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聽到了鍾叔打趣的聲音,氣的叉腰:「薄瑾淮,都怪你,我都胖成肉妞妞了。」
「鍾叔是誇你可愛。」
鍾叔手裡拎著小鏟子過來遞到薄瑾淮的手裡:「對,爺說的對。」
「喏,不是要堆雪人麼?一會兒天黑了。」
蘇晚把小鏟子接過來,也不管薄瑾淮,自己往花園裡跑了。
薄瑾淮滿眼寵溺,剛笑著抬腳,就聽見咚的一聲。
蘇晚摔了個屁墩兒,坐在地上起不來了。
「晚晚!」
薄瑾淮嚇了一跳,三兩步奔了過去,蘇晚紅著眼眶怨懟:「都怪你,給我穿這麼多,我才會行動不便摔跤的!」
「是是是,怪我,有沒有哪裡疼?我打電話讓盛春明過來給你看看。」
「不用!」蘇晚連忙伸手打住。
盛春明最近情緒不穩,一聽到他的名字,蘇晚腦海里全是他打著哭嗝兒嚎啕大哭的樣子。
說實話,她就沒見過哪個男的像他這般能哭的。
不,女的哭成他那樣的,蘇晚也沒見過。
為了清靜,她果斷拒絕。
「我一點事兒都沒有。」為了證明她自己還可以繼續推雪人,蘇晚推開薄瑾淮來扶她的手,打算自己起。
可衣服太厚,的確是限制了她的行動。
摔在地上之後,衣服厚重到她只靠自己根本爬不起來。
像只胖嘟嘟毛絨絨圓滾滾的可愛北極白海豹。
薄瑾淮見她在地上撲騰,實在沒忍住勾唇笑了起來。
蘇晚惱羞成怒,抓了一把雪就揚了上去:「你還笑,都怪你!」
「是是是,怪我,我扶你起來。」
「不用!」
衣服太多,影響她發揮,她可以都脫掉!
蘇晚的手速很快,沒等薄瑾淮反應過來,她就已經拉開拉鏈將麵包式的短款羽絨服甩了。
薄瑾淮幾乎是一瞬間將人扛起來跑回房間內的。
蘇晚被顛的渾身都快散架了:「薄瑾淮你瘋了,放我下來!」
「有沒有凍著?鍾叔,讓廚房煮一碗薑湯!」
蘇晚鼓著臉頰氣鼓鼓的像條河豚:「我不堆雪人了,哼!」
說罷,就扭著腰用力踏著步子上樓去了,勞什子薑湯,穿這麼厚她熱都要熱死了,那薑湯誰愛喝誰喝。
薄瑾淮喜提客房一宿。
……
雪落無聲。
經過一夜的鋪墊,翌日早上的時候,屋外已是茫茫一片。
沒有薄瑾淮打擾的一夜,蘇晚睡得安穩,一大早就哼著愉快的歌到衣帽間給自己選衣服去了。
昨天的雪人沒堆成,今兒她要去跟何落落堆!
何落落絕不會逼她穿秋褲的,因為她自己都恨不得露大腿。
蘇晚找了一身玫粉色的帶著些許薄絨的運動衛衣套裝穿在身上,嘚瑟的下樓。
讓人意外的是,下這麼大的雪,薄瑾淮竟然早早去公司了。
蘇晚簡單吃了口早飯,便打算出門。
鍾叔拿著長款的羽絨服等在玄關處:「爺吩咐了,讓您穿這個出門。」
「不穿!」
「夫人,今日氣溫零下七度,很冷的,您不能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
蘇晚不聽他的,反正薄瑾淮不在,沒人管得住她。
門打開的瞬間,冷風撲面,蘇晚直接打了個哆嗦,好像有點打臉,是真的好冷。
不過她硬著頭皮出門。
一抬頭,就看到門外花壇旁邊堆著的那個戴著紅帽子的大雪人。
鍾叔拿著羽絨服追了上來:「爺早上五點就起來給您堆雪人了,我瞧著爺上班走的時候好像有些著涼,一直打噴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