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青冰冷的目光看向玫瑰姐,手裡的碎骨刀慢慢抬起。
刀刃架在了白嫩的脖子上。
刀上的鮮血滴滴答答落下。
紅色的血珠子落在白淨的皮膚上,血腥味飄散。
玫瑰姐忍不住眼皮抖動了一下,美眸中閃過一抹驚恐,但很快就平靜下來了。
她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
男人面色冷峻,眼神犀利,身體並不強壯,但似乎身體裡涌動著野獸一樣的兇狠和彪悍。
似乎下一秒,她就成為了這個男人的獵物。
她本能地想往後退,但終究沒敢移動分毫:「要殺你的是蕭青峰。
不是我,你沒有必要對我一個女人這樣吧。」
葉長青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剛才你說配合蕭青峰,把我攔住。
我也不殺你,斷你兩條腿。
咱倆的帳一筆勾銷。」
玫瑰姐聽得面色大變,斷兩條腿這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隨後她就換了一副面孔,嬌笑道:
「我說著玩呢,你不要當真。
我就是胡亂應付蕭青峰,你若是真的往外走。
憑你的強壯身體,小女子哪裡抵得住你的男子漢氣概,人家還不得乖乖地讓路。」
說話間秋波流轉,含情脈脈地看著葉長青。
葉長青面無表情:「希望我刀落下的時候,你也能乖乖地躲開。
躲不開,那就別怪我了!」
說話間慢慢舉起了刀。
玫瑰姐氣的咬牙,蕭青峰來硬的,葉長青不理會。
她撒嬌賣萌,竟然還沒有用。
這傢伙分明是軟硬不吃,知道必須要拿出一點誠意了:「這樣吧,我給你善後。
這兩人的屍體,我給你處理了。
蕭家若是來查,我就說不知道,也不提供任何有用的信息。」
葉長青冷聲道:「太麻煩了,你死了。
我點一把火,燒了你這酒吧,豈不是乾淨。」
玫瑰姐額頭上冷汗下來了,似乎葉長青說得確實有道理。
嚇得急忙喊道:「我是風雨樓的,我用風雨樓的信譽保證。
絕對不會有任何紕漏。
以後風雨樓欠你一個人情,在松江這塊地頭,任你驅使。」
風雨樓?
葉長青搖搖頭:「我不知道什麼風雨樓,但你若是不守信用,找不到你,我就去找這個風雨樓。」
說話間收了刀。
玫瑰姐長噓一口氣,總算是過了這一關,突然看到旁邊還有一個女人。
「她怎麼辦?
要不我幫你滅了她的口。」
撲通~
金玉蓉直接跪在了地上:「葉長青,你不能殺我啊。
就算是看在咱倆過去夫妻情分上,你也不能殺了我。」
夫妻?
玫瑰姐臉上露出好奇的表情,視線在兩個人之間來回流轉,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葉長青緊緊的握著手裡的碎骨刀,怒視著金玉蓉:「你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嗎?」
你竟然要幫著蕭青峰作證,證明我是因為行兇被蕭青峰自衛反殺。
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金玉蓉嚇得魂不附體:「長青,我知道錯了。
我錯得太離譜了!
我以為你很窮,沒想到你卻是我身價的百倍。
我以為自己比你有能力,比你有商業頭腦,我以為離開你,就能展翅高飛。
沒想到寸步難行。
我以為你不是蕭青峰的對手,沒想到轉瞬他就死在你手裡。
我以為你是一個勞改犯,身份低微,我是美女總裁,你配不上我。
可是……沒想到,離婚後我什麼都不是。
而你……
我已經高攀不起!」
葉長青冰冷的臉上出現一絲波動,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冷冷地道:「你知道錯了跟我有毛的關係。
做錯了事情,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金玉蓉點點頭:「是要付出代價。
你怎麼對我,我都沒有怨言。
求你別殺我,我不想死。
看在玲玲的面子上,別殺我!」
葉長青聽到玲玲,冰冷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柔,咬了咬牙,抬手把刀扔在了地上:「滾!」
金玉蓉嚇得一哆嗦,爬起來就往外跑。
連包都忘了拿。
玫瑰姐似乎發現了葉長青的弱點,笑著道:「原來你離婚了。
需要女人嗎?
我可以隨時為你服務哦?」
說話間走到跟前,性感火辣的身體幾乎鑽進葉長青的懷裡。
一張俏臉與葉長青的臉近得只要往前寸許,就能親到嘴巴。
葉長青能感覺到玫瑰姐嘴巴的呼出的濕熱氣息,還有淡淡的香味。
似乎是口紅的氣味。
挑釁嗎?
葉長青伸手握住了玫瑰姐的傲人雙峰:「不錯,很有料。
不過今天趕緊幹活吧,先把現場清理一下。」
玫瑰姐一哆嗦,說話的聲音一下子比剛才溫柔了幾分:「好的,我這就派人打掃。」
說完打電話叫了兩個人過來,把兩具屍體裝入垃圾桶,把地上很快打掃得乾乾淨淨。
然後離開了。
玫瑰姐見人走了,豐腴的身體擠入葉長青的懷裡:「現在善後工作結束了,是不是可以彼此互相了解一下?」
葉長青突然驚呼一聲:「哦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沒做。
我先走了。
今天的事情感謝你,有空我會來找你喝酒的。」
說完揮揮手快步離開。
……
玫瑰姐等葉長青走後,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男人,終究逃不過美人關。
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一天不來找我。」
葉長青往外走,手上感覺餘溫猶在,這女人倒是熱情如火。
身材也火辣。
可惜了。
看著酒吧里,男男女女的醉生夢死,他恍如隔世。
裡面打打殺殺,走出房門,就是燈紅酒綠。
但就是那麼一門之隔。
仿佛就是兩個世界。
他想起蕭青峰說的話,這個世界你不了解,有太多你不知道的事情。
現在他覺得蕭青峰說得有道理,不說別人,單說師傅,這就是一個謎一樣的存在。
傳授他醫術,隨便一樣都驚世駭俗。
還有那些修煉功法,修煉之後,身體的速度和力量超過普通人太多了。
就連那個叫一刀的古武修者,他動起手來,如屠雞宰狗一樣的輕鬆。
隨後他又想到他的任務,那本《千金要方》他還沒有找到。
應該從哪裡下手呢?
想著心事,走出酒吧,突然旁邊一個人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