批兇殘的恐怖分子,只是到現在還沒有線索。不得不承認,他們做的非常乾淨,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麥克問道:「有懷疑目標嗎?」
喬定安腰板一挺,毫不猶豫的說道:「有。我懷疑動手的人是沈棟。」
麥克眉毛一挑,追問道:「為什麼?」
他一直覺得喬定安這個人有些深不可測。
表面上他好像是中間派,但是自從成為警務處處長後,他大力提拔的幾乎都是內陸派。
麥克懷疑這傢伙是打入中間派內部的內陸派,沒曾想今天喬定安竟然直接說出兇手是沈棟的話來,這讓麥克感到無比的驚訝。
難道自己之前的懷疑是錯的?
喬定安道:「原因很簡單。誰都知道騰龍僱傭軍的人員全部出自騰飛安保公司,而沈棟就是它的背後金主。整個港島有能力一次性發射這麼多火箭彈的組織,除了騰飛安保公司,我想不出第二個。」
麥克點點頭,道:「你有把握找到證據?」
喬定安嘆了口氣,道:「總領先生,我是一點兒把握都沒有。要知道,動手的人並不是沈棟。就算抓到了那些恐怖分子,甚至他們一口咬定是沈棟下的命令,那也無法讓沈棟認罪,因為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更何況他當時的的確確是和我們的警員在一起,完全沒有作案的可能。只要他矢口否認,誰都拿他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