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之下雪乃雖然自傲,但面對土間總悟這種變太,她終究還是從心的選擇了視而不見,根本不提什麼一定會超越對方這種話,甚至,從不在對方面前拿學習成績來說事,顯然,她已經放棄了掙扎…
不過這也不難怪,若是土間總悟的學習成績僅僅比她跟霞之丘詩羽高上一些的話,那他說什麼也要放幾句狠話,可土間總悟是高一些嗎?那是高億些的全科滿分,別說她雪之下雪乃了,她甚至懷疑,就算讓各科老師自己做她們本科的試卷,都不一定能達成全科滿分的成就!
可土間總悟…
總而言之,雪之下雪乃已然放棄了掙扎,只把目標定成了超越霞之丘詩羽,至於土間總悟嘛,比不過,實在比不過,乾脆就忽略或者無視好了!
可現在,戶冢彩加竟然當著土間總悟的面說她是她們學校的NO.1,雖說這話讓她很是受用,但…
總武高的NO.1去到豐之崎就變成了NO.3,這雪之下雪乃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而她就是那只在總武高稱王稱霸的猴子,最重要的是,會這麼想的絕對不只是她!
「原來…」果然,土間總悟在聽完戶冢彩加的發言後,便一臉揶揄道:「雪之下的成績在總武高還是NO.1啊?」
「誒?難道你們不知道雪之下同學的成績嗎?」
雪之下雪乃:「…」
不,不,不,他們很清楚!只不過…
「咳咳…」就在二小姐感覺到尷尬無比之際,土間總悟卻是將拳頭放在嘴邊,假裝輕咳了兩聲後,才道:「其實,學習成績什麼的,我不是很關注,畢竟,我總是NO.1…」
「誒?」什麼叫總是NO.1。
「聽好了…」就在戶冢彩加懵逼之際,土間,從不知道謙虛為何物,總悟:「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在學習上毫無爭議的NO.1,同時,亦是全科滿分的獲得者…」
「全,全科滿分?」好吧,NO.1什麼的戶冢彩加並不驚訝,畢竟,總有一個人能拿到NO.1.就像雪之下離開總武高后,同樣出現了新的NO.1,可全科滿分…
是個學生都知道那是什麼難度,可以這麼說,把全科滿分當成不可能完成的地獄挑戰都沒有學生會有異議,然而現在,他聽到了什麼,那堪稱地獄難度級別的挑戰竟然真有人完成了?這,這是真的嗎?
「呼…」可正當他懷疑人生之際,雪之下雪乃開口了:「不用懷疑,這傢伙說的都是實話…」
「竟,竟然是真的!?」其他人的話戶冢彩加或許還不會信,但雪之下的話,他信了!
不過:
「嘛…」見雪之下都跳出來幫自己的站台了,土間總悟反到謙虛了起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我就從來不關注別人的學習成績…」
戶冢彩加:「…」
啊這,好吧,如果是全科滿分的話,那對方確實有資格說這種話。
「還是說回你們平平無奇…」畢竟雪之下都跳出來站台了,他在用學習成績來說事那就顯得太過刻意了,哪怕是想強行裝AC中間的數,也引發不了別人的驚嘆,還不如言歸正傳呢。
「求豆麻袋…」只是他才剛開口呢,戶冢彩加就道:「即便不說學習成績,雪之下同學也不應該用平平無奇…」來形容嗎!
要知道,在總武高時,雪之下雖然沒什麼朋友,但在眾人眼中,她也是高嶺之花的存在,見過有高嶺之花被說成平平無奇的嗎?
雪之下雪乃:「…」
別說了,這傢伙的平平無奇,跟你們理解的平平無奇完全不同啊。
「不…」果然,都不等戶冢彩加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搖了搖頭道:「雪之下本來就平平無奇…」
「土間,泥垢了!」二小姐終究是沒忍住:「雖然我並不在意那兩團脂肪…」
此乃謊言,或許,她一開始真的不在意,但土間總悟時不時就拿這件事來刺激她,像什麼雪之下平乃,平之下,平…
她想不在意都難啊!
