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老虎的話一出,李澤愷只覺得腦袋一陣轟鳴。
李阿劑剛剛說要小心沈棟對自己動手,結果鄭宇川出事兒了,這讓李澤愷立刻把沈棟和這次綁架事件聯繫到了一起。
媽的,沈棟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李澤愷問道:「誰幹的?」
老虎道:「不清楚。對方非常專業,到現在,一點兒線索都沒有。」
就在這時,李澤愷的大哥大響了。
號碼很熟悉,是李超人的來電。
「喂,澤愷,鄭宇川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了吧?你現在立刻跟著老虎回家。」
李超人的聲音在李澤愷的耳邊響起。
「爸,是不是沈棟?」
「沈棟的可能性很大。我懷疑他已經知道了我們和鷹醬財團聯手的事情,所以他鋌而走險,想綁架四大家族的子弟來逼迫我們。」
「靠,這個沈棟真是個混蛋,我馬上回去。」
掛了電話,李澤愷在眾多保鏢的保護下,離開了碧海夜總會。
四大家族的其他小輩也都紛紛回到了家,以免遭到沈棟的毒手。
幾乎是同一時間,沈棟從張歡口中知道了這個消息。
「鄭宇川被綁架?」
沈棟一臉的愕然,道:「怎麼回事兒?」
張歡搖搖頭,道:「我們只知道在回鄭家的路上,鄭宇川遭遇了不少悍匪,保鏢們全部身死。我們認為這群悍匪應該不是本地的。」
沈棟樂了,道:「之前是李家,現在是鄭家,看來這些劫匪的眼光不錯。」
張歡道:「棟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了綁架案,鄭家很可能會認為是您乾的。」
沈棟冷笑道:「隨便他們好了。反正我們和鄭家的關係本來就不怎麼樣。阿歡,不要管這個屁事兒,四大家族對我們的威脅不大,真正的威脅是黑鷹。你要把主要目標放在搜索那架黑鷹上,時間不多了。」
張歡點點頭,道:「明白。」
一個小時後,沈棟接到了前台的匯報,說是總警司李文彬不顧安保人員的阻攔,帶人進了電梯,
沈棟說了聲「知道了」,便放下電話,直接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過了一會兒,李文彬、鄭同和四位警官沖了進來。
「沈總,他們...」
「老張,你們不用管,下去吧。」
沈棟擺擺手,打斷了安保頭目張哲的話。
張哲道:「是,沈總。」
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張哲和十多個保安並未離開,而是筆直的站到了樓道內,繼續履行他們的職責。
沈棟看向李文彬和鄭同,笑道:「李sir,鄭總,咱們進辦公室說話。」
李文彬道:「好。」
走進辦公室,沈棟問道:「各位喝茶還是咖啡?」
李文彬道:「不用這麼麻煩。沈先生,我們有些事情想向您問一下。」
沈棟道:「是鄭宇川先生被綁架的事情,對嗎?」
鄭同沉聲道:「沈先生,我聽說了,是宇川的保鏢打了你的人。現在他們已經死了,你的氣也該消了吧?還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兒子。」
沈棟皺眉道:「鄭總,我問您一個問題,我綁架您的兒子有什麼用?如果說是為了出氣,那我不如直接把他殺了。如果說是為了贖金,說句自大的話,你的流動資金恐怕還沒有我多。我犯得著為了區區幾個億,給自己找這麼大的麻煩嗎?」
鄭同道:「你是為了報復。」
沈棟笑道:「我報復你什麼?」
鄭同道:「我們四大家族跟你有仇,你用這種卑鄙手段對付我們,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棟搖搖頭,道:「當初李澤愷被綁架,李爵士跟你一樣,帶著警察來找我,最終的結果是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現在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兒子被綁架和李澤愷被綁架一樣,跟我沒有半點兒關係。」
鄭同道:「你敢發誓嗎?如果是你做的,你這輩子都生不出子女。」
李文彬臉色一變,道:「鄭總,這有點兒過分了。」
沈棟有四個女人,到現在都沒有一個孩子,很多人都在暗地裡說他有問題,很可能一輩子沒有子女。
現在鄭同這麼說,簡直就是在公然侮辱沈棟。
「這有什麼。只要不是他做的,發個誓又能怎麼樣?沈先生,你說是不是?」鄭同望著面色鐵青的沈棟說道。
「啪」
回答鄭同的是一個響亮的巴掌聲。
李文彬心道:「完了。」
鄭同捂著臉,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道:「你敢打我?」
沈棟冷冷的說道:「鄭同,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讓我發這種誓。」
鄭同只有鄭宇川這麼一個兒子,在得知他被綁架之後,整個人亂了分寸,要不然也不會傻不拉幾的逼迫沈棟發誓。
而沈棟的這一巴掌,讓原本就有些焦躁的鄭同勃然大怒。
這麼多年來,別說被打了,就是一句難聽的話,都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說,哪怕是鷹醬國的女王都對他以禮相待。
沒曾想今天竟然讓沈棟這個年齡跟自己兒子差不多的年輕人給打了,這讓鄭同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屈辱。
他指著沈棟,咬牙切齒的說道:「沈...棟,你敢打我。」
沈棟冷笑道:「鄭同,你個老匹夫,你應該慶幸自己的年紀大了。要不然,我會讓人把你的舌頭給割了,把你的嘴給縫起來。特麼的,就你也敢咒我生不出孩子,你以為自己是誰?」
「你....」
鄭同氣的臉紅脖子粗,身體都在禁不住發顫。
「你什麼你。」
沈棟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你特麼給我豎起耳朵聽好了。叫你一聲鄭總,是老子給你面子。不給你面子,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屁。」
「跑到我這裡找你兒子,你特麼腦子秀逗了。」
「我要對付你們鄭家,直接把你個老混蛋殺了不就完了,用得著綁架你那個蠢貨兒子嗎?」
「靠,跑到我面前擺你四大家族的譜,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現在,你特麼的給我立刻滾出去。」
沈棟這次真的是憤怒到了極點。
在退出洪興後,沈棟覺得港島已經沒有哪個社團或是勢力能夠威脅到自己了,便不再控制,一心想要個孩子。
沒曾想,自己越是想要,就越是要不上,把沈棟給急的不行。
鄭同逼他發的毒誓,簡直就是在沈棟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