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沒有施以援手嗎?」二小姐輕聲道。👺😂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啊~!」霞之丘詩羽笑:「畢竟,按照雪之下同學的理論,你不是應該向小鳥游六花或者小鳥游小姐伸出援手嗎?」
「呼~!」雪之下雪乃嘆了口氣:「然而,什麼都去傾聽,詢問跟幫忙,解決不了實際問題……」
「所以,你剛剛沉默了?這算是藉口嗎?」霞之丘詩羽再問。
「並非藉口……」二小姐皺了皺眉:「若是自己不想改變,那他人不管做什麼都是枉然……」
「雪之下同學怎麼知道她們不想改變?這份判斷依據又是什麼?」霞之丘詩羽接連提問道。
「最起碼,我沒從她們身上看到任何想要改變的跡象。」
「妹妹不想改變這點我姑且可以認同,那姐姐呢?」
「……」二小姐張了張嘴,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出來,那位姐姐,應該是想讓妹妹改變的吧?只不過,她不會越過本人的意見……
「實際上,十花也沒想過讓妹妹改變。」就在雪之下雪乃斟酌著該怎麼措詞回答霞之丘詩羽時,土間總悟卻是接過了話題。
「嗯?」雪之下雪乃跟霞之丘詩羽聞言皆是一怔。
「這是事實……」土間總悟聳了聳肩道:「在十花看來,如果中二能讓六花活得開心一點,輕鬆一點,不再沉湎於過去,那中二又算得了什麼?」
「不會沉湎於過去?」只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雪之下雪乃就皺著眉頭道:「雖說我不知道小鳥游六花經歷過什麼,但是不沉湎於過去,不代表要沉湎於現在的幻想中吧?」
「人總要有一些寄託……」
「寄託於不切實際的幻想嗎?」雪之下雪乃說著搖了搖頭:「好吧,我還是沒辦法認同,不過,不了解內情的我也沒辦法做出評價,想來,她們應該也不需要我去評價……」
「其實,雪之下同學從某種角度而言,跟小鳥游六花也沒什麼區別。」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土間總悟就歪了歪頭道。
雪之下雪乃:「……」
「哈!?」
霞之丘詩羽聞言亦是一怔,雪之下跟那個中二病?區別大了……
「很驚訝嗎?」土間總悟聳了聳肩道:「或許我應該這麼說,抱著改變世界這種瘋狂想法的雪之下同學更甚於小鳥游六花才對。」
霞之丘詩羽:「……」
的確,就以目標而言,雪之下的說法聽起來反而更誇張了。
雪之下雪乃:#^_^
「然而,我正為此而努力著,不過,土間同學那淺薄的認知應該無法理解……」
「我很理解,就像你為了改變世界而努力,六花她也為了尋找不可視的境界線而努力著。♪🐠 ❻➈ᔕ𝓗𝓾Ж.c𝕠爪 🏆😾」土間總悟豎起食指道。
雪之下雪乃:#^_^#
「我姑且當你這是中二發言好了,什麼不可視的境界線,這種不存在的東西怎麼可能找得到……」
「這不就跟改變世界一樣嗎?」
「土間總悟!」
「嘛,看來我又說了多餘的話呢……」說到這,土間總悟再次聳了聳肩:「不過,雪之下,你為改變世界都做了什麼,創辦了侍奉部嗎?如果六花為了尋找那不可視的境界同樣創立一個社團,那你們的努力是不是等同?」
「為了不切實際的幻想而努力,那努力並不能提升自我,只不過是偽物罷了!」
「改變世界也挺不切實際……」土間總悟歪了歪頭。
「……」二小姐咬牙:「最起碼我是以提升自我,能夠幫助到別人,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也在為改變世界……」
「所以,幫助別人就是改變世界?」土間總悟接過話茬,語帶不解道。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半晌後,方才硬著頭皮道:「那也總好過去找什麼境界線,終究只是偽物罷了……」
「那什麼是偽物?」土間總悟不緊不慢的接過話茬詢問道。
「什麼都創造不了,什麼都得不到,什麼都給予不了,幻想終究是幻想,所謂的偽物,莫過如是!」
「可以創造一片容身之地,可以讓自己的心靈得到滿足,可以給予別人笑容跟認可,那這算是真物嗎?」
「大概……」二小姐說話時似乎有那麼些遲疑。
「尋找那不可視的境界線時,六花創造了一片自己的容身之地,讓自己的心靈得到了寄託,也給予了與之類似者笑容跟認可,那你憑什麼說她那只是偽物?」土間總悟再一次反問道。
雪之下雪乃:「……」
「這不正確!」
「這個世界哪來那麼多正確與錯誤?現實也不是1+1就等於2那麼直接,它會更加模糊一些,模糊的界限代表著人與人之間的不同,在你看來那是偽物,在別人看來那就是真物,就算真讓你做到了改變世界,那你又能保證改變後的世界每個人都喜歡嗎?
說到底,你所追求的也不過是你自認為的真物罷了!或者我應該這麼問,你真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嗎?」
雪之下雪乃:「……」
她想要什麼?改變這個世界,讓優秀者不會被人排擠,可這樣真的能讓所有人都滿意嗎?
二小姐迷茫了起來,她似乎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可如果不是這樣,那她所追求的又是什麼?所想要找到的真物又是什麼?
「總悟君……」然而,就在雪之下雪乃無言以對時,霞之丘詩羽卻是皺了皺眉頭道。
「嘛,好像說得太多了些呢……」土間總悟聞言卻是撓了撓後腦勺道:「不然,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好了,雪之下同學繼續去尋找屬於自己的真物,然後改變這個世界就好,至於詩羽,只要別被她傳染就好……」
雪之下雪乃:#^_^
土間總悟!
「混蛋……」她低鳴。
「傳染?咯咯……總悟君這是把雪之下同學當成什麼病毒或者感染源了嗎?」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二小姐感覺很難堪,可霞之丘詩羽聞言卻是笑得很愉悅。
「咳咳……」土間總悟咳嗽了兩聲:「別小看了這個……傳染性,你不覺得自己都快變得跟雪之下同學一樣了嗎?明明自己都還沒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卻想著要對別人施以援手,明明挺好奇宮園薰的事,卻因為涉及隱私就選擇避讓,你們不累嗎?」
「總悟君,我可是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的啊!就算我不知道,苑子那個老女人也會讓我知道……」霞之丘詩羽咬著牙說完這句話後,才又接著道:「至於宮園學妹的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