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天想了想,心中是未來安嶺城圖景。
毫無疑問,當然是更高更大更強!
「要把這兒打造成大城,至少能容納五萬士兵,要比現在擴大五倍。」
「無論是人數、軍需、糧草、戰壕……」
「越快越好。」
留給他們的時辰不多了。
短時間之內,擴大兩三番已經夠嗆,還要五倍,但凡是正常人都認為絕無可能。
「喏!」
李嗣業眼中燃起興奮,只是乾脆應下便走。
這還沒完。
林承天走訪一遍,發現安嶺城除了是要塞,幾乎沒有任何資源。
「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樹木、糧草、礦業都沒有…」
「難怪安嶺城窮得叮噹響。」
既然此地發展沒有希望,林承天並不打算白白耗費。
截止目前,他將整個南川郡收入囊中,也能不好好利用?
要論資源充沛、富甲一方……
非長林城莫屬呀。
戰事打到這裡,以戰養戰基本實現,但他還想再進一步。
隨後,林承天返回長林城。
派錦衣衛到四周查看礦藏,山林產業,等換了大量的金錢再準備屯兵。
……
好巧不巧。
他前腳剛進長林城。
後腳青禾女帝的臣子就到了。
「這兒就是長林城?」
馬蹄聲剛停休,一個紫蟒青腰帶的白髮大人,探出頭來。
陳攀燁,吏部尚書,正一品官階。
按理說比王爺低了一級。
可在爵位承襲日漸式微,陳攀燁倒覺得,自己比不受待見的小王爺體面得多。
陳大人清了清嗓子,帶刀金兵上前,朗聲道:「鎮南王林承天,速速出來接旨!」
然而,太守府衙中門禁閉,根本不給面子。
陳攀燁微微變色,卻並不意外。
「再喊。」
「不用留面子。」
「這位小王爺的厚臉皮,老夫也不是第一天知曉了。」
金兵氣沉丹田,對著朱紅豪門,厲聲命令道:「鎮南王林承天,奉陛下口諭,滾出來接旨。」
吵鬧的聲音,很快聚攏不少人。
足足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中門徐徐打開。
「鎮南王,我奉陛下聖旨,宣你入京,說明王俊之死。」
「你,為何還不跪?」
宣旨的時候,就是配享太廟的大宰相,也要跪迎。
此時此刻。
林承天竟然坐著在中庭,淡定地呷了一口茶,都不看陳大人。
曹正淳陰沉地凝視對面,根本沒有接茬。
他將吏部尚書上下打量。
「你見了王爺,為何不跪?」
「紫蟒青腰,未曾加封,區區一品官而已。」
好一個區區!
曹正淳身為東廠督公,知道怎麼說,最能戳官員肺管子。
再橫的官位,在用命換來的爵位前,也低了一頭。
「你個閹人,也配與我堂前對話?」
「本官乃是欽點欽差,只跪天跪地跪皇帝!」
「這把尚方寶劍,可先斬後奏……」
陳大人如鯁在喉,情急之下只能拿身體缺陷當擋箭牌。
甚至早就料到林承天跋扈,還請來了尚方寶劍。
「哼—」
曹正淳冷冷一笑:「欽差也要跪!」
還沒等看得清,袖子中直接彈出一道真氣,將其打跪下。
啪嗒…七旬欽差撲通跪地,雙腿發麻,仿佛要被穴位控死。
痛得他嘴巴大張,又不肯丟人喊出。
「很好,現在守規矩多了。」
林承天蓋上茶碗,緩緩開口說:念吧。
有金兵撐腰又如何?
曹正淳的修為,已到金身!
即便微微發力,用無形真氣,也足以讓在場金兵喘不過氣,被死死控住命門。
「你……」
陳大人滿臉通紅,卻又不敢說話。
他準備一通,結果全然無用。
只好乖乖照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鎮南王,前來接旨!」
陳大人咬著牙,將聖旨雙手奉上。
有實力深不見底的曹正淳在側,陳大人還不敢放肆。
然而。
林承天幾乎哭笑不得。
這青禾女帝竟然還沒意識到:內憂外患,孰輕孰重?
怨不得他父親林南,終極一生勤勤懇懇,還落得個慘敗收場。
但他,不是他爹!
林承天,即便要進京,也不是她女帝勾勾手指頭,就屁顛屁顛過去。
於是,給曹公公遞了個眼神,由公公代為接旨。
「告訴皇帝陛下」
「我沒空。」
「這有不計數量的大漠大軍,急需抵禦。陳大人既然這麼喜歡當欽差,那你就代本王回稟,多送點錢財糧草過來。」
「聽懂了麼?」
陳大人目瞪口呆,是真沒想到林承天會公然抗旨。
有高手在此,他明知不合理,卻不敢出聲,灰溜溜的滾回京城。
……
數日之後,朝會。
「林承天目無尊上!拒絕跪拜!已經犯了恃寵而驕!」
「鎮南王的所有,都仰仗陛下恩賜,此舉乃冒犯皇威……」
「老臣一把年紀,被他身邊的狗太監公然凌,辱……」
吏部尚書回京後,不惜大書特書,告了一狀。
同時,還說林承天恬不知恥,竟敢問朝廷多要糧草。
青禾女帝聽著,心中暗爽。
正準備不費吹灰之力,將林承天一舉定性。
突然。
八百里加急再次傳來。
「宣!」
青禾女帝疑惑,讓人進來。
士兵朗聲道:「鎮南王帶兵,打退了大漠王庭的二十萬大軍,固守安嶺城,懇切請求陛下,即刻送錢和糧草過來。」
「與鎮南王一起,護南川安定!」
語畢。
青禾女帝和大臣震驚不已。
他們之前都預估錯了。
沒想到……林承天居然能打退大漠王庭的兵馬,收服安嶺城。
眾人很奇怪震驚,林承天哪裡來的兵馬。
「二十萬大漠軍隊,就靠著他那點府兵,可能麼?」
青禾女帝神色一冷。
信使搖搖頭,坦白並不知情。
正是這一搖頭,惹得青禾女帝大怒。
「速查,朕要知道全部的經過。」
「兵馬、糧錢,通通要清楚陳上!」
精緻的面容,在極憤下開始抽搐,嘴角也擠出細紋。
哪有人越打壓,實力越雄厚的呢?這簡直犯了她的大忌。
削藩之途,難道要折損於這小子身上?
她百思不得其解。
退朝之後,又叫來曹正德。
人還沒進門,咆哮已經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