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良朋皺著眉頭道：「你說的是劉科興他們公司研究出來的成品？」

  葉長青一愣：「你怎麼知道？」

  程良朋點點頭：「我當然知道了。

  若是連松江市內發生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就沒有資格坐在尚品會所九樓。

  但我只知道機械外骨骼出來了，並不知道威力這麼大。」

  說到這裡，程良朋話鋒一轉道：「你說的這款機械外骨骼，真的有這麼強大嗎？」

  葉長青很理解程良朋的想法，就算是他親身經歷過，都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他忍不住感慨：「可能比我說的還要強大。

  因為我不知道還有什麼功能沒有開發出來。

  比如跑步，我無意中才發現跑步這麼快。」

  程良朋沉默了，站起身走來走去，圍著桌子轉了幾圈，最後走回座位，一臉嚴肅地對葉長青道：「這一款機械外骨骼超出其他公司研究的機械外骨骼一個時代。

  這一件機械外骨骼掌握在你手裡，千萬不要泄露出去。

  一旦流入市場，後果不敢想像。」

  葉長青皺著眉頭問：「要不要上報？」

  程良朋挑著眉問：「給誰上報？

  你是鏨龍人，你需要給誰上報？」

  ……

  葉長青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程良朋。

  聽起來鏨龍人似乎很牛逼。

  但究竟為什麼牛逼，有什麼權利，有什麼實力，他一樣不知道。

  他忍不住反問：「鏨龍人……憑什麼不需要上報？」

  程良朋話到嘴邊，突然意識到什麼，他搖搖頭：「有些話我不能說。」

  葉長青有些失望，最後站起身：「我去問我師父？」

  程良朋微微搖頭：「他也不會說的。」

  葉長青重新坐下：「我感覺就像是拿到一個尚方寶劍，但這把寶劍是透明的。

  只有一個名頭，什麼也做不了。」

  程良朋笑著道：「是不是透明的無所謂，關鍵是在你手裡有這把劍。」

  葉長青見他說來說去，都是在這打太極，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

  他話題一轉道：「你說這事要不要跟馬帥說一下？」

  程良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複雜地道：「你如果想說，就試試吧。

  說了也是白說。」

  白說？

  葉長青聽得疑惑，直接拿出手機，撥通了馬橫刀的電話：「馬帥，我得到一件東西……」

  他還沒有說完。

  馬橫刀直接開口：「停，別說了。

  你就當這個電話沒有打過，我也不知道這回事。」

  這……

  葉長青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馬橫刀再次開口：「葉長青，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嗎？」

