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挨刀的貨

  引他過來?

  姜天正臉上的表情像是白天見鬼一樣震驚。

  那是姜風雲啊!

  執掌千軍萬馬的姜帥!

  不只是姜天正,就連旁邊的秦長壽也震驚了。

  葉長青到底想幹什麼?

  得罪了那位大佬,已經不知道如何收場。

  竟然還要引他過來。

  嫌死得慢嗎?

  葉長青慢慢舉起金正太刀,刀身上還帶著血珠子。

  隨著刀身的舉起,刀身的血珠子順著血槽流向刀柄。

  最後被擋手攔住,然後順著黝黑的金屬擋手滴落在地上。

  姜天正痛得額頭冒汗,渾身不停地顫抖。

  見金正太刀到了頭頂,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你…你不能殺我!

  姜風雲手握重兵,權勢無雙。

  我開這一家精神病院的時候,市長親自為我尋找地方。

  連市長都要巴結他。

  你敢不給他面子。

  你會死得很慘的!」

  噗~

  金正太刀沒入姜天正的大腿。

  …

  姜天正突然住口,震驚地看著沒入大腿的刀刃。

  他怎麼敢的?

  隨後劇烈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樣,湧向了腦海。

  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很快,在一陣劇烈地疼痛中,他又醒了過來。

  就看到葉長青正在拔刀。

  冰冷狹長的金正太刀,一點點地從大腿中抽出。

  鮮血隨著刀身快速流出。

  片刻浸透了褲子。

  血紅一片。

  他痛得渾身顫抖。

  葉長青一字一頓的道:「現在還要用姜風雲來威脅我嗎?」

  姜天正被疼痛折磨得痛不欲生,但他僅有的有限理智告訴他。

  姜風雲的權勢嚇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

  他嚇得大喊道:「我不用姜風雲威脅你了。

  我再也不提姜風雲了。」

  葉長青淡淡地道:「我就想好好地跟你聊幾句,問你一點事情。

  你仗著認識姜風雲,就以為多了不起。

  非要挨刀了,才知道好好說話。

  挨刀的貨!」

  姜天正被罵得咬著牙忍著痛低頭不語,他是真的怕了。

  這位的刀說砍就砍。

  太狠了。

  葉長青繼續道:「現在可以好好聊幾句了嗎?」

  姜天正痛得身體抽搐:「太痛了,我受不了了,能給我用點止痛藥嗎?

  我感覺要痛死了。

  真的!

  求你了!」

  葉長青走到旁邊的藥櫃跟前,在瓶瓶罐罐中扒拉了幾下。

  看到鹽酸曲馬多注射液,直接打開兩瓶,給姜天正推進了身體裡。

  藥物的止痛效果很顯著。

  姜天正臉上的表情舒展了許多,可是看著身上的傷口都在流血。

  他更加恐懼了。

  他再次祈求:「能給我止血包紮嗎?

  不能再流血了,我會死的!」

  葉長青冷聲道:「

  磨磨唧唧的,既然你不積極交代。

  那我也不問了。

  一刀下去。

  咱們兩個都清淨!」

  說話間,手中的金正太刀慢慢舉起。

  帶著血跡的金正太刀在燈光下。

  泛著妖艷的紅光。

  姜天正嚇得毛骨悚然:「別,別動手。

  我說,你問什麼我都說。」

  ......

  一棟別墅內。

  兩個老頭子,正在下棋。

  吧嗒~

  紅方的馬用力地落在了藍方的將上,木質的象棋子碰撞。

  發出震天的響聲。

  整個棋盤都跟著顫抖。

  馬橫刀老臉地笑開了花,口中喊出的聲音震耳欲聾:「踏將!」

  對面,臉色黢黑的老人,臉上肌肉抽搐。

  扔掉手裡的棋子:「老子把棋盤當作戰場。

  從走第一顆棋子,老子就要贏!

  從來不讓棋。

  今天破例,讓你贏了三局了。

  應該給我說一說那個神秘人了吧!」

  老者叫王戰,是軍中為數不多經歷過戰火的老帥。

  也是唯一可以和馬橫刀相提並論的老帥。

  馬橫刀笑著道:「其實說來也是幸運,我也是碰巧遇見他的。

  順手幫了他一點小忙。」

  王戰皺起眉頭:「你到底說不說!」

  馬橫刀繼續道:「其實他算是很優秀的。

  但還沒有優秀到令人敬仰的地步。

  他暫時還配不上那一枚鏨龍戒!」

  嗯?

  王戰挑了挑雪白的眉毛,昏花的老眼中露出一絲疑惑:「怎麼可能?

  帶上鏨龍戒的人,絕對是人中龍鳳,是註定不會平凡的人。」

  馬橫刀搖搖頭:「這傢伙有些衝動,動不動就殺人,而且…都是憤而殺人。」

  怎麼會這樣?

  王戰眉頭緊鎖:「戴上鏨龍戒的人,會如此不堪嗎?」

  叮鈴鈴~

  馬橫刀面前的手機響了,馬橫刀看了一眼,是手下打來的電話,摁下了免提鍵盤:「什麼事情?」

  手機里傳來一個洪亮的聲音:「又殺人了。

  殺了五個。

  還有一個是村長!

  我這一次怎麼跟地方上說?」

  馬橫刀老臉抽搐,衝著王戰道:「你看看,又殺人了!

  我他媽打打殺殺一輩子了。

  老了老了,好不容易過幾天安靜的生活。

  這一段時間,天天就是給他擦屁股。

  你讓我怎麼搞?!」

  王戰嘆口氣:「確實有些衝動了!

