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草勒!?
詩羽這傢伙手上不會真拿著劇本吧?她知道麗塔想用真白以前的藝術畫作來說服別人,所以她反手就把真白現在的漫畫遞給對方,這招該說是先發制人好呢?還是該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好呢?
原本,土間總悟在答應真白要幫她跟麗塔和好,以及幫她說服對方後,就想過要用這一招的,沒想到卻是詩羽先用上了。
「詩羽,你最近不會是在研究心理學吧?」
「哈?總悟君,你在說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如果不是研究了心理學……」土間總悟則是道:「那這一手鞭子跟糖果的使用……」
「鞭子跟糖果?」
「沒錯……」土間總悟點頭道:「先把對方懟哭等於給了對方一鞭子,緊接著,再給對方遞上糖果,也就是真白的漫畫……」
「嘖……」只是還沒等某人把話說完,霞之丘詩羽就輕笑道:「難道在總悟君心裡,我就是這麼工於心計的女人嗎?也是呢,只要抱著這種印象,那總悟君對我厭煩以後,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甩掉……」我了,
「不是女孩嗎?」
「誒?」霞之丘詩羽先是一愣,緊接著才道:「所以,總悟君是承認自己……」
「承認什麼?」土間總悟連忙接過了話茬:「詩羽,在我短暫的人生中,我學會了一個道理,人越是工於心計就越容易……」
「總悟君……」聽到這,霞之丘詩羽汗顏道:「JOJO梗你還沒玩夠嗎?」
「不是你先要玩梗的嗎?」
「我什麼時候……」
「雖然不是JOJO梗……」霞之丘詩羽才剛開口呢,土間總悟就打斷道:「但是GALGAME跟戀愛小說中的敗犬梗,心機梗……」
「嘖……」聽到這,霞之丘詩羽又輕啐了一聲:「真是無趣,好吧,我只是討厭對方一直拿天賦什麼的說事而已,真要說天賦的話,真白,雖然真白在繪畫上的天賦確實遠超常人,但繪畫是繪畫,漫畫是漫畫,真白在漫畫上有天賦嗎?」
「這~大抵是沒有的……」
「可她的漫畫依舊發行了啊……」霞之丘詩羽幽幽道:「所以,這其中真白到底付出了多少心血跟努力呢?光是每天看她畫原稿的模樣,都讓我感覺自己像條鹹魚,然而,在那個麗塔口中,真白之所以能成功竟然是因為天賦……」
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下意識道:「連詩羽你都覺得自己像條鹹魚了嗎?」
「哦……」聞言,霞之丘詩羽卻是用幽幽的眼神看向了某人:「認真說起來,我還得感謝總悟君一番。」
「感謝我?」
「當然……」說到這,霞之丘詩羽竟是笑了:「如果不是有總悟君你這條鹹魚之王在,恐怕我在面對真白時都不敢抬頭了,不過,只要一想到總悟君那麼鹹魚都還能心安理得的活著……」
「求豆麻袋……」土間總悟蚌埠住了:「什麼叫我這麼鹹魚都還能心安理得的活著?」
「誰知道呢?」霞之丘詩羽沒有正面回答,而是道:「反正我覺得自己若是有真白一半的努力,那我的《戀愛節拍器》或許不會淪落到差點被埋沒,更不會被苑子那老女人催著交稿……」
「……」土間總悟眼角一抽,他總覺得詩羽的重點不是《戀愛節拍器》差點被埋沒,而是被催稿的怨念更為巨大。
「呵……」然而,還沒等他開口說點什麼,霞之丘詩羽就再次道:「也正是因為看到了真白的努力,我才討厭那個叫麗塔的女孩動不動就拿天賦說事……」
「這麼說,看來你不止是拿了真白的漫畫給麗塔吧?」
「呼……」對於土間總悟的詢問,霞之丘詩羽則是道:「果然瞞不過總悟君你,我把真白所畫過的廢稿都發給了對方一份,結果……」
「麗塔更不服氣了?」
「嗯……」眼瞅著瞞不過去,霞之丘詩羽亦是坦然道:「結果對方竟然說什麼真白果然不該在漫畫上面浪費時間,如果真白將浪費在漫畫上面的精力用在提升畫技上那提升會有多大云云。」
「正常……」聞言,土間總悟卻是道:「麗塔已經把真白看成了自己的魔障,如果她能被輕易說服的話,那她今天就不會過來了。」
「確實……」霞之丘詩羽再次點頭道:「麗塔離開的時候都還說她是不會放棄的,她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真白……」
「看來是已經接近偏執了啊。」
「偏執嗎?」
「沒錯……」土間總悟再次道:「偏執可是種病,得治!」
「總悟君……」見狀,霞之丘詩羽忍不住道:「看你這樣子,似乎是有把握治好對方的嘛?那能不能跟我說說你準備怎麼治?」
「那麼好奇嗎?」
「當然,自己的男主角可是要去幫另一個女生治病,還是治療心病……」
「停!」土間總悟忍不住道:「這不會又是取材吧?」
「或許是……」霞之丘詩羽不置可否。
「放心……」土間總悟卻是道:「不會發展出戀愛FLAG,或者路線等等……」
「哦?」霞之丘詩羽則是道:「可一般說這種話都是在立FLAG……」
「問題是旗幟已經被你立了啊!」
「誒?」
「麗塔的心病其實可以分為兩點,首先是天賦,在麗塔看來,天賦大於一切,沒有天賦的人不管怎麼努力都沒用,可這一點卻被詩羽你用真白在漫畫上的努力給抹平了。」
「這不可能吧?」話音剛落,霞之丘詩羽就忍不住道:「麗塔走的時候可是說了她絕不會放棄云云。」
「事實上……」土間總悟接過話茬道:「麗塔已經開始動搖了。」
「動搖?」
「如果不是她已經動搖了的話……」土間總悟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遠方道:「那傢伙可不會那麼輕易就離開,對方之所以嘴上還說著絕不會放棄這種話,也只是因為她還沒辦法在心中說服自己而已。」
「傲嬌?」
「不對哦……」土間總悟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什麼傲嬌,詩羽,如果你內心中堅信的某個信念在一朝崩塌,你能輕而易舉的放下,並坦然接受嗎?」
「……」這~大抵是不能的,霞之丘詩羽默然了。
「對於麗塔而言,真白不僅僅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高山,同時也是她心中堅持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