  嗯？

  葉長青被問得一腦門子問號，怎麼突然轉移到這個話題了？

  這問題什麼意思？

  什麼時代？

  他想了許久，不知道答案。

  忍不住反問：「這是什麼時代？」

  馬橫刀發出了一聲感嘆：「哎，可憐我垂垂老矣。

  在這個偉大的時代，我卻將要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我為你高興。

  你正值青年，趕上這人類最偉大的時代。

  你問我這是什麼時代，

  那我就告訴你。

  這是一個風雲變幻的時代，是一個人類英雄輩出的時代，是科學扭轉乾坤的時代。

  是人用智慧改寫自然的時代。

  是人類從渺小，踏入太空，走向宇宙的時代。

  是人類揭開掌控生命和時空序幕的開端，走向無限精彩的時代。

  是人類初步踏入長生領域開端的時代。

  是……是億萬種可能的開端。

  是人類可能成神的起步……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個時代，是寫滿感嘆號的時代！」

  說到這裡，他呼吸有些急促，喘息聲音在電話聽筒里清晰可聞。

  似乎情緒極為激動。

  葉長青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自己了解的世界，跟馬帥了解的不是一個世界。

  甚至感覺馬帥像是活在電腦里的某個遊戲裡。

  而他生活在現實里。

  他沉默了良久，再次開口：「馬帥，你說得很有激情，我想試圖理解。

  但總是覺得不真實。

  你說的那些距離我太遠了。」

  馬帥呼吸逐漸平復，沒有說話，先是嘆口氣：「哎，我……」

  說到這裡，突然不說話了。

  似乎在思索什麼。

  過了一會兒繼續道：「這個世界，有人用手種地，像是活在幾千年前。

  有人騎馬放羊，過著遊牧生活。

  有人騎自行車，享受著幾百年前的科學成果。

  還有人開著車上下班，享受著現在的生活成果。

  這些都是普通人能接觸到的，但還有許多普通人接觸不到。

  比如機械外骨骼，很神奇吧，比如太空梭，比如宇宙飛船，是不是更加遙遠？

  還有更重要的，關係到……算了，這幾樣東西，我不能說。

  只有你接觸了，才知道這個世界最先進的科學。

  這個世界遠比你看到的先進得多。

  只是你不知道。

  所以你無法理解我說的那些話。」

  葉長青聽得浮想聯翩，還有許多先進的科學，他不知道，都是什麼？

  什麼才是讓人類掌握生命和時刻的起步？

  什麼才是讓人初步掌握長生的開端？

  什麼才是人類成神的開端？

  馬橫刀聽不到葉長青說話，他再次開口：「行了，我還要開會。

  掛了！」

  葉長青一個人拿著電話，坐在那裡，像是泥塑木雕一樣，久久沒有動。

  腦海里像是爆開一個核彈。

  炸碎了三觀和認知。

  他甚至感覺自己都成了粉末。

  一時不會無法重塑認知。

  程良朋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然後放下杯子，站起身離開了。

  一天。

  整整一天時間過去了。

  葉長青離開的時候，天黑了。

  走出尚品會所，看著路燈，吹著微風，他感覺像是從虛幻中，走進了現實。

  涼風吹得皮膚陣陣涼意。

  說不出的舒爽。

  他搖搖頭，開車回家。

  一路上，腦海中，偶爾的還是會閃現一些不切實際的問題。

  進入院子，看到玲玲張開臂膀迎上來，口中還喊著：「爸爸……」

  他彎腰抱起玲玲，抱著那稚嫩的身體，他才感覺一切回到現實。

  在玲玲的額頭親了一口：「想爸爸了嗎？」

  玲玲笑著道：「想了，爸爸，你想玲玲了嗎？」

  葉長青笑著道：「你猜猜。」

  玲玲小手扒開葉長青的眼睛，黑啾啾的眼睛湊近仔細觀察，許久之後噘著嘴道：「爸，你眼睛裡都沒有淚水。

  你沒有想玲玲。」

  葉長青愣了一下，借著燈光仔細觀察玲玲的眼睛，眼角似乎有淚痕：「你哭了？

  多大了孩子了，都快上大班了。

  不要哭。」

  玲玲委屈巴巴地噘著嘴：「我看電視，電視上有一個醫生，在河邊救了一個孩子。

  然後就淹死了。

  爸爸，我怕你救別的小孩子，淹死了。

  嗚嗚嗚嗚……」

  一個咖啡廳內。

  金玉蓉打開坤包，拿出鏡子，發現自己口紅暈了。

  拿出粉紅色的口紅補唇膏。

  然後對著鏡子自己檢查，又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微笑的表情，這才收拾起口紅，好整以暇地坐著。

  「請問你是金總嗎？」

  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走到桌位跟前開口詢問。

  金玉蓉趕緊站起來，熱情地握手：「王總，見到王總，真是三生有幸。」

  王夢蓮點點頭：「我時間有限，你說手裡有機械外骨骼所有的資料。

  我能看一下嗎？」

  金玉蓉沒有急著回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自己坐下。

  見王夢蓮站著不動。

  她也不著急，默默地看著王夢蓮。

  王夢蓮見此，只好坐下：「現在可以說了吧。」

  金玉蓉微微搖頭：「你拿到資料，我就沒用了。

  我不可能給你看的。」

  王夢蓮冷聲道：「那我怎麼確定資料的真實性？」

  金玉蓉眼神微眯：「有一個叫葉長青的人，他手裡有成品。

  那是世界上唯一的成品。

  如果你想見識機械外骨骼威能。

  去找葉長青！」

  王夢蓮冷聲道：「我不知道葉長青是誰。

  我再給你說一遍，我時間很寶貴。

  沒有時間找什麼葉長青。

  我買你的資料，你不能證資料的真實性，我也無法看到根據質量生產出來的產品威能。

  我憑什麼要出錢？」

  金玉蓉臉上帶著笑意：「王總，我約的不只是你一個人。

  你時間寶貴，那就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