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十點,沈棟驅車帶著海棠來到了騰飛總部。
李欣欣、秋提和歐詠恩起的比較早,三女不到八點就到了。
現在李欣欣的慈善基金會也搬進了騰飛總部,與歐詠恩的律師事務所在同一個樓層上。
「老薛,這是海棠,以後她就是你的副手。」
沈棟指著海棠,對人事部部長薛玉坤說道。
薛玉坤今年四十八歲,年齡已經不小了,是沈棟花了很大的代價從其他公司挖來的高管,在業界以眼光精準著稱。
「海棠小姐,你好。」
對於沈棟的四個女人,薛玉坤自然是非常清楚,聞言立刻向海棠打了個招呼。
海棠道:「薛部長,我是個典型的關係戶,對人事工作並不熟悉,還請您能夠多多指教。」
薛玉坤笑道:「海棠小姐過謙了。」
沈棟道:「行了,客氣話就不要說了。老薛,你帶海棠去她的辦公室吧。」
薛玉坤點點頭,道:「好的。」
兩人剛剛離開,騰飛房地產公司的副總尚陽夏到了。
最近這段時間,唐培軍要帶著人在內陸各大一二線城市瘋狂買地。
三個月之內是別想回來了。
尚陽夏之前做過港島某家房地產公司的CEO,因為股市危機,這家房地產公司背後的老闆為了籌集資金,以1.2億港幣的價格把它賣給了騰飛房地產公司。
唐培軍對尚陽夏非常看好,便把他留下來,做了自己的副手。
而尚陽夏沒有讓唐培軍失望,工作能力極其突出,讓唐培軍省了不少心。
「沈先生,李阿劑違約了。」尚陽夏直截了當的說道。
沈棟臉色一變,道:「是那幾百畝地皮?」
尚陽夏點點頭,道:「是。」
之前李阿劑找沈棟合作開發將軍澳和灣仔的地皮,經過三天的協商後,雙方簽訂了合同。
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敢出爾反爾,簡直是豈有此理。
沈棟沉聲道:「按照合同規定,他需要支付我們多少違約金?」
尚陽夏道:「兩個億。今天早上,我派人去要錢,卻被李阿劑的手下打進了醫院。」
沈棟的眸子裡閃過一道冷色。
敢打他的人,這個李阿劑擺明了是在向自己挑釁。
沈棟拿起電話,直接撥通了李阿劑的號碼。
「我是李阿劑,您哪位?」
「沈棟。」
「原來是沈先生,您從內陸回來了?」
「謝謝關心。李阿劑先生,我想知道將軍澳和灣仔的那兩塊地皮是怎麼回事兒?」
「沈先生,實在是抱歉。這兩塊地皮被李爵士知道了,我被逼無奈,只能把地賣給他。」
「你賣給誰,那是你的自由。我只想問,我的兩億違約金什麼時候能到位?」
「沈先生,這個事情已經不歸我管了。我和長劍集團簽了合同,違約金的事情由他們負責。」
「你和長劍集團的事情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要兩億違約金。你給我,違約的事情到此為止。你不給我,那就只能法庭上見了。」
李阿劑沉默了片刻,道:「沈先生,我不想與您為敵。有些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為力。」
沈棟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非常有契約精神。協議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真正讓我感到惱火的是你竟然敢打我的人。李阿劑,你到底有幾條小命?還是說,你覺得你的背後有四大家族撐腰,就可以跟我沈棟叫板了?」
李阿劑道:「沈先生,打人的是鄭宇川和李澤愷的保鏢。我雖然在現場,但我根本阻止不了,也不敢阻止。」
沈棟道:「今天下午下班之前,我要看到兩億違約金和打人的保鏢。這兩個條件,但凡少一個,我保證港島將沒有你李阿劑的容身之地。」
說完,沈棟直接掛了電話。
霸氣!
聽到沈棟的話,尚陽夏只感覺自己體內一陣熱血沸騰。
沈棟問道:「尚總,還有什麼事情嗎?」
尚陽夏連忙道:「有。三天後,港島政府將會舉行一個拍賣會,拍賣位於新界的五千六百畝建築用地。本來主辦方已經給我們發了請帖,不知道為什麼剛剛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上面取消了我們的拍賣資格。」
沈棟立刻意識到這是鷹醬佬對自己在內陸大規模投資搞出來的報復,道:「我知道了。這個事情,我會處理,你先忙你的吧。」
尚陽夏道:「好的,沈總。」
就在尚陽夏走到門前時,沈棟突然問道:「李阿劑具體什麼時候違約的?」
尚陽夏道:「昨天上午他的律師找了我們。」
沈棟點點頭,道:「好,去吧。」
尚陽夏離開後,沈棟端著茶杯,走到窗前。
今天的陽光非常耀眼,照在人的身上頗為舒服,但沈棟的心裡卻是一片冰冷。
李阿劑的違約,港島政府的刻意刁難,讓沈棟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危機。
這股危機不僅僅來自於港島政府,還有四大家族。
他們在其中肯定也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自己想要繼續在港島買地建樓,估計是不可能了。
就算能把樓建起來,能不能賣得出去,還是兩碼事。
而港島的地皮在未來寸土寸金,這是沈棟不願意放棄的。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搞定港島政府。
就在沈棟陷入深思的時候,飛機走進了荃灣的一個茶館。
茶館內,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冷冷的看著他,正是當初把他打進醫院的湯尼。
自從湯尼加入了忠義信,憑藉超凡的身手和毒辣的手段,很快便成為了負責一個地區的堂主。
忠義信四大天王也隨之變成了五大天王。
除了湯尼之外,還有一個穿著運動裝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手裡玩著一把短刀,赫然是王寶的得力助手阿積。
飛機笑道:「兩位,好久不見。」
湯尼哼了一聲,指了指二號包廂,什麼話都沒說。
阿積更是連眼皮都沒有抬。
「真是沒有禮貌。」
飛機推開二號包廂的門,直接走了進去。
「飛機,你來的有點兒晚。」
李阿劑拿起一個茶壺,為他倒了一杯茶。
旁邊坐著忠義信的老大連浩龍。
與之前相比,連浩龍的氣場更加強大,坐在那裡,猶如一座高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