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營內。
武當掌門聞言出列,身飛半空,飄然出塵更賽仙人!
」武當,張道先!「張道先聲如洪鐘,來了套先發制人。
只見拱手握拳,看著挺和善。
可那雙鷹一般的眼神,分明很不友好。
「派出個長須老道來應付,怎麼大玄如今沒人了嗎?」尉遲敬朗聲道,旋即沖天而起,穩穩落在面前。
尉遲敬德飄飄然,氣勢絲毫不輸,望著眼前看起來七十幾歲、身形乾瘦的老道,實在難以跟強悍聯繫起來。
李淳風提前打預防針:」尉遲將軍不可小覷,這老道在天人大戰中,率先殺了一仙。「尉遲敬德沒想到,張道先還有點本事。
然而,尉遲敬德完全沒在意,雙手環抱在胸前,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那看來,還在再記上一筆。「說罷風起,鮮紅戰袍乘勢高揚,尤奇醒目。
於尉遲敬德而言,區區幾個散碎仙人,給自己提鞋都不配,殺了也不代表實力超雄。
頂多,能再存活片刻而已。
想著想著,笑容爬上了嘴角。
眼瞅著武當掌門和尉遲敬德開戰,兩方人馬猜測結果。
李承乾成竹在胸,在這一方面很自信。
在他設想中,程咬金本該拿下一血,再讓尉遲敬德乘勝追擊,計劃打亂後,說不憂心是假的。
可現在,李承乾尤其放鬆:」總算能扳回一局。「還沒正面交鋒,李承乾已經看到結果,而且這次他敢用李家江山起誓。
」那老道強也罷,弱也罷,都不是尉遲敬德的對手。「」看姓張的也算有幾分道基在身上,想必勤修苦練已久,本能安穩過一生。「」但,他既然不珍惜,尉遲也不必留手了。「秦瓊領教過尉遲敬德的實力,自然站在這邊。
大唐袁天罡也微微頜首。
此番上陣,尉遲蓄勢待發,區區瘦小老道絕不是對手,可謂是占盡天時地利人和。
」快快出手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袁天罡倒是想早點碰上不良帥,了卻心愿。
」拿下此局後,再來兩次出擊,人間便屬於大唐!「程咬金咳嗽兩聲,把全部希望都放在尉遲敬德身上。
言語間,大唐信心重新燃起。
另一邊。
林承天身後的曹正淳,神色略顯憂慮。
」張道長的實力有目共睹,可尉遲到底有何必殺技,卻不得而知。「」不知張道長能否應付得力......「從前作戰,有不良人和錦衣衛做情報供應,可謂是對敵人做到知己知彼。
如今兩眼一抹黑,面對未知的戰場,更顯得兇險萬分。
」無妨,擔憂這點實在是多慮。」稚嫩童音響起。
是龍虎老祖。
也不知是同一陣營,還是盲目自信,龍湖老祖肥嘟嘟的臉龐上,藏著深邃延眼神。
「無論遇到何等危險,武當掌門都將必勝。」
「對,沒錯!」龍之翼也為老友助威吶喊。
林承天淡淡一笑,緩緩道:「要相信五百年磨一劍的威力。」
張道先信奉天人兩不冒犯,對上界爛行屠戮之事,早恨得入骨。
為此不惜埋頭苦幹五百年,只為磨一劍。
就在這時,有錦衣衛前來稟報。
林承天看了一眼,眼神交替瞬間,立刻洞悉來者目的。
抬手之時,左右屏退幾十步外,留足私人空間。
錦衣衛貼近林承天身邊,獻上一封密信:「回稟陛下,已經準備完成了。按照丞相諸葛亮之命,行動開始中。」
林承天心中微喜,這可是神速啊!
此刻他面上如常,只有捏著信紙的手指微微用力。
有了諸葛亮等人應援,外加正面戰場的對抗。
等三戰過後,就見分曉!
有道是,除惡務盡,他不準備給敵人喘息的機會,一點兒都不留。
林承天點點頭:」知道了,下去吧。「旋即吩咐錦衣衛,燒掉信紙。
前方地面,拉出兩道灰影。
順著痕跡朝上看,雙方四目相對。
即使是眼神對抗,也能足以嗅出火藥味很濃。
張道先白髮微揚,神采不衰,觀察著尉遲敬德的一舉一動。
尉遲敬德手持雌雄雙鞭,勢大力沉,卻不見有多費力,好似拿捏兩根竹竿。
「金光咒?」張道先忽然一愣。
只見尉遲的雙鞭逐漸被金光覆蓋,有著純粹、璀璨的氣息,頓時為雌雄雙鞭封上一層堅不可摧的外膜。
光在流動,似浪似水,透著神聖威嚴。
光是這道金光,就能讓鞭勢加倍,勢如破竹。
同樣是長鞭,下界精石鑄造的尋常兵器,不能發揮尉遲的正常實力。
索性,尉遲敬德利用功法,為兵力蒙上一層最強護體!
張道先一眼認出,那是比體內真元還要強的能量,尉遲敬德才下凡三月,就掌握極強功法。
作為對手,武當掌門面不改色,也抽出長劍。
噌!
尉遲甩開長鞭,鞭勢密密麻麻,掀起驚濤駭浪,武當掌門順勢藏入雲中。
「給我出來!」
尉遲敬德眼疾手快,揮去一鞭,綿綿祥雲被拂開,張道先徹底暴露!
這鞭子猛啊!
尉遲敬德眼神銳利,不留一絲氣口,立刻壓上強悍威勢。
武當掌門自然不會站著挨打,也回敬一套長劍。
蒼穹間雷電大作,乍一看,貌似暴雨傾盆的前夕。
再細看,才知道是大戰中摩擦產生的火花。
周圍雲層被盡數轟散,兩人只能面對面,以最原始的方式硬碰硬。
儘管張道先四肢百骸都在用力,卻發現自己連連後退。
說白了,武當掌門幾乎是被摁著打。
雖然不太明顯,可但凡懂得點門道的,都能看得出來。
滿打滿算才過去幾瞬,尉遲硬生生將戰場擴大數倍。
天上、崖邊,到處都是被摧殘的痕跡。
幾乎全是尉遲的手筆。
仰頭望去,尉遲面若黑炭,下手穩准狠,當真傲視一方。
眾人這才明白:大唐第一猛將名不虛傳!
天人大戰時,張道先的表現尚且能提一提,可在尉遲敬德面前,也不過水花一現。
對轟一招之後,現場惡風陣陣。
遠處,有道身影搖搖欲墜。
待煙塵散去,空中的張道先被擊中胸口,開始吐血。
「老道這般心急是想投胎?」
尉遲敬德自信一笑,用鞭指著武當掌門的鼻息。
再附贈一句:「念你與我交手,也算有緣,投降吧。」
「我可留你全屍。」
全屍?
武當掌門頓時僵住,抬起頭說:」誰說到最後一刻了?老夫還有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