  可能怪不得這一代鏨龍人,一直隱秘。

  也許…」

  說到這裡他不說了。

  馬橫刀衝著電話里道:「用什麼理由搪塞地方,每次都是我教你。

  你是豬腦子嗎?

  自己想辦法去!」

  說完掛了電話,沉默了一陣,拿起電話,撥打葉長青的號碼。

  一連撥了三次,都是忙音。

  沒電了?

  馬橫刀暗自揣測,要不然葉長青不至於掛他電話。

  想了一下,撥通了李尚的號碼。

  李尚與馬曉帥收拾完最後一具屍體,就開始打掃衛生。

  水沖地面,血混合著水全部流入了下水道。

  兩個人忙得一頭汗水。

  剛直起腰,點燃一根煙。

  李尚的手機響了,他看到是馬帥的電話,嚇得趕緊丟掉了煙。

  恭恭敬敬地問:「馬帥,您有什麼指示?」

  電話那頭,馬橫刀面色陰沉:「我告訴葉長青不讓他惹事,不讓他殺人。

  還殺了這麼多人!

  你們是死人嗎?

  就不知道攔住嗎?

  我怎麼跟地方上交代?」

  李尚被罵得懵住,殺人的又不是他。

  這分明就是找錯了對象啊。

  他委屈巴巴地道:「馬帥,我們只是接他通知,打掃衛生。

  別的一概不知!」

  馬橫刀忍不住罵道:「你好歹是一個上尉。

  我讓你配合他應對那邊的人。

  你跟我說你打掃衛生!

  你怎麼有臉說出來的!

  你爸的臉,還有你爺爺的老臉,全都被你丟光了!」

  李尚被罵得啞口無言,以前讓他打掃衛生。

  他心有怨氣。

  恨不得跟葉長青干一架。

  後來葉長青救了他和陸定乾,馬曉帥。

  他算是心服口服了。

  老老實實地服從葉長青的指揮。

  現在馬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他有些委屈:「你讓我配合他的。

  他什麼都不讓我們做。

  就讓我們打掃衛生!」

  馬橫刀冷哼一聲:「行了,我懶得理你。

  告訴他,讓我省點心!」

  說完就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突然手機鈴聲又響了。

  他接通電話,放在耳邊,隨後猛地站了起來。

  臉上的表情一下子變得緊張。

  等掛了電話之後,開始來回地踱步。

  臉上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肅穆。

  王戰看得一頭霧水:「怎麼回事?」

  馬橫刀停下腳步:「姜風雲派去尋找姜天策的人,全部撤回來了,他們正在向南郊匯聚。

  似乎出了大事。」

  王戰搖搖頭:「多大一點事,至於這麼緊張嗎?

  我還以為有人犯邊呢!」

  馬橫刀神情肅穆:「姜風雲坐飛機要來松江!」

  什麼?

  王者面色大變:「他離開戰區,就要報備!

  他想幹什麼?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馬橫刀突然想起一件事:「難道有人泄露了姜天策的死訊?

  危險了,那傢伙危險了!

  姜風雲這一次一定會不惜一切手段殺他的。」

  說到這裡,他再次撥通了李尚的電話。

  李尚剛挨一頓罵,還沒緩過來,掏出電話,看到是馬橫刀來電。

  他立刻就站得筆直,像是犯錯的小學生一樣:「馬帥,您……」

  他剛說出三個字。

  就被打斷了。

  馬橫刀聲音充滿了焦慮和不安:「快,快讓葉長青接電話。

  快一點!」

  李尚被問得懵住:「他不在這裡,他好像去精神病醫院了。

  孟順義跟著他,估計孟順義可能在醫院外面候著打掃衛生吧。」

  候著打掃衛生?

  馬橫刀聽到這一句話,老臉抽搐。

  孟順義可是正營職啊!

  竟然侯著打掃衛生!

  益康醫院。

  保安室內,像是格鬥場一樣。

  中間有一個纜繩圍起來的擂台,兩個壯漢正在比斗。

  益康醫院所有的保安全部都看著擂台上的比斗。

  劉躍進抱著膀子,看著擂台上的格鬥很是滿意。

  他以前是參加綜合格鬥和空手道比賽的選手。

  後來被姜天正看中,聘請他為私人保鏢,同時兼職益康精神病醫院的保安隊長。

  他負責招聘的保安,也都是有格鬥基礎的。

  今天的格鬥,是他昨天想出來的創意。

  比賽實行末位淘汰制。

  淘汰一個,然後招聘一個。

  很快,結果出來了。

  他拿著事先準備好的辭職申請書,走到輸掉比賽的保安跟前:「你輸了,簽字走人吧!」

  輸的保安有些不甘心:「入職幾個月,我任勞任怨,上班巡邏,從來不偷懶。

  上次過節,你們都放假了,我一個人守夜。」

  劉躍進沒好氣地道:「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簽字滾蛋!」

  保安還有些不甘心:「我的這個月的工資…」

  劉躍進陰陽怪氣地道:「這個月才幹三天,沒工資。

  再說了,你是被淘汰的。

  不想惹麻煩!

  趕緊簽字滾蛋!」

  保安見劉躍進目光不善,言語中透著威脅,他不敢再糾纏,簽了字轉身離開。

  劉躍進拿著辭職申請書,帶上所有的保安,排著隊伍,去找姜天正邀功。

  昨天他跟姜天正匯報過,用末尾淘汰制的辦法,選保安。

  姜天正說,只要末位淘汰制落實了。

  給他一萬塊錢的獎金。

  他心中美滋滋的,憧憬著姜天正的獎金,朝著地下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