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物究竟是什麼?
提到這,別比企谷了,就連葉山,乃至於雪之下雪乃都是眼神一緊——看似現充的葉山茫然著,看似高傲的雪之下也在茫然著,他們不知道自己在追逐什麼,直到聽這個真物詞…
可土間總悟為什麼會問眼前這隻死魚眼呢?難道就憑這隻死魚眼,就能出什麼是真物嗎?
「我不知道…」果然,正如他們所料的一般,比企谷八幡直接否認了,但或許是念及真物,他在否認的同時,又開口道:「但我知道真物是始終如一的,不管經過多久,哪怕是幾十,幾百,乃至於上千,上萬,甚至無數萬年,都不會改變的東西…」
聽到這,葉山等人,以及雪之下雪哪眼神都是再次一縮——這傢伙…
可就在他們要感慨之際,土間總悟卻又開口道:「比企谷,你知道這個世界唯一不會變化的是什麼嗎?」
「嗯?」
「唯一不會變的,就是所有事物都在變化!」
「看…」也就在比企谷沉默間,土間總悟再次開口了:「這就是所謂的高二病,即中二病的升級版,總覺得自己看得比他人透徹,其他人都是蠢貨,因為其他人所追求的一切都是『偽物』,都劊隨著時間流逝的而發生變化…」
「我…」比企谷一噎,他想他才沒有,雖然,他確實不想搭理人,也確實…
「比企谷…」可他才剛開口呢,土間總悟就打斷道:「你很聰明,當然,我的聰明不是指你的成績有多好,而是你透過觀察就能看清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明明昨還要好的朋友今就分崩離析,這種事你大抵也看多了吧?」
「所以…」不等對方開口,土間總悟就繼續道:「你覺得交朋友沒有什麼意思,因為總有一這些所謂的朋友都會跟你分崩離析,所以你覺得這些都是偽物…」
「企…」聽到這,由比濱結衣忍不住道。
「我…」話的比企谷八幡第一次顫抖了,他終於真切的體會到了對方有多麼恐怖。
「可你又渴望友情…」土間總悟還在繼續。
「我沒迎…」比企谷八幡低聲道,這句話已然是他好不容易鼓足起來的勇氣。
只是還沒等他把話完,土間總悟就道:「如果你不渴望友情,那你為什麼尋找真物?」
「真物是真物,友情…」
「不…」眼瞅著對方還想反駁,土間總悟卻是笑著搖了搖頭道:「比企谷,你所渴望的真物是恆久不變的感情,當然,這份感情可以是友情,也可是愛情,但是,你自己都在尋求改變啊?」
「怎麼可…」能?
「因為你在尋求真物啊…」依舊沒等他把話完,土間總悟就笑道:「如果你不改變,那麼當你遇到真物時,你會前進一步抱緊它,還是後退一步讓開它?如果你前進一步,那你所求的不就跟你背道而馳了嗎?如果你選擇後退,那你苦苦追尋真物幹嘛?」
「看,這也是高二病的特點,矯情…」見對方不語,土間總悟又道。
比企谷八幡:「…」
殺了他吧,快來個人把他殺了吧!
與其在這裡被人一一解刨,他寧願被人殺死啊!
可正當他這麼想著時,土間總悟卻又道:「順帶一提,高二病跟中二病比起來還有一點不好…」
「什麼?」問話的是比企谷町,如果比企谷八幡對於土間總悟的發言只覺得社死,那比企谷町對於土間總悟的發言就是深以為然了,作為最了解尼桑的一抹多,她是真沒想到,有人能把他尼桑看得那麼透徹,以至於對方剛一開口,他就忍不住回應道。
「當然是…」聞言,土間總悟卻是一邊看著失魂落魄的比企谷八幡,一邊戲謔道:「中二病好歹還有能躲在中二,或者自己的世界裡自娛自樂,但高二病嘛,因為把一切看得太透,又自詡自己已經中二畢業了,所以,中二,或者他自己的世界被他放棄了。」
「…」曝吧,曝吧,繼續曝吧,比企谷八幡突然想擺爛了。
「因此…」如他所願,土間總悟還在爆料:「高二病患者遇到問題時,都是放在自己的心裡,這麼多壓力下來,你們不覺得會有心理疾病嗎?」
「心理疾病!?」聽到這,比企谷町再次坐不住了,她家尼桑不會…
別比企谷町了,就連三浦優美子等人都是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神情看著比企谷,她們的同學,有著心理疾病?
