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稍安勿躁~」
呂修拍拍手。
只聽幕簾之後有細碎腳步聲,鼕鼕鼓點如繁星落地。
幽怨胡琴瑟瑟響起,編制華麗樂章,還沒等填滿方可耳朵呢......入口處,紅裙亮相,一隻玉足輕佻點地。
燭光覆蓋之處,肌膚光可鑑人,細膩似緞,又白得反常,絲毫沒被橘黃色燭火影響。
月色薄紗半遮面,依稀可鑑出,高挺深邃的眉眼,眉似黛山濃郁。
一看,就知道不是中原人。
五官那麼靜止,肌膚還能賽雪,身材出落得極具起伏,倒像是烏蘭國女子。
六下鼓點結束,六位舞女魚貫而入。
音樂忽然歡快起來。
舞女們也跟著扭動,仿佛柳葉抽枝,從靈魂深處自然流露,動感渾然天成。
胡旋舞原地飛快轉圈,衣裙飄飄,香氣飄向鼻息。
賓客看得津津有味,特別是那幾雙會說話的眉目。
勾人,太勾人了。
這些舞娘,跟成熟蜜桃般,多汁潤口。
簡單直接的勾引,已經很能帶動原始的願望。
「跳得太帶勁了!真是不錯,呂員外費了一番心思吧?」
「同樂同樂,不都是為了王爺高興麼。」
台下六個舞女跳舞。
台下眾人歡呼。
差點連正事都忘記了,開始目不轉睛。
只有林承天,暗自觀察著所有人。
他目無波瀾,時而微笑兩下,對美人舞娘,可以說是毫無興趣。
「就這?」
雖然西域烏蘭國,盛產美人是出名的。
可是,林承天是這方面行家啊,再花里胡哨的也見過。
早年為藏拙,日日流連煙花場所,被譽為「青樓編外成員」。
眼前這些名目,還不足以讓他忘形。
曲漸入佳境。
跳到中間的時候,舞娘們似乎收到指令,退居二線,如同蝴蝶亂蜂散開。
目光朝後,有一身皎白月紗,旋然登場,清新如雪蓮的顏色,在一眾大紅大金中,格外矚目。
這,就是姜泥!
姜泥完美融入,一步一跳,青春十足。
女人眉眼天真無邪,身材輕盈如柳枝,不以舞姿媚人。
唯獨,開始舞劍!
這人渾身少女氣質,如林間微光,卻能馴服利劍。
一剛一柔,如陰陽調和之道,讓人不禁認真起來。
烏蘭美人露膚雖多,魅惑眾生,讓人想睡。
可此女的一顰一笑,楚楚動人,眼神如白兔乾淨,讓人想愛。
霎那間,驚艷眾人。
甚至有人想脫下大氅,替柔弱無辜的女孩添衣,守住這份單純美好。
「美......」
「女子舞劍,竟能帶動出力與美的結合,也是人間一絕。」
有人哈喇子都快摁不住了,忍不住拍掌叫好。
呂修看見被一眾性感舞娘包圍的姜泥,絲毫不落下風,險些沒回過神。
「姜泥有這本事,還怕征服不了林承天?」
姜泥乃一代天之嬌女,出手必有人隕落,無上天賦註定了主宰地位。
這樣一尊大佛,感覺跟楚楚動人,不可能也不應該扯上關係!
呂修心知做好了心裡準備,還是被這一幕震動,心中不禁震動。
由於劇烈運動,體溫升高,淡淡幽香飄來,呆滯的眾人深吸一口,有些忘乎所以,完全沉浸在觀賞之中。
「後出場的姑娘,不是普通人。」
酒酣耳熱之際。
林承天作為少數不曾忘形的人,也心中愕然。
不是因為舞劍姿勢有多柔美。
而是看似人淡如菊的女子,實力不簡單吶。
因為系統的原因,他共享了所有武將的實力,所以自己也是化氣境。
所以他看出了姜泥有武功底子,只是極力隱藏,但具體多高,他不知道。
林承天假裝感興趣,若有似無地深看一眼,眼中略帶曖昧。
這套小連招,被呂修看在眼裡,瞬間目露喜色。
」鎮南王有興趣?看來今晚有戲,也不枉我布局一場。「一旁,曹正淳也看出了問題。
面上雖然不言語,側身斟酒的同時,小聲提醒道:」主公,舞劍的女子有不妥,不適合留用把玩。「林承天舉起酒杯,眼神對視上去,暗自表示知道。
他就是想看看,呂家的人要玩什麼把戲。
恰逢這時。
舞劍結束。
姜泥利落收劍,為在場所有人餘留回味空間。
」小女子獻醜了。「連聲音都輕柔動人,黃鸝一般動聽,真想跟她說上一整天的話。
眾人大氣不敢喘,連歡呼都差點忘了,幾十雙眼睛黏在姜泥身上。
呂修主動鼓掌,索性站起來:」呂某家奴小試牛刀,為今夜助興,能得到王爺青眼有加,就不算努力北非千言萬語,都在這杯酒水裡了。「說罷,仰頭喝乾。
林承天也承情,順著台階也舉起酒杯,淺嘗一口。
等其餘家族反應過來,頓感不妙。
尤其是趙家、吳家的,暗自不岔。
」失算了!沒想到呂修這老淫,賊,找了這么小,騷,貨過來。「」不都說王爺早年間閱女無數,在京城玩得都不想玩了,選個美人也無用嗎?「趙宏爺扼腕嘆息,早該選用美人計,比送黃金萬兩管用得多。
看起來林承天很喜歡,這次讓呂家出了風頭。
趙宏爺此時的目光,有妒忌,但更多的是悔恨!
是男人都秒懂。
林承天和姜泥之間,一看曖昧叢生,腸子都悔青了。
隨後,林承天開口稱讚,目光寸步不離姜泥。
」呂員外有心了,今夜得劍舞,只應天上有。「這麼高的點評!
呂修面帶諂媚,順水推舟說道:」王爺謬讚了。
小的久居邊陲,不懂欣賞樂理舞技。
還得要您這樣伯樂,擁有發現美的眼睛,才能鑑別好壞啊。
不如將這劍女和烏蘭舞娘,都留在王爺府上。「圖窮匕見,林承天有意推拉一下:」奪人所愛,非君子行為吧?「可那眼眸低垂,分明有戲啊。
對方趕緊解釋:」沒有的事!美人配英雄,亘古鐵律,何錯之有?「然後,呂修瞬間調動眼淚,雙眼朦朧,開始追憶往昔。
」當年鎮南王還在世時,對我等有恩。
令尊大人身懷仁義處事,恩蓋烏金郡,雖然他駕鶴西去,可我們不得不報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