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警司杜兆才走了進來,厲聲道:「陳國忠,你瘋了。🎉✌ 👻💲」
陳國忠道:「杜sir,我是不是瘋了,需要內務司來判斷。現在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和王寶到底是什麼關係?」
杜兆才勃然大怒,指著陳國忠,道:「你什麼意思?」
陳國忠道:「你知道你手腕上的這塊手錶價值多少錢嗎?」
不等杜兆才回答,陳國忠道:「二百六十六萬。在我的記憶中,你還有三塊手錶價值都在二百萬以上。杜sir,你的薪水比我高了兩級,每個月也就多了一萬塊而已。我很想知道你是怎麼買得起這些手錶的?」
眾人一聽,紛紛看向杜兆才的手腕。
杜兆才晃了晃手錶,道:「這是假的。」
陳國忠道:「我已經把你的問題上報到了廉政公署。是真是假,你還是向他們解釋吧。」
就在這時,躺在地上的王寶突然咳嗽了一聲,一口淤血從他的口中噴了出來。
陳國忠臉色大變,連忙沖向王寶,想要將他殺掉。
杜兆才大喝道:「攔住他。」
眾警察立刻把陳國忠給攔了下來。
陳國忠奮力掙扎,哪裡能掙脫的開。
杜兆才上前測了一下王寶的鼻息,道:「快,把王寶送進醫院。♨🐺 ❻➈ˢℍ𝕦𝕏.ᑕỖᵐ 🍬💋」
兩個警察把昏迷的王寶抬上擔架,送往醫院治療。
「混蛋!」
「杜兆才,你這個撲街。」
陳國忠悔恨交集,神情難看到了極點。
他現在非常後悔剛剛沒有爆了王寶的頭。
......
西貢警署內,燈火通明。
陳國忠在審訊室槍殺王寶的事情在警方高層內部引起了強烈反響。
就連警務處高級助理處長李文斌都被驚動了,連夜趕到了西貢警署。
在同一間審訊室,李文斌遞給陳國忠一根煙,道:「阿忠,為什麼這麼做?」
陳國忠露出一個悽然的笑容,道:「李sir,我得了癌症。若是在死前不能為我那些臥底兄弟報仇,我怎麼有臉去見他們?」
李文斌皺眉道:「一個王寶值得你這麼做嗎?」
陳國忠堅定地說道:「值得。李sir,王寶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文斌道:「王寶的心臟在右邊。四顆子彈已經全部取出,他的命保住了。」
陳國忠朝著自己的臉狠狠地抽了一巴掌,道:「我特麼真沒用。李sir,答應我一件事情。」
李文斌道:「你說。」
陳國忠道:「王寶若是醒過來,一定不會饒了我和我的三個兄弟。♧⛵ ➅❾ⓢн𝐔ⓧ.𝕔𝐨ᗰ 🎅👹我只剩下了不到半年的命,死不死的無所謂,但我那三個兄弟不能有事。我懇求您無論如何一定要保護好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遭到王寶的毒手。」
李文斌徹底明白了陳國忠要殺王寶的原因,點點頭,道:「放心吧,我保證他們不會有事。」
陳國忠欣慰的笑了,道:「謝謝。」
李文斌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陳國忠道:「我懷疑杜兆才...」
李文斌擺擺手,道:「他正在廉政公署喝咖啡,估計是出不來了。」
陳國忠吸了一口煙,笑道:「那我就沒什麼放不下的了。」
走出審訊室,李文斌看向華哥三人,道:「你們有一個好上司。』
說完,李文斌離開了。
另一邊,正在陪兩位美女看電視的沈棟接到了阿華的電話。
「阿華,西貢什麼情況?」
「棟哥,陳國忠沒有搞定王寶。」
沈棟一聽,立刻穿上拖鞋,走到了陽台,問道:「怎麼回事兒?」
阿華道:「警方嚴密封鎖了消息,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只是聽說陳國忠打了王寶四槍,結果王寶硬是沒有死。」
沈棟罵道:「靠,這傢伙命還真大。」
阿華道:「棟哥,王寶不死,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沈棟想了想,道:「能找到道上的頂級殺手嗎?」
阿華一愣,道:「阿生不行嗎?」
沈棟道:「王寶不是一般人,他的身邊有很多高手保護。阿生不是專業殺手,沒有必要冒這個風險。更何況,咱們現在不缺錢了。以後能夠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儘量用錢解決。我可不想咱們兄弟還沒來得及享福,就下去賣鹹鴨蛋了。」
聽到沈棟的話,阿華大為感動,道:「棟哥,能夠跟著您混是我們的福氣。」
沈棟哈哈笑道:「知道就好。去找人吧,現在的王寶是最虛弱的時候,我希望能夠儘快聽到他的死訊。」
阿華道:「明白。」
掛了電話,沈棟回到客廳。
李欣欣指著電視道:「棟哥,快看,這個叫陳國忠的警司竟然在審訊室里殺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
望著屏幕上神情冷漠的陳國忠,沈棟嘆了口氣,道:「欣欣,你知道他要殺的人是誰嗎?」
李欣欣一愣,問道:「你知道?」
沈棟點點頭,道:「當然。他要殺的是王寶,忠義信的老大。十多年來,王寶販賣白粉,毀了成百上千個家庭。陳國忠前前後後派出了五六個臥底,全都被王寶給殺了,而且死的極為悽慘。哎,說穿了,他不過是想給自己的兄弟報仇而已。」
李欣欣道:「沒想到這個陳sir這麼男人。」
沈棟心有所感,道:「他的確是一個值得令人欽佩的警察。」
李欣欣和秋提相視一眼,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兩人和沈棟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對他的性格已經是非常的了解。
與那些囂張跋扈的江湖老大不同,自家這位老公雷厲風行,說話做事頗有章法,骨子裡更是無比的驕傲。
能夠讓他高看一眼的人屈指可數,更別說用敬佩這樣的詞彙了。
兩人哪裡知道沈棟前世就是個警察,而且與陳國忠一樣對手下極為愛護。
看到了陳國忠,沈棟就像是看到了前世的自己,對他自然是有所不同。
秋提碰了一下沈棟,道:「棟哥,你沒事兒吧?」
「嗯?」
沈棟回過神來,道:「我沒事兒。秋提,我一直沒有問過你,你在內陸還有什麼親人嗎?」
秋提的臉上一陣黯然,道:「我爸已經去世十多年了。後來我媽改嫁,生了個兒子,可想而知我的處境會是怎樣。」
沈棟問道:「那你為什麼來港島?」
秋提的眸子裡滿是怒火,道:「是他們為了三千塊錢,要把我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光棍。我沒辦法,只好偷跑了出來。聽說港島能發財,我就偷渡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