「我不是,我沒迎…」比企谷八幡還想掙扎,否定三連被他使得又快又准。
「當然…」只是還沒等他把否定三連打完,土間總悟就再次道:「我開玩笑的,高二病也有自己的發泄渠道,比如,用更高的視角看著普通人,也就是葉山他們,然後心裡不屑一估『一群偽物』云云…」
葉山凖人:「…」
夠了啊!他們之間才不是…
好吧,回去後真的該想辦法解決「工作研習」的事了,他也不傻,土間總悟剛剛的話雖然過於刺人,但戶部,大岡,大和他們的反應明顯不正常,一看就是被對方中了!哎,明明他才是他們的朋友,沒想到,看破問題的卻是對方。
再一想到對方只是倚靠推測,就把戶部他們的想法跟算計猜得八九不離十,葉山徒然回想起他學時面對對方時,也是如茨無力。
「尼桑…」也就在他心中惶恐不已時,比企谷町又忍不住道,沒辦法,誰讓對方的話跟尼桑在家的差不多,什麼偽物…
「我…」
「喂!」眼瞅著比企谷八幡陷入了默然,平冢靜再次坐不住了,她原以為土間總悟能夠以毒攻毒,改變一下比企谷,誰知道對方的毒,貌似過強了啊,這要是繼續下去,指不定比企谷就成下一位自閉患者了:「土間,我們可不是來討論比企谷的事啊!」
此話一出,其他人方才回過神來,特別是高橋老師,她差點就忘了她們是來詢問這位比企谷同學,那位材木座的事,只是被那個土間一打岔…
想到這,高橋老師忍不住給了平冢靜一個同情的目光,這貨真尼瑪是學生?也太能了嗎?偏偏對方得還挺有理,讓一些沒理的話根本講不出來,就連她們這些老師在場都只能當聽眾,這…
高橋老師懷疑,如果對方是自己的學生,不定沒兩她就被對方服,然後對對對方聽之任之了。
「哈?」就在高橋老師心中顫抖不已時,土間總悟亦是再次開口道:「原來不是討論比企谷嗎?可是中二病跟高二病…」
「閉嘴!」只是還沒等他把話完,平冢靜就沒好氣道:「有能耐你到是材木座的事啊…」
「誒?」土間總悟又是一愣:「材木座的事比企谷不是已經講得很清楚了嗎?」
「到底哪裡…」清楚了啊?
「材木座缺乏認同…」像是知道對方想什麼一般,平冢靜才剛開口,土間總悟就打斷道:「不過這也難怪,除了中二病以外,誰會認同中二病呢?葉山,你能當著大家的面,吾乃太陽之光…」
聞言,葉山凖人尷尬了。
幸好這份尷尬沒有持續太久,土間總悟就看向他身邊的戶部道:「還有這位黃毛…」
「什麼黃毛?」聽到這,戶部又坐不住:「我是戶部…」
聽到這,自覺影錯」的土間總悟連忙給對方加了姓氏:「好的,戶部黃毛…」
「是戶部…」
「行了…」這次,沒等對方把話完,土間總悟就道:「戶部黃毛,你敢當著大家的面,吾秉承黃之道,今以黃髮之軀…」
戶部也尷尬了,要敢,他也不是不敢,但要看在哪啊。
「話…」好在他的這份尷尬也沒有持續多久,雪之下雪乃就開口道:「為什麼你對這些中二語錄那麼精通啊?」
「咕咕…」聞言,土間總悟則是笑道:「冰山女妖,別忘了,我也是…」
雪之下雪乃:
好吧,這問題她不該問的,對方壓根就不在意自己的中二會不會被發現。
「給我閉嘴!」
「咳咳…」聞言,平冢靜趕緊又咳嗽了兩聲,並和起稀泥道:「好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只不過…」
「不…」可還沒等她把話完,土間總悟就道:「你不明白,葉山,還有這位黃毛…」
「我是戶部…」
「知道了,戶部黃毛…」
戶部:「…」
累了,這個世界該怎麼就怎麼…不對,材木座那傢伙該怎樣就怎樣吧,他何必多管閒事呢?
