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怎麼還咬人
一個小朋友問桑余:「姐姐會玩魔方嗎?」
她笑著搖搖頭,「我不太會唉。」
席靳白終於忍不住糾正:「叫她阿姨。」
小朋友天真地眨巴著眼睛,臉上充滿疑惑,「為什麼?姐姐就是姐姐,為什麼要叫阿姨?」
桑余忍俊不禁地看向對面的男人,「你幼不幼稚啊。」
席靳白不作辯駁,轉而跟小朋友解釋:「因為差輩了,你們叫她姐姐,叫我叔叔,那你姐姐是不是也得叫我叔叔?」
小朋友似懂非懂,「啊,是這樣嗎?」
桑余笑不出來了,「……」
席靳白勾唇,「嗯,當然是這樣。」
一下午都在陪小朋友玩鬧中度過。
離開前,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把桑余拉到一邊說悄悄話,「姐姐,這個哥哥不是上次那個。」
桑余不解,「上次那個?」
小姑娘說:「就是好久之前,你不是還和一個哥哥一起來看我們嗎。」
桑余才想起來,她說的是許霖洲,沒想到她還記得,「嗯,那個是我高中同學。」
「啊,他沒有追到你啊。」小姑娘語氣有點遺憾。
聽到這話桑余很詫異,「這你都知道啊?」
「當然了。」小姑娘揚起笑臉說:「不過這個哥哥也很喜歡你,你一定要幸福啊。」
「人小鬼大。」桑余拍拍她的頭,「會的,也希望你以後有個很幸福的人生。」
兩米開外,男人將她們的對話盡收耳底,不動聲色。
和院長告別後,他們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桑余倦怠地靠在座位上休息。
帶小朋友也是個體力活,他們精力太好了。
席靳白拉過她的手捏了捏,「困了?」
「沒有,就是有點累。」她閉著眼睛歪頭倚靠。
蔥白纖細的手指在席靳白手裡把玩,他不經意地出聲:「說說,還跟哪個哥哥來過。」
「什麼?」桑余驀地睜開眼睛,偏頭看他。
席靳白目光幽深,靜靜地和她對視,「不是還跟別的哥哥來過?」
「你聽到了?」桑余眼中閃過意外,旋即又笑道:「你在吃醋?」
她篤定。
席靳白直接承認:「嗯,你說怎麼辦吧。」
他像是找她討要說法。
桑余笑出聲,「什麼怎麼辦,就是普通朋友,人家要獻愛心,我總不能攔著吧。」
「追過你?」席靳白輕輕摩挲她的手背,繼續問。
「沒有,只是跟我表白過。」桑余坦蕩道:「那天晚上你不是也在嗎。」
還質問她有沒有答應。
席靳白眉心擰了下,「什麼時候?」
桑余沒想太多,「你在我家樓下堵我那次。」
席靳白一向記性好,很快回想起來,「你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那次?」
深邃的視線牢牢鎖定她。
桑余:「……」
她是不是多嘴了?
「……那只是朋友之間的擁抱。」
「那也是抱了。」席靳白不輕不重地擋回去。
前排的王叔聽見他們年輕人「調情」,默默將擋板降下。
桑余看著這欲蓋彌彰的擋板,無言幾秒,「那你想怎麼樣?」
抱都抱了。
席靳白雙腿搭著,左手在膝蓋上輕點,「我想怎麼樣都行?」
「不行。」桑余不上他的當,「你先說。」
席靳白輕描淡寫,「補償我。」
怎麼補償,他不說,桑余也懂。
後排空間小,空氣不流通,容易讓人心生燥熱。
她穩了穩心神,口吻正經道:「席先生,你能不能想點別的?」
以前明明不這樣。
席靳白無奈一笑,「想的都是你,你說怎麼辦?」
桑余啞言,還沒想好怎麼接話,又聽見他散漫地說:「我們去買衣服吧。」
「?」
怎麼就說到買衣服了?
席靳白勾住她的小拇指,嗓音壓低,「晚上穿給我看。」
桑余羞惱,抽回手打他一下。
上次在衣帽間的情景閃過腦海,畫面清晰,猶如4K超清鏡頭,令人面紅耳赤。
-
這幾日溫度稍降,不冷不熱,陽光充裕,從窗簾縫隙中擠進一縷光,傾斜落在床尾。
臥室里的溫度似乎比外面更高,繾綣的氣息還未全部散去。
地板上散落幾件衣物,襯衫、西褲、還有一套藍色性感蕾絲,沾染上濃郁馨香,獨屬於桑余身上的味道。
席靳白一如既往醒得早,難得拋開工作,陪她在床上躺到九、十點。
等睡夠七個小時,她才自然醒。
頭頂傳來溫沉的嗓音:「睡醒了嗎?」
桑余揉著眼睛,漸漸清醒,抬頭看一眼,下一秒毫不客氣地張嘴咬他脖子。
席靳白沒料到這一出,肩部肌肉緊繃,「嘶……」
他悶笑一聲,伸手掐她臉蛋,「怎麼還咬人?」
桑餘留下牙印才作罷,理直氣壯道:「跟你學的。」
席靳白唇角的笑意加深,「那你學的不對,我咬的不是你脖子……」
桑余頓時耳尖通紅。
「咬疼你了?」他輕聲問。
分明是私密問題,卻被他問出了稀鬆平常的感覺。
「不許問。」桑余羞惱地推開他,搶走被子,裹好身體從床上坐起來,「幾點了?說好今天要去靈安寺的,肯定來不及了!」
開車過去加上爬山的時間就得四五個小時。
席靳白從容地安撫,「來得及,安排了十二點的直升機,時間夠了。」
桑余微怔,去廟裡上個香直接動用直升機……
不過這也確實是他席公子的風格。
被子下的腳丫踢了踢他,指使道:「幫我拿衣服。」
「等著。」席靳白掀開被角,下床撿起地上的浴袍穿上,去衣帽間拿衣服。
幾分鐘後折返。
他溫柔地問:「要我幫你穿?」
桑余抓過自己的貼身衣物,「我自己會穿。」
她信誓旦旦,結果下一刻就翻車,因為手酸,背後的搭扣死活扣不上。
抬眼一瞧,罪魁禍首還在笑。
席靳白在她生氣前趕緊順毛,「我的錯,我來。」
長臂伸過來繞到她身後,輕而易舉扣好。
指尖觸到她滑膩的肌膚,勝過最上乘的羊脂玉。
喉結輕滾,呼吸重了幾分,席靳白壓住上涌的念頭,平靜地開口:「跟你商量個事,寶貝。」
「嗯?」桑余拿過T恤往身上套。
「下回咬我往下咬,我這樣去公司的話,底下人該議論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