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當著我的面洗牌,我就把牌都記住了,特意讓你幾局而已。」
「什麼?那你說說我的底牌是什麼?」松本不甘心地問道。
「黑桃9。」
松本聞言先是回頭看看身後,是不是有人給對面傳信號。雖然身後都是跟隨多年的手下,但也有被買通的可能。
「那你說荷官手邊沒發的那幾張牌是什麼?」如果是後面有人傳信號,那桌上沒發的牌應該就沒人知道了。
陳小刀看了一眼桌上的牌,說出了幾張,果然,全中。
「啪啪」掌聲響起,「陳先生不愧是賭神傳人,果然天賦異稟,白天在賭場裡能聽出骰子的點數,晚上洗牌的功夫就能把牌全都記住,難怪賭神會收你為徒,並賜名賭聖了。」
松本這時候是真的相信了,眼力,聽力,記憶力,能達到陳小刀這種程度的人,絕對可以在賭壇混得風生水起,應該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被賭神看中收為弟子吧。
松本這邊在讚嘆,有人心裡卻在惋惜。
鷓鴣菜幾人看見魔術師不僅能聽出點數,還能這樣記牌,簡直是為賭場而生的人才啊,不,應該說是天才。可他卻不知道好好珍惜上天賜給他的天賦,寧肯搶劫,也不肯靠著賭博發家致富。
不行,不能讓他再這麼墮落下去了,一定要喚醒他對自己能力的正確認識,領略到賭博的妙處,在自己的帶領下,在賭界打出一片天地。
鷓鴣菜甚至覺得,只要這小子答應和自己一起開賭場,就算把霸王花讓給他都可以,反正看霸王花坐在他懷裡半天都不願意離開,就知道他倆早就勾搭到一起了,這對狗男女。
犀牛皮幾人也是打得同樣的主意,甚至覺得,只要能說服這小子,就算把花旗參讓給他都可以……
至於花旗參,也在考慮要不要出賣自己的貞操,畢竟,對方能給的錢實在太多了。
松本倒是沒想到,短短的一瞬間,對面就多了五個和他一樣立志在賭界開創新局面的追夢人。他現在反而放棄招攬陳小刀了。
如果來的是陳松的手下,自己招攬無非是金錢美女,對方給誰當手下不都一樣嗎?但現在這是賭神的徒弟,實力如此之強,即便是亞洲的一些賭王也比不上的。一句話,廟小容不下大菩薩。
「真田先生,麻煩你給我們發牌。」
松本不動聲色地換了一個荷官,因為如果剛才記牌是假的,那麼荷官就是最可能被收買的。
陳小刀看著新上來的中年男人,似乎白天在賭場見過,有點手段的樣子。這次洗牌都沒讓人看見,如果真的是靠眼力和腦力記牌的,這次還真沒轍了。
不過,誰會傻到把自己真正的手段告訴對手呢?
「煙!」陳小刀左手向後伸出,向鷓鴣菜示意,因為右手還抱著女朋友呢。
陳小刀接過後面遞來的煙,叼在嘴裡,示意懷裡的霸王花點火。
霸王花自然明白這是要發信號,之前一直被懷疑,不敢輕舉妄動,現在趁著對方被唬住,正好發信號。
霸王花拿出打火機,假裝打了幾下才打著火,舉著火苗對著香菸,結果陳小刀居然傻傻的不知道吸一下。
難道這傢伙真的這麼乖,連煙都沒抽過,霸王花心裡嘀咕了一下,怕被對面看出來陳小刀不會吸菸,那剛才點菸的動作就很可疑了。
手一伸,就把陳小刀叼著的煙拿了下來,放在自己嘴裡點燃以後,抽了一口,又塞回對方嘴裡。
陳小刀又愣了一下,心想這算是間接接吻嗎?這次任務真是來對了,福利太多了。
霸王花看著他又愣住了,雖然心裡高興,但畢竟現在還有正事辦,連忙趴在他耳邊喚醒他。
「啊?啊,我,規則我又給忘了。」陳小刀一副委屈的語氣。
氣得霸王花又在他身上擰了一下,也不知道他是夸自己魅力太大還是故意想占便宜。
「陳先生,該你叫牌了。」新來的荷官真田對著陳小刀示意道。
我叫個6啊我叫,已經發送信號的陳小刀,根本就不想賭錢,本來應該趕緊撤走,但剛坐下就走怕是不太好說。
「松本先生,我想這局沒必要再玩下去了吧。」陳小刀並不急著叫牌,反而向松本提出建議。
「陳先生,何出此言啊?莫非哪裡招待不周,惹您生氣了?」
松本此時只是想見識一下賭神的手段,順便輸給對方幾千萬日元,就當見面禮了,關鍵是能搭上賭神這條線,對以後俱樂部的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因為松本先生不夠真誠。」陳小刀打定主意要多聽幾遍規則,自然不會輕易在賭桌上表現自己。
「我剛才為了表示誠意,把我能記牌的事都跟你說了,你現在讓這個人發牌,安得是什麼心啊?」
「陳先生還請明示!」松本不明白真田有什麼問題,雖然真田確實是個老千,但自己並沒有讓他幫自己作弊啊。
「那這是什麼意思呢?」陳小刀拿起面前的牌,手腕一抖,牌就飛向真田,居然割破了對方的袖口,幾張撲克牌從衣袖裡掉出來。
真田是老千,所以隨身會帶一些吃飯的傢伙,以備不時之需。但是眼下被拆穿了,就難免尷尬了。總不能說,我讓一個老千發牌,而且他身上也有出千的牌,但他並沒有打算出千吧?
松本正想解釋清楚,只見陳小刀又是一揚手,只聽一聲慘叫,從隔壁房間走出一個雙手捂著眼睛的男人。原來是陳小刀發現旁邊有人偷看,於是用茶杯里的熱水順著縫隙潑了過去。如果用牌的話,以剛才的力度來看,那人眼睛就瞎了。
「這就是那個警方叛徒,他可能是在觀察我們,看有沒有警方的人。」霸王花對著陳小刀咬耳朵說道。
「對不起了,九叔,誰讓你在這裡是壞人呢,誰讓你能認出鷓鴣菜呢。」陳小刀看著被人扶下去的「林正英」心裡默念道。
「松本先生,你這樣就過分了吧。」陳小刀開口問罪道,你這兩個手下想作弊都被我發現了,你還怎麼說?
松本當然知道這兩個手下並不是想作弊,只是現在被人抓到了證據,自己強行辯解也於事無補,當下只好苦笑道,「對不起,陳先生,是我管教不嚴,我待會兒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的。不如由你指認一個人做發牌吧。」
「就讓她來發牌吧。」陳小刀不知道發牌有沒有什麼講究,怕鷓鴣菜幾人不慎漏出破綻,便指著對面一個穿著和服的日本女人說道。
「不過她得把衣服脫了。」
話音剛落,只聽「啪」一聲,賭神傳人就挨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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