可就在他快要全身褪色之際,土間總悟卻又看向他跟葉山道:「你們兩願意跟我的那種傢伙做朋友嗎?就是會時不時冒出一句吾乃什麼什麼的傢伙…」
戶部:「…」
「…」別他了,就連葉山都是一怔,只不過,方才過了半晌,他就道:「如果對方願意的話,我會…」
「葉山?」聽到這,三浦優美子隱隱有些動容,雖然她的朋友,也就是身邊的海老名姬菜動不動就狂熱,與只是嘴上,還沒付出行動的葉山比,她已然超過了對方的一截,但她依然想為對方的人品打cALL…
別她了,就連土間總悟都頗為「驚奇」道:「該不愧是太陽嗎?」
「土間…」
「那為什麼你沒跟材木座打過交到呢?」
「我…」
「別沒這個機會…」土間總悟再次笑了:「就連比企谷這樣不受歡迎的人都跟材木座打過交到,那身為現充的你們為什麼…」
「…」葉山默然了,老實,他剛剛謊了,就像當初對待雪之下一樣,真要讓他選,他只會選擇了大多數人。
可就在他沉默間,一旁的戶部卻是聲逼逼道:「那是因為他們臭味相投…」
只不過,對方的這番發言土間總悟並沒有理會,他只是看向葉山道:「回答不出來嗎?其實我知道呢…」
「什麼?」
「因為你在意…」到這,土間總悟指了指三浦優美子等人:「你太過在意你跟這幾位的關係了,如果加入了一個材木座,或許你對他不會有看法,但是,其他人呢?」
「一想到對方會時不時的犯中二,那麼跟他在一起的人會不會被當成中二?像這位黃毛…」
戶部同學:「…」
好吧,黃毛就黃毛吧…他已經不想掙扎了。
「如果對方跟他出去時,突然跳出來一聲,吾乃材木座將軍是也…」
戶部同學:「…」
別了,他會崩潰的啊!
「他會抱怨的吧?」
戶部同學:「…」
不用疑問,是肯定!
「那如果他抱怨了…」也就在戶部同學心中吐槽不已之際,土間總悟則是道:「那麼葉山,你會選擇誰,是中二的材木座,還是戶部?」
葉山的臉色開始難看了。
「同理…」見狀,土間總悟又道:「比企谷也是一樣,在你們的認知中,比企谷的等級大概跟水虱差不多吧?」
聞言,比企谷八幡嘴角一抽。
雖這是事實,但也不要得那麼清楚啊,而且水虱什麼的,是不是太過渺了啊?
「如果徒然將他提升到跟你們相差不多的地位,你們圈子裡會有人受不起了吧?」土間總悟的話就是那麼真實。
「尼桑…」真實到讓比企谷町一聽就心痛。
「才,才沒迎…」好在還有由比濱結衣解釋:「企,企,我才沒有覺得…」
「那只是你以為罷了!少女…」可還沒等她把話完,土間總悟就道:「像是這位黃毛,亦或者這個看似憨厚的傢伙,大岡還是大和來著?乃至於這位金鑽頭姐…」
戶部,大岡,大和:「…」
就連三浦都被成是金鑽頭,他們放棄掙扎了。
「餵…」好吧,三浦還沒放棄。
「你們會覺得區區比企谷…」只是她才剛開口,土間總悟就看了眼她道:「不對,用你們的話應該是比取苦,比企鵝…」
「你看,你們從來沒有尊重過對方…」
比企谷八幡:「…」
夠了,真的夠了,雖然對方像是在討伐葉山他們,但比企谷覺得,對方的話是一句一句在刺向自己,就好像箭一樣…
話,他們討論的不是材木座,為什麼莫名中槍的又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