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帥說完,擼胳膊挽袖子就準備去找葉長青麻煩。
走了兩步,卻發現陸定乾坐在車上沒有動彈。
他有些不解:「哥,你怎麼不走啊?」
陸定乾搖搖頭:「現在不能動他。
他就是一個螞蟻一樣的小人物,甚至連進入咱們視野的資格都沒有。
但現在他是一個棋子,上面的大人物用這顆棋子鬥法。
咱們不能動他!」
馬曉帥笑著道:「哥,我知道,咱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他。
咱們只是去給他一點顏色,又不是去殺了他。」
陸定乾搖搖頭:「事情關係到姜家,咱們不要節外生枝了。
想收拾他,有的是機會。」
馬曉帥悻悻地道:「便宜他了,以後他再敢吆五喝六地指揮咱們。
我一定不放過他!」
棋牌室。
葉長青剛進入房間,牡丹姐熱情地迎上去,往葉長青身後看了看:「昨天不是有一個女人跟著你嗎?
今天她沒來?」
葉長青笑著道:「我一個人來,你不歡迎嗎?」
他從蘇曼香那裡拿走了《儒門事親》和金質文昌筆,碰巧趕上蘇曼香與娘家鬧掰了,所以他就陪著蘇曼香兩天時間。
幫助她緩緩情緒。
今天晚上,他預感到危險,就直接打發蘇曼香去尚品會所了。
牡丹姐笑著上去,抱住葉長青的一條胳膊,豐腴的身體緊貼葉長青,嬌聲道:「歡迎,姐姐還擔心你不來呢。
昨天你的牌技驚艷到姐姐了。
姐姐想跟你學打麻將,只要你肯教,條件任你提!」
葉長青皺起眉頭,本就穿的薄紗一樣,貼這麼緊,碰觸到那充滿彈性的身體。
他心跳都快了幾分。
聽到言語中的暗示,他也跟著往下順:「你這麼說,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今晚喝一杯,怎麼樣?」
兩個人說話間進入了包廂。
牡丹姐笑得更加嫵媚:「好,今晚去我家喝一杯。
你先坐下,我去叫其他人來拼桌。」
說完笑吟吟地走了。
葉長青看到秦長壽早已經坐在牌桌上,衝著秦長壽揮揮手:「又見面了。」
秦長壽見葉長青沒有聽勸告,又來棋牌室,心中感嘆:「完了,又一個踏入陷阱的倒霉蛋。」
對於葉長青的熱情打招呼,他只是淡淡地看一眼,然後點燃一根煙,默默地抽菸。
葉長青碰了一鼻子灰,也沒當回事,默默地坐著等待。
牡丹姐進入另外一個包間,見劉夢財還在打電話:「還聯繫不上趙文浩嗎?」
劉夢財陰沉著臉道:「這狗日的睡一個女人,手機也關機了。
到現在聯繫不上。
換人吧!」
牡丹姐氣得想罵娘,但聯繫不上趙文浩,也只能作罷。
想了一下道:「那兩位不在松江,今天我親自上場。
我配合你。」
劉夢財露出猶豫:「不行,說好的,你只負責組局。
不入局中。」
牡丹姐滿不在乎地道:「從進入這一行,就沒有退路。
搞了十幾年了,早已身在局中。
而且這一次,我僅僅是打掩護。
隨時都可以抽身退出的,沒有你說的那麼危險。」
劉夢財點點頭:「好吧,你小心一點。
一會兒我先進去,咱倆不要一起進去,省得他們兩個懷疑。」
「我知道,你放心吧。」牡丹姐想了一下又道:「一會兒就說停電了,把其他人都轟走。
然後把那些火將叫來,以防萬一!」
劉夢財笑了:「你不相信我的技術?
不要說是兩個普通人,就算是江湖上久負盛名的老鬼親自來,他現在也不是我的對手!
根本就不用火將出手!」
牡丹姐突然面色嚴肅,不容爭辯的口氣道:「就按我說的辦!」
說完轉身離開。
牆上的鐘表走字的時候,發出咔咔咔的輕響。
在包間的封閉空間裡,顯得格外的響亮。
葉長青與秦長壽都默不作聲地等著。
過了幾分鐘。
劉夢財進入包間,看到葉長青與秦長壽,故作驚訝:「又是你們兩個?」
他明明知道是兩個人,但卻做出一副意外的模樣。
葉長青嗯了一聲,秦長壽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很快牡丹姐走了進來,她笑著道:「我好長時間不玩牌了,今天有些手癢了。
給你們搭個桌子。
先說好,我不太會玩,你們三個男人,不許欺負我。」
她撒嬌似的一句話,就把劉夢財與葉長青,秦長壽歸攏到一起了。
仿佛她是孤家寡人一般。
劉夢財故意開玩笑:「老闆娘,你這麼騷,我們三個人,可能都弄不過你一個!」
牡丹姐笑容陡然凝固,冷喝道:「滾,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拿我開玩笑?!」
劉夢財尷尬地聳聳肩,不再說話。
表面上看,像是彼此有了怨隙。
秦長壽笑著打圓場:「別說笑了,趕緊開始打牌吧。
牡丹姐恩了一聲道:「那就開始吧,昨天是麻將,今天你們怎麼玩,我都奉陪。」
劉夢財第一個開口:「炸金花,速度快,打麻將是老太太玩的,沒勁。」
牡丹姐目光看向葉長青和秦長壽。
秦長壽說了兩個字:「隨便。」
葉長青說了三個字:「無所謂。」
牡丹姐笑著從柜子里了拿了幾副牌,扔在了桌子上:「新牌,現在開封。
石頭剪刀布,看誰坐莊。」
一二三!
四個人同時伸出手。
三個拳頭,唯獨劉夢財是巴掌。
劉夢財坐莊,他拿起撲克,輕輕一握,撲克一張張地飛到右手,看起來玩得特別帥氣。
葉長青看到這一幕,愣了一瞬。
老鬼曾經說過,玩牌的人任何動作,都是別有用心的。
他沒明白這個動作什麼意思。
撲克一張張從左手飛到右手,只能一瞬間看到牌的背面,每一張牌的背面都一樣,這麼看有啥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