只不過,也就在她開口的同時,戶冢彩加:「???」
兩,兩團脂肪?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戶冢彩加下意識的瞥了眼雪之下,特別是月凶前,然後,他悟了,原來,對方口中的平平無奇是這樣的平平無奇啊?那他確實無話可說…
等等!
「土,土間同學,我可是藍生啊,你,你怎麼能拿那,那種事來讓我跟雪之下同學比,比…」戶冢彩加終於意識到了問題所在。
「所以…」然而,土間總悟卻是道:「我剛剛不是才問了你真的是藍孩子嗎?」
「土間同學,你,你怎麼能這樣…」雖然戶冢彩加也知道自己沒什麼男子氣概,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被慫恿著去請教鶴見留美了,但當著他的面這麼說,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土間總悟還是那麼誠實,可惜,謊言不會傷人,真話才是快刀:「畢竟,你看起來真的很像女孩子…」
戶冢彩加就感覺自己被插了一刀:「…」
要知道,他為了具備傳說中的男子漢氣概,可是連請教小學生的事都做了啊!
「我是藍生,藍生!」只可惜,他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畢竟,誤會過他是藍是女的又不只土間總悟一個,只不過,土間總悟是第一個當著他的面,就把話說明的傢伙而已,偏偏他對此還毫無辦法,只能不斷強調道。
「哦,是嗎?」可不管他在怎麼強調,卻只能換來土間總悟的一句:「我不信…」
「啊…」第一次,戶冢彩加體會到了什麼叫麻爪,或者說頭疼的感覺,明明其他人在聽了解釋後,都會或多或少的避開這個問題,但眼前這個傢伙——他怎麼就不按套路出牌呢?
然而,就在他琢磨著要怎麼解釋才能讓對方相信他是藍生的時候,土間總悟卻又再次開口道:「你見過哪個藍孩子玩水時穿成你這樣?」
「我,我是因為…」此番發言一出,戶冢彩加也有些手足無措,確實,沒有哪個藍孩子玩水會像他一樣,連上衣都穿著:「我是因為膚質…」
「我還是不信…」
「是真的了!」
「如果是膚質的原因,那你的手臂不也露在外面嗎?」
戶冢彩加:「…」
啊這…
好吧,膚質只是一個原因,如果他也像其他藍孩子一樣不川上衣的話,那許多人都會下意識的看向他,即便知道他是藍孩子也會看他,他討厭那種目光!
「所以…」可就在他沉默之際,土間總悟再次開口了:「你真的是藍孩子嗎?」
「我當然是…」
「這,這,你想要什麼證據?」
「你這種發言就不像藍孩子…」
「哈?」
「如果是藍孩子,這種時候只要把衣服掀開,或者把褲子拿下,就能自證清白了啊…還需要什麼證據?」
「???」這,這…好吧,戶冢彩加竟是有些無言以對,不過,為什麼他非得證明這種事不可啊?
「不像雪之下她們…」也就在戶冢彩加快要崩潰之際,他聽到了一個「好」消息,土間總悟再次出聲道:「就算我懷疑她們是藍孩子,可在大家都認為她們是女孩子的前提下,我也沒辦法讓她們像你一樣自證清白…」
「混蛋!」雪之下雪乃咬牙,她不就是平了一點嗎?可惡,如果她也像姐姐跟母親一樣波瀾壯闊,對方還敢說這種話嗎?
「雪,雪之下同學?」不得不說,二小姐的怨念之深,竟是讓戶冢彩加這樣單純的孩子都感受到了,順帶一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怨念深厚的雪之下,在總武高,雪之下雖然被人稱之為高嶺之花,但那也僅僅是因為性格過於冷傲了點而已…
更確切點來說,就是雪之下對什麼事都不怎麼關心,讓人感覺難以接近,可現在,她看到了什麼,那個冷傲的雪之下同學竟然會咬牙切齒,這…
「都說了,我只是在合理的推測而已…」可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土間,作死,不知道什麼叫從心,總悟則是道:「其他不說,就說這位看起來比你們更像女孩子的戶冢…彩加同學都說自己是藍孩子…」
戶冢彩加:「???」
什麼叫比雪之下同學看起來更像女孩子啊?可惡,他,戶冢彩加,可是堂堂男子漢!
