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好煩
臥室里的氣息逐漸膠著,熱氣擴散。
席靳白不間斷地吻她脖子和鎖骨上。
桑余推了推他,「還沒洗澡。」
「嗯,我抱你去。」席靳白停下動作,攔腰抱起她朝浴室走。
很快水流聲響起,掩蓋繾綣的喘息和歡愉聲。
一個小時後浴室門才打開。
桑余癱在席靳白懷裡,周身氤氳水汽,皮膚染上一層殷紅,像熟透的水果,誘人品嘗。
床面微微塌陷,絲滑的被褥毫無阻隔與肌膚相貼。
床單和被套換得勤,上面總是殘留著清新好聞的洗滌劑氛香。
她裹著被子,側臉蹭了蹭枕頭,舒服得毛孔都張開。
難怪都說由奢入儉難,睡慣了奢華的床上用品再睡別的,恐怕一時半會兒都適應不了。
桑余突發奇想,掀開瑩亮的眼眸問:「我能不能把四件套也帶走?」
席靳白捏捏她的臉頰,失笑道:「我讓人買新的寄到港島。」
「也行。」桑余彎起唇角。
相擁躺了會兒,席靳白倏然出聲問:「休息好了嗎?可以繼續了?」
「啊?」桑余眼裡掠過詫異。
不是都結束了嗎?
席靳白眉梢輕揚,眼神灼熱地凝視她,「寶貝,你不會覺得兩次就夠吧?」
「……」
昨天她例假剛結束,算起來足足有六天沒做,今晚註定難眠。
對於這件事,他樂此不彼。
思緒迷離間,低啞磁性的聲音灌入她耳朵里:「寶貝,穿上衣服好不好?」
桑余狐疑,「嗯?你不是要……」
「穿衣服也不影響。」席靳白親親她的耳垂,呼吸噴灑而出。
仿佛有根緊繃的線在兩人之間拉扯。
桑余反應了好一陣才明白他的意思,立刻拒絕:「我不穿。」
那種衣服實在太羞恥了。
席靳白側躺在她身邊,單手撐頭,右手抓了一縷她的髮絲來玩,動作漫不經心,透著幾分狎昵,「你說會想我是騙我的吧?」
桑余撞上他的視線,被深不可測眼神牢牢拴住,心尖莫名發緊,「才沒有騙你。」
聲音軟綿無力,夾雜幾絲凌亂的氣息。
席靳白喉結輕滾,壓下上涌的慾念,指尖移至她下頜處,指腹緩緩摩挲,「我們接下來兩個星期都見不到了,不能配合我一回,嗯?」
他態度一軟,桑余就猶豫了。
熟知她吃軟不吃硬,拿捏人心這一套席靳白爐火純青,商人的本性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桑余掙扎一番,沒有明確拒絕,但也沒有答應,「我累,不想動。」
席靳白知道她這是鬆口的意思,立即說:「不用你動,我幫你穿。」
「……」
最後在桑余半推半就下,席靳白得償所願。
桑余又困又累,撐不住睡了過去。
席靳白收拾完殘局才回床上抱著她一同入睡。
-
這一覺睡到上午九點。
光線從窗簾縫隙中擠進房間,傾斜地落在床上。
桑余動了動眼皮,緩緩睜開,又迷迷糊糊闔上。
像只沒睡夠的小貓,眷戀地蹭著被窩。
席靳白掐著點進來喊她,彎腰站在床沿,隔著被子輕拍她的臀,「起床,寶貝。」
「困……」桑余嘴裡含糊著。
席靳白撥開她臉上的碎發,提醒:「再睡飛機要晚點了。」
桑余遲鈍地接收信號,霍然清醒過來,「幾點了?」
晚上放縱太過,嗓子都啞了。
「九點過十分。」席靳白拿起床頭柜上的水壺倒了半杯溫水餵給她喝。
乾澀的喉嚨終於得到緩解。
桑余渾身發酸,骨頭縫都是軟的。
席靳白伺候她穿衣服,起床洗漱,替她梳頭髮。
售後服務相當到位。
但桑余只要一想起夜裡的種種畫面,就恨不得把頭埋起來,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
席靳白抱她下樓吃早餐。
期間,桑余默默地低頭吃蝦餃和奶黃包,偶爾端起牛奶喝一口,除了咀嚼的聲音餐桌上很安靜。
席靳白起得早,已經吃過早餐,八點還開了堂線上會議,九點剛忙完。
儘管只睡三個多小時,依舊精神飽滿。
「還有什麼東西要帶嗎?我去給你收拾。」
桑余想了想,而後輕輕搖頭。
席靳白勾唇,伸手碰了一下她的臉頰,「不理我了?」
桑余躲開他的手,沒有錯過他眼底的笑意,羞惱地瞪一眼,又在桌下踢他一腳,「你好煩。」
席靳白「嘖」了一聲,「現在就嫌我煩了,以後怎麼辦?」
「就嫌。」桑余故意跟他作對,誰讓他晚上欺負人。
席靳白頷首,嘴角弧度明顯,「那你慢慢習慣,我會煩你一輩子。」
「……」
十一點半的機票,吃完早餐差不多就可以出發。
席靳白上樓把行李拿下來,開車送桑余去機場。
他常開的那台邁巴赫,車內如今大變樣,中控台擺著一排迷你小倉鼠擺件,車頂掛著桑余那隻玲娜貝兒掛件,後視鏡上趴了一隻草莓熊,副駕駛還有一個可愛的小兔子靠枕。
整個畫風都透著少女心。
她喜歡,席靳白也就隨她擺弄。
桑余從儲物箱裡拿了包零食出來,邊吃邊聽他囑咐。
從來沒想過他有一天也會變得話多嘮叨。
但桑余喜歡這種感覺,並不會覺得煩,她彎著嘴角說:「席靳白,你和我媽一樣嘮叨了。」
席靳白默了默,側眸瞥她一眼,「你要是照顧不好自己,下次我就去跟伯母說你很不聽話。」
桑余點頭,「知道了,你放心吧。」
到機場後,席靳白陪著她辦理登記手續,過安檢前,他抱緊懷裡的人最後強調:「記住,要想我。」
桑余靠在他胸口,低聲回應:「嗯,會想你的。」
席靳白不厭其煩,「有事及時跟我說,我替你解決,手機不要關機,不許讓我找不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