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5章 全是棋子，盤古之死另有隱情【二更】
「制定席位的存在，真是難以想像……」
林恆喃喃感嘆。
昊天玉皇的一番話，算是讓他長了見識。
同時也明白了為何崇恩聖帝，相較於自己見過的其它聖人，會顯得如此的平庸。
究其根源，便是天道給他開了後門。
降下了最為簡單的聖人劫，讓他不費吹灰之力便輕鬆渡過。
相反。
之前在魔域時，女媧娘娘二次成聖，所經歷的聖人大劫，堪稱是最頂格的那種。
估摸著就是天道打壓，不想讓她成聖！
但可惜，還是被女媧娘娘渡了過去。
林恆忽然間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些年，陽間聖人的席位，已經連續降下三次了。
但陰間的聖人契機卻是遲遲未現。
之前林恆還只當是概率問題，現在他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這定是后土娘娘隕落所導致的後果。
不過……
「后土娘娘，是不是沒有真的隕落？」
林恆問道，眼神銳利。
昊天玉皇笑了笑：「那天，你不是已經看見答案了嗎？」
他所指的，自然就是之前四人被困在至高天淵時，所突然出現的六道輪迴。
他道：「本來當初后土隕落，是舉世見證的景象，我也一度以為，從今往後不會再有她的出現。」
「沒想到……」
昊天玉皇搖頭笑笑一番感慨後，忽然說道：「你不是想問，那個遁去的『一』，是什麼人嗎？」
「我想，十天前的景象，應該就是答案了。」
昊天玉皇話音落地，林恆終於反應過來，帶著後知後覺的震驚道：「是那座神棺里的存在，它就是你所說的，鴻鈞一直在找的那個一……」
「難怪……難怪那日天淵中的眼睛，會說出『終於找到伱了』這句話……」
「所以，那些眼睛，是鴻鈞派來的……」
「而六道輪迴之所以出現，就是為了掩護神棺逃離……」
「這樣說的話，或許曾經的后土娘娘，是故意在明面上，吸引鴻鈞注意的？」
林恆不斷地述說著自己的猜測，只感覺眼前巨大的迷霧，在一點一點的散開。
「你說的，也是寡人這些天，才想明白的。」
昊天玉皇點頭，肯定了林恆的猜想，隨後又苦笑著說道：「寡人一直以為，身死可以擺脫天道的掌控，沒想到，哪怕偷偷到了這青丘轉生，寡人也依舊是他的棋子。」
林恆聞言怔了下，隨即便反應了過來，沉聲道：「你的意思是那些眼睛，之所以能找到神棺，是因為你？」
昊天玉皇道：「不光是寡人，料想准提，接引，乃至於你，都是棋子。」
「天道以我們為餌，誘神棺出現，吞噬我等精血，如此才確定了對方是遁去的那個一。」
「寡人自以為的潛入青丘轉生，從此就可脫離掌控，其實一切都不過是自以為是罷了，不論是來青丘，還是被神棺吞噬氣血，根本全都在天道的計劃之中……」
「一切，始終在朝著他所布局的方向行進著。」
「他，始終是棋盤上的棋手……」
昊天玉皇仰面閉目，語氣憤怒的同時也充滿了自嘲和無奈。
當過遠古天庭之主，主宰過大千上界的他，知曉那種將一切玩弄掌心的感覺有多麼美妙。
所以他不甘心再當棋子，他也以為自己沒有再成為誰的棋子。
但很可惜。
這十天裡，他不斷回想當時至高天淵中的情景，在重複的梳理之下最終還是明白了背後的布局。
「沒有人，能夠真的脫離，天道的掌控……」
昊天玉皇眼神落寞，臉上已經沒有那種睥睨一切的威嚴與驕傲了。
林恆沉默，眉頭擰成了一條線，暗暗自問道：「莫非，我也是天道用來引誘神棺出現的棋子？」
他不敢確定。
但也正如昊天玉皇所說的那樣，自己來到青丘，冥冥中或許真的早有安排。
「鴻鈞為何懼怕盤古復生？他與盤古，有何恩怨？」林恆又問道。
經過昊天玉皇的解釋他已經明白了鴻鈞要清算一切的原因。
說白了。
就是遁去的一，是復生盤古的關鍵。
鴻鈞要解決一，本質上其實就是要絕了盤古再現世間的可能性。
昊天玉皇眸光冰冷地回應道：「因為，他所擁有的一切，本就該是屬於盤古的！」
林恆若有所思：「盤古開天闢地，理應為天道，不過，他力竭而亡，大道被他人融合，這也是正常的事吧？」
林恆忽然皺起了眉頭：「不對……」
他看向昊天玉皇，眼神震驚道：「難道說，盤古大神，並非開天力竭而亡？」
昊天玉皇冷笑：「哪有人開天，會連性命都不要的？」
「更何況是力竭而亡這等可笑說辭。」
他語氣冷酷道：「盤古之所以隕落，無非是開天力竭後，被同為混沌魔神的鴻鈞偷襲所致罷了。」
「他竊取了開闢鴻蒙的果實，強奪了本該屬於盤古的大道。」
「只可惜，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他終是不能圓滿。」
「而世間萬事萬物，之所以始終會有一線生機的說法，或許，便是應證那個『一』的遁去吧。」
昊天玉皇的話語，似乎招惹了天怒，讓整個青丘不停閃爍著紫雷。
但他並不在意，仿若發泄般的，將那些不為人知的天道秘辛道了出來。
這不光是讓林恆震驚得無以復加。
更讓小天地內的赤尻馬猴等人，面面相覷一陣駭然。
誰也沒有想到，盤古的隕落竟還隱藏著這樣的隱情……
安靜良久。
昊天玉皇似乎平靜了下來，朝林恆道：
「今日多言，已將寡人所知，悉數道出了。」
「道主可還有其餘事情嗎？」
明白對方是在下逐客令的林恆，也不再糾纏，道：「多謝大帝解惑，貧道告辭了。」
昊天玉皇點了點頭，似想起什麼，說道：「此前寡人以為，道主已殞命於至高天淵，故而命捲簾去占了婆娑妙光高原，還望道主勿怪。」
「眼下既然道主出來了，那座高原，自當為道主所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