「所以…」只可惜,還沒等他說點什麼,土間總悟就已然繼續道:「我會猜測你們也是藍孩子這種事,很合理吧?」
「你…」雪之下雪乃氣急,這合理個鬼啊?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她到底是藍是女。
「除非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是女孩子…」然而,二小姐才剛開口呢,土間總悟就打斷道:「不然我怎麼猜測都不為過,畢竟,這裡就有一個前車之鑑…」
說著,他指了指戶冢彩加:「就連它這樣的傢伙都說自己是藍孩子,那你們是藍孩子的可能…」
戶冢彩加:「…」
什麼叫他這樣的傢伙都說自己是藍孩子?他本來就是藍孩子啊!
「…哦?」也就在他心中吐槽不已之際,沉默了半晌的雪之下雪乃突然出聲道:「那你說你想要什麼樣的證據?難道你也想讓我們跟戶冢同學一樣脫…」衣以證明清白?
「如果你們願意的話…」只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激動」道:「那我也不介意幫你們鑑定一下,如果你們真是女孩子,那我就幫你們開具一份鑑定證明,之後要是再有人跟我一樣懷疑你們,你們就把鑑定證明甩給他/她看…」
「哈?」原本,雪之下雪乃說那些只是想戲謔一番而已,誰知道土間總悟這傢伙不按套路出牌,順著杆子就要往上爬,這,這…這得是多厚的臉皮,都…
幸好霞之丘詩羽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否則非得贊同的點點頭,當然,點頭的同時還會嘲諷一番:「總悟君的臉皮厚度你第一天知道啊?」
不過,霞之丘詩羽雖然不知道雪之下的想法,但,土間總悟的一席話還是讓她再次泛起了陰暗氣息,只是,散發陰暗歸散發陰暗,她的臉上可是一直保持著核善的笑容:
「總悟君,你剛剛說什麼來著?要幫雪之下她們鑑定?不對,應該說,要讓雪之下她們像這位戶冢同學一樣…」
戶冢彩加跟霞之丘詩羽不熟,所以,他感受不到對方身上的陰暗,以及那股陰暗後面的危險,但雪之下雪乃不同,跟霞之丘詩羽爭鋒相對了那麼久,兩人不說知根知底,但也彼此了解了七七八八…
特別是霞之丘詩羽那「核善」的笑容,雪之下更是十分熟悉,對方每次露出那種笑容時,某個人就要倒霉了——因為那代表著騎牆派的霞之丘詩羽會毫無保留的站在她那一邊,土間總悟的嘴巴雖然狠毒,但…
只要她跟霞之丘詩羽打好配合,土間總悟也只能節節敗退,畢竟,她們兩加起來可不是11等於2,而是11大於2!
可惜,霞之丘詩羽太過腹誹,雖說跟她「結盟」了,但這傢伙作為樂子人的本質卻是時不時就會跳反,如果對方願意隨時都跟配合的話,那區區一隻總悟,根本就是手到擒來,根本跳不起來——
這可不是吹牛,其他不談,就說對方一旦像今天這樣,露出那核善的笑容,全心全意的支持她,那土間總悟就會被懟得…
不能說節節敗退,只能說毫無招架之力!
等等,霞之丘詩羽是在聽到了土間總悟的過分要求後,才露出那核善笑容,那豈不是說…
果然,詩羽她跟土間總悟不同,她是有原則的,一旦涉及到了女孩子的底線,詩羽就不會坐視不管…
「嘖…」想到這,雪之下雪乃也趕緊配合道:「這很正常,畢竟,這混蛋的腦子裡裝著很多廢料…」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土間總悟只覺得眼角一抽,詩羽這傢伙又搞什麼,他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他出頭,她看戲,現在怎麼突然就跳出來了?
土間總悟絲毫沒有意識到,當著霞之丘詩羽的面說要去鑑定雪之下是藍是女到底是個什麼概念,簡直是叔叔可以忍,嬸嬸都忍不了!
正好,霞之丘詩羽是女生,在過幾十年也能被稱之為嬸嬸,所以,她也忍不了!
「我只是…」額,事實上,土間總悟也不是真的不明白這些道理,比如,女孩子一旦吃起醋來,那…
只不過,作為作死急先鋒,他怕過嗎?
如果怕,他就不會經常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尋求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