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 道祖氣息
「鴻蒙……」
慕靈洛望著眼前的鴻蒙大道，心中充滿震撼。
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鴻蒙就是一種大道！
她參悟大道三千萬載見過各種大道規則，但從未見過如此完美的大道，她在鴻蒙之中感受到了造化、因果、命數、空間、時辰、五行等等諸多大道規則的奧妙，鴻蒙仿佛就是三千大道的結合體。
歸離盯著鴻蒙，臉上終於露出笑容，她開口道：「父親，就是它，它在呼喚我，我能否在這裡修行？」
姜長生笑道：「自然可以，記住，鴻蒙之事不得跟任何人透露，包括白岐。」
歸離點頭，然後上前飛去。
慕靈洛扭頭看向姜長生，問道：「此大道是何來歷？」
姜長生回答道：「我創造的。」
創造大道？
慕靈洛瞪大美目，心裡掀起驚濤駭浪。
她一直知曉姜長生的創造能力極強，由姜長生創造出來的天地就是比仙道大能所開闢的天地更具造化，但她完全沒有想到姜長生竟然還能創造大道。
那可是大道！
倘若連大道都能創造，那以後姜長生豈不是能創造另一方大千世界？
剎那間慕靈洛想到許多，姜長生在她心中的形象無限拔高，兩人的實力差距果然是在不斷拉大，如今已經令她看不到追上的希望。
姜長生能聽到她的心聲，他沒有安慰，畢竟他又不能幫助慕靈洛創造大道。
大道是存在唯一性的，他就算將自己的創道過程告訴慕靈洛，慕靈洛創造出另一個鴻蒙，也不可能存在，鴻蒙只能有一個！
看了好一會兒，姜長生帶著慕靈洛回到現實里，只有歸離，就讓她待在鴻蒙之下修行。
回到紫霄宮，慕靈洛仍無法平靜下來。
她抬眼看向姜長生，眼裡滿是崇拜之色。
「大道以為你只是害怕與它相爭，殊不知，你已經創造大道，倘若你創造出新的三千大道，伱豈不是能開闢新的大千世界？到時候我們就不怕大道的糾纏。」慕靈洛感慨道。
這番話倒是讓姜長生挑眉。
創造新的大千世界？
很有想法！
可惜，光是創造鴻蒙大道就很不易，再創造其他大道，姜長生暫時沒有思緒。
姜長生笑問道：「看了鴻蒙，可否對你的命運之界產生幫助？」
慕靈洛點頭，道：「我的命運之界是以命運大道為基礎，但我總覺得差點什麼，或許就是造化吧，縱然命運之界不需要生靈，但萬事萬物的存在皆需要造化。」
姜長生贊同的點頭，然後指點了慕靈洛幾句，引領她去參悟造化大道。
造化大道沒有強大的攻擊力，但它卻是三千大道的起點，造化之力是所有大道的基礎。
待慕靈洛開始悟道，姜長生方才繼續觀看大千世界的戰鬥。
大千世界的劫難愈演愈烈，越來越多的避世道統被迫捲入劫數。
姜長生時不時會演算大千世界內除他之外的最強者，最強者身價在不斷被刷新著，目前的最高身價已經達到901億天道香火值。
大千世界的水真是夠深的。
不過只要不跳出超越千億天道香火值身價的存在，姜長生就不慌。
他的注意力主要還是集中在永恆珠身上，他相信道鬼抵禦不了永恆珠的吸引力，準確的說是眾生都不能。
永恆珠乃是永恆族所化，拋開力量不談，誰不想永恆不滅？
光憑永恆不滅這一點，就足以讓眾生趨之若鶩。
……
大羅仙域，九仙岐山。
九仙岐山乃是天下雄峰之一，傳說道門九仙於此鬥法，其中一位大徹大悟，後來成就了道門掌教，原本只是岐山之名，因此多了九仙前綴。
有過往的論道事跡在，前來遊歷的修仙者數不勝數。
山林里，一隻黑猴子躺在樹枝上睡覺，正是來自遠古仙道的墮道。
自從在量劫里被放出來後，它就恢復了自由，但它不敢離開大羅仙域，因為大羅仙域的天道氣運最強，能幫助它抵禦大道因果的壓制。
量劫結束後，白岐不再束縛它，它逍遙天地間，也闖蕩出赫赫威名，墮道已經被仙道認為是天道第一奇獸。
正在酣睡的墮道忽然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小臉上滿是凝重之色。
「這股氣息……不對，怎麼可能……」
墮道喃喃自語，越發地心慌，開始上竄下跳。
良久。
它化為一道黑色利箭飛出山林，直衝雲霄，眨眼間就消失不見。
半年之後。
白岐來到姜長生跟前，道：「主人，墮道想求見您。」
