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抬腳走進去的時候,陸秉文縮在一個鐵製的狗籠子裡,拼命的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嘴裡還喃喃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
她嫌棄地彎腰靠近仔細瞧了瞧。
哎呦,可真慘吶!
十個手指甲都被連根拔掉了,上面還插著鋼針。
十指連心,蘇晚只是看看都覺得疼,可是還不夠,陸秉文砍掉的可是她的四肢!
區區幾個指甲而已,怎麼能比。
蘇晚探手進去,狠狠捏住一根鋼針往裡死命杵了杵。
「啊啊啊啊啊……」
陸秉文殺豬般的嚎叫讓蘇晚心情暢快了不少,她故作一副擔憂的模樣收回手:「弄疼你了嘛?秉文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牽你的手。」
陸秉文疼的渾身都在發抖,聽到蘇晚的聲音之後,他愣了許久。
再抬頭渾濁的眸子裡漸漸有了些許清明:「蘇晚!」
蘇晚朝他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莞爾笑了笑:「是我,秉文。」
「你個賤人!你夥同薄瑾淮算計我!」
想到這些天一日三頓的毒打,還有生不如死的折磨,陸秉文發瘋似的從籠子裡爬起來朝著蘇晚用力撞過去。
砰的一聲,鐵籠子發出劇烈的聲響。
陸秉文似乎感受不到疼,將手伸出來,死死抓住了蘇晚的一塊衣角。
「我死也要拉你做墊背!蘇晚,下地獄去吧!」
顯然,今天的陸秉文是換過衣服的,一件白色跨欄老頭衫,一條最普通的遛彎大褲衩,身上裸露的部分,不是淤青就是傷口。
看上去著實沒少挨揍。
蘇晚忍著噁心,朝他伸出了手:「秉文你誤會我了,我是被薄瑾淮脅迫的,你不知道為了救你,這些日子,我過的有多委屈。」
脅迫,救他?
陸秉文很快抓住了關鍵點,可是他不相信。
懷疑的看著蘇晚。
「秉文,要不是薄瑾淮搶婚,我們兩個早就訂婚了,是一家人了,我怎麼會跟他一起算計你?要不然,我也不會來救你。」
她的話,跟之前陸秉文騙她的時候一樣,漏洞百出。
可是陸秉文被打怕了。
被關在這裡的日子,暗無天日痛不欲生。
蘇晚說是來救他的。
仿佛一下子讓他看到了希望。
陸秉文緊緊抓住了蘇晚伸出來的手:「真的?」
「當然,我求了薄瑾淮很久,他才答應讓我來見你,你看我的手,也是因為想要救你惹怒了薄瑾淮被他傷的。」
蘇晚將包著紗布的手舉起來給陸秉文看。
果然,陸秉文的眼底少了幾分懷疑,他皺著眉頭滿臉的懊悔:「對不起,蘇晚是我連累你了,沒想到這個時候,只有你肯來救我。」
「是啊,妹妹平日裡自詡與你關係親近,可自打你出事以來,妹妹是一句話都沒問過,聽說她搞了好幾個男朋友,整日在外面逍遙快樂,我想請她幫忙出出主意,她都不肯。」
看陸秉文咬牙切齒一副被狠狠背叛的模樣,蘇晚沒忍住勾起了嘴角。
不就是離間麼,她也會。
狗咬狗的戲碼,她還沒看過,還真是有些期待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