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在車上給何落落打了個電話:「落落,我要去陸家,你去不去?」
「虐渣?」
「嗯,虐死不償命的那種!」
何落落立馬從沙發上蹦起來:「去,必須去,我要去見證你的高光時刻!」
兩人約定好,在陸家見面。
蘇晚先去了一趟關著陸秉文的別墅。
早在她把陸氏給薄瑾淮的時候,就跟他說過了,陸秉文她要帶走。
當初薄瑾淮滿口答應,她還有些奇怪。
難道薄瑾淮就不擔心她真的是在救陸秉文麼?就不怕自己把陸秉文帶走以後跟陸秉文雙宿雙飛麼?
其實那個時候,但凡薄瑾淮多問一句,她可能就會把自己是重生的事情給招了。
在國外的時候,她原本也是要說的。
可是哭著哭著她就睡著了,一覺睡醒就回國了。
壓根就沒找到機會去說,蘇晚這兒還糾結啥時候說呢,殊不知她重生的事情在薄瑾淮眼裡早就不是秘密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薄瑾淮才會放手讓蘇晚自己對付陸家。
天涼了,陸家該亡了。
郊區別墅,陸秉文等不到蘇晚,已經快要瘋了。
那日他央求著保鏢給蘇晚打過一個電話之後,不管他怎麼求,保鏢都不再幫他聯繫了。
陸秉文不蠢,只要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就知道相信蘇晚有多冒險。
更何況,他還幫著蘇晚騙到了他父母在空白紙張上的簽字。
有了那張紙,蘇晚隨便寫什麼都生效的。
若說一開始陸秉文還抱有僥倖,可現在,他已經對事情的發展沒有任何期待了。
他只想再見蘇晚一面,要當面跟她問清楚!
在他眼裡,那麼蠢笨的蘇晚,怎麼可能會想到這麼聰明的辦法,指不定是薄瑾淮要算計他們整個陸家。
他就算是死,也得做個明白鬼。
今天,陸秉文終於等到了蘇晚。
他依舊被關在鐵籠子裡,像狗一樣被鏈子拴著,一天六頓毒打,頓頓不歇,次次都能把他打個半死。
蘇晚來的時候,他比上次更慘,臉腫的像個豬頭,若非是相熟的人,一眼看過去,絕不會認出他是陸秉文。
而陸秉文看到她,激動的從籠子裡爬了起來朝蘇晚撲過去,鏈子帶起一陣激烈的叮噹聲響:「蘇晚!你終於肯來見我了!你為什麼要騙我!你拿我爸媽的簽字做什麼去了?」
蘇晚一臉無辜,滿眼清澈:「你在說什麼?我是來救你出去的。」
「救我?當真?」
蘇晚點頭:「當真!」
說罷,她就喊來保鏢將關著他的鐵籠子打開了。
直到鎖著他脖子的鐵鏈也被打開,陸秉文爬出鐵籠子,他才驚覺,蘇晚好像真的是來救他的。
難道之前,他想的那一切陰謀論,都是他誤會蘇晚了?
他陸秉文自覺才俊不可一世,可到頭來卻只有他看不起也看不上的蘇晚肯對他付出真心。
門外的陽光照在他身上的時候,刺骨的寒風打透他單薄衣服的時候,陸秉文真的在感激蘇晚,哪怕她已經被薄瑾淮糟蹋了,他也願意賠上一生跟她好好在一起。
蘇晚朝著從春景別墅跟來的保鏢招了招手:「你們過來扶著他,好好照顧著。」
左右胳膊被人架起,陸秉文慌了一瞬。
蘇晚挑眉解釋:「別怕,是我請來保護你安全的,現在我就送你回陸家,我會幫你拿下陸家,幫你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