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代表我認可你的觀點……」
「額~!」土間總悟有些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畢竟他也沒指望憑几句嘴炮就能說服一個世界觀已經定型的成年人,說到底他一開始的目的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不粘鍋而已:「可老師也沒有阻止我說話以及干涉他人做決定的權力啊。♔💋 ➅9𝐒ĤǗ𝐱.ᑕ𝐨м 💘💥」
「……」平冢靜突然覺得自己討厭政治家不是沒有理由的了。
「當然,平冢老師也可以憑仗自己教師的身份來干涉學生……」
「求豆麻袋!」沒等土間總悟把話說完,熱血女教師就忍不住了:「我只不過是讓你去改變……」
「所以我才說傲慢的是老師你呢?」可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用反問的形式再次強調道。
「???」
「請問,老師究竟是因為比企谷沒有朋友的處境才關注到了他呢?還是因為雪之下家的車撞到了他,導致其沒有朋友才關注到了他呢?」平冢靜:「……」這個問題她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
「如果老師是因為後者的緣故關注到了比企谷同學……」土間總悟當然不是在舊事重提:「那想要讓比企谷有所改變不就是給他一個進入圈子的機會嗎?」
「……」平冢靜依舊無法反駁。.•°¤*(¯`★´¯)*¤° 69𝔰𝓗𝔲𝓧.¢𝐨ᗰ °¤*(¯´★`¯)*¤°•.
「而從葉山等人的反應來看,相信老師不難看出吧?我已經給比企谷同學製造了這個機會,可惜,他並不想變成葉山的形狀呢。」土間總悟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了理解似的笑容。
「所以……」平冢靜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比企谷的眼神里才會有那麼多忌憚嗎?」
「誰知道呢?」
「……」看著一臉坦然的土間總悟,平冢靜沉默了半晌後,方才忍不住道:「如果我想改變的是比企谷沒有朋友這件事呢?」
「先不說由比濱同學算不算比企谷同學的朋友,單說老師這一想法便已經是傲慢的表現了吧?交不交朋友,跟誰交朋友都是比企谷同學的自由——為什麼你非得讓他拋棄掉還算不錯的智商去加入所謂的群體呢?」
「土間,剛剛我就想說了,如果群體的智商真低於個人,那為什麼會有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嘖嘖……」聽到如此熟悉的俗語,土間總悟忍不住笑了:「事實上,三個臭皮匠並不是指皮匠而是指裨將,只不過天朝話中裨將跟皮匠同音,人們說著說著就把裨將當成了皮匠,霓虹雖然學習到了一些天朝的文化,但終歸是學習不到精髓……」
「……」這種被學生當面指出錯誤的事一再發生後,平冢靜似乎有些理解那些高層人士為什麼要大肆推廣快樂教育了。.•°¤*(¯`★´¯)*¤° 6❾ⓈнⓊⓧ.Čo𝐌 °¤*(¯´★`¯)*¤°•.
「另外,老師不會真覺得三名裨將聚一起就能媲美孔明之智嗎?」
「咳咳……」想也知道不可能,平冢靜只是想通過俗話來反駁土間總悟的觀點:「那一隻箭能夠輕易被折斷,一捆箭……」
「一隻箭交給神射手能擊殺一個敵人,可你讓神射手張弓射一捆箭試試?」
「……」
「而且,我只是說群體的智慧要低於個人,可我從沒說過群體不如個人……」
「什麼意思?」平冢靜一愣。
「凡事都有兩面性不懂嗎?馬斯洛理論已經說明人類有著社交需求……」土間總悟從來不是個絕對的人,畢竟天朝的教育從來就沒有絕對過: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俗話又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俗話又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俗話說男子漢大丈夫,寧死不屈,俗話又說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所以,絕對是什麼?
不存在的!
「我記得平冢老師剛剛還問過我跟雪之下又是怎樣對吧?我說了聲朋友之後就給糊弄過去了……」
「……」聽到這,平冢靜只覺得眼角一抽,何則這傢伙剛剛糊弄了她?還真敢說啊!
「順帶一提,我還說過優秀者的身邊大多都是優秀者……」
「所以……」平冢靜似乎又意識到了什麼:「你是想說優秀者所組成的群體才是真正的群體,或者說……」
「不是哦……」可土間總悟卻是否定了這點:「群體就是群體,即便都是優秀者組成的群體其智慧都要遠低於個人……」
「???」平冢靜感覺腦殼痛,快樂教育果然是最優選擇啊,什麼精英教育都去死吧!
「其實你可以把群體理解為一個有生命的存在,它會受制於低神經的刺激而變得衝動,個人則能通過有意識的思維來過濾掉這些衝動……」
「這不還是在說群體不如個人嗎?」
「不,不,群體也有可能比個人表現得更好,當然,也可能更差……」
「什麼意思?」
「很簡單,因為立場正確乃是群體的組成基礎,而大多數人心中的立場其實都是站在正義,或者說正確的一邊……」
「正義跟正確?」平冢靜不得不遲疑,沒辦法,她怕自己再被理論雄厚的土間混蛋打臉,畢竟,她剛剛才說雪之下太過執著於正確。
「沒錯……」對此,土間總悟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其實每個人的內心都是追求正確的,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說雪之下的想法沒有問題,只不過,究竟什麼是正義或者說正確呢?」
「……」聽到這,平冢靜再次用意外的眼神看向了某人:「你是怎麼覺得呢?」
「平冢老師,你又搞錯了一點,對於我或者說對於大多數個人而言,什麼是正義跟正確都不重要,應該說群體對於正確怎麼看才對……」
「嗯?」
「因為無法過濾掉低神經的刺激,群體衝動,易變,輕信,偏執,專橫,感性,極端,不允許懷疑等等……」
「群體可以因為一時的感性衝動就孤立別人,那它就覺得獨立他人乃是正義又正確的事,同時,也會因為偏執將這份孤立保持下去,而群體又是輕信易變的,只要取信於群體,就可以輕易的將這份孤立轉移到別人身上,因為它不會懷疑,或者說不允許懷疑……」
「求豆麻袋!」平冢靜又又又一次叫停了:「你說了這麼多,那孤立他人是正確的行為由誰能定義?」
「當然是英雄,或者說首領!」
「……」平冢靜皺了皺眉頭:「我記得你說過葉山是他們群體的核心,難道你覺得孤立比企谷是葉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