姜長生點頭，白岐當即前去接墮道。
很快，墮道來到姜長生面前跪下，姜長生開口道：「不必虛禮，起來說話。」
墮道被一股不可阻擋的力量抬起，它連忙道：「道祖，我感覺到了遠古仙道的氣息，甚至包括我主人的氣息！」
此言一出，白岐並沒有驚呼，顯然她已經得知此事，她皺著眉頭，看向姜長生。
「哦？確定？會不會是道鬼？如今道鬼正在形成各種勢力，諸多強大道統都遇到了自己的暗道統。」姜長生輕聲問道。
墮道用力搖頭，沉聲道：「絕對是主人的氣息，雖然我也覺得不可思議，主人明明已經隕落但我確實感受到了他的氣息，不排除可能是有存在藉助了主人的法力，可這也不是好消息，道祖，我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主人生前真的很強，是大千世界裡最為強大的存在，三千大道在他面前，猶如掌中物，在遠古仙道鼎盛時期，仙聖可不少，那些仙聖都比現在的大羅金仙更強。」
拿遠古仙道的仙聖與當今的大羅金仙相比，姜長生並沒有感受到冒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遠古仙道的強大，因為他曾數次前去聽道。
「那你能追查到那股氣息嗎？」姜長生開口問道，他可算不到玄妙道祖的因果蹤跡。
墮道點頭，道：「我就是想跟您帶路，將此事調查清楚，如今道鬼席捲大千世界，仙道卻沒有遭遇道鬼之劫，這背後恐怕醞釀著更可怕的事情。」
姜長生眼神一凝，一具分身從他體內化出，仿佛起身一般，走到墮道面前，帶著墮道離去。
白岐小心翼翼問道：「光靠分身就夠嗎，那可是遠古仙道的道祖。」
跟墮道待久了，她聽聞了玄妙道祖的諸多事跡，從墮道的話來看，玄妙道祖比姜長生只強不弱，雖然白岐不信，但如今要面對玄妙道祖，她還是捏了一把汗。
「無妨，倘若分身對付不了，我再出手便是。」
姜長生回答道，他的目光仍落在大千世界中。
此刻，正有道鬼在角逐永恆珠，而且是熟人的道鬼。
暗慕靈洛與暗姜義他們率領數百名強大道鬼獨闖一方道統，尋找永恆珠，這方道統最強也才道虛尊主，是偶然得到的永恆珠，該道統隱藏得很好，可沒想到還是被道鬼發現。
那位道虛尊主動用永恆珠的力量，暫時抵擋了道鬼們的圍攻，可還有更強大的道鬼正在靠近。
看到這些熟人面孔，姜長生便知道那位暗道祖要行動了。
白岐看出姜長生在觀察著什麼，不再打擾，轉身離去。
……
崩碎的大天地內，天穹撕裂成無數塊，虛空顯露出來，顯得驚悚可怕，塵土、碎石震飛在半空中。
數百尊散發著淡淡黑光的道鬼包圍著一名蒼老婦人，各種法術、神通不斷打出，而蒼老婦人憑藉著手中的永恆珠勉強能抵擋。
蒼老婦人身穿深紅大袍，頭髮花白，臉上的皺紋猶如老樹皮一般，三條好似青蛇一般的古怪生靈盤繞在她的肩頭上。
永恆珠迸發出銀光，形成光陣，抵擋著四面八方襲來的攻擊，在光陣之中隱約能看見永恆族強者們的虛影。
「主人，我們快擋不住了，您還不能掌握此寶的力量嗎？」
「傳說永恆族能藉助永恆境的力量，倘若您能做到，那這些道鬼又算得了什麼？」
「永恆族那是大道之身，主人又不是，怎麼能藉助永恆境的力量？」
三條青蛇生靈爭議著，而蒼老婦人顧不得回答。
在她的雙瞳之中倒映著道統崩潰的場景，這讓她的心在滴血。
這一刻，她心裡充滿悔恨，早知如此，她就不該帶回此寶。
大千世界怎麼可能有這種好事，被無數勢力爭奪的永恆珠被她撞見，那片虛空還沒有生靈，原來是道鬼的算計。
可是她的道統在大千世界裡不過是滄海一粟，值得被如此算計嗎？
就在這時。
蒼老婦人似乎感受到什麼，下意識抬頭看去，只見破碎的天穹出現一片黑色漩渦，無比遼闊，在漩渦中心突然出現一隻巨大的眼睛，冷漠至極。
這隻眼睛仿佛在天外窺探天地內的螻蟻，看得蒼老婦人心頭狂跳。
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慌情緒在她心裡湧出，無法克制。
那巨大眼睛忽然消失，緊接著，黑暗之中伸出一隻巨手，直接抓向蒼老婦人，那些道鬼變得更加瘋狂，各種施法，生怕她逃了。
巨手的速度很快，蒼老婦人下意識抬起永恆珠，以永恆珠的神力去抵擋，結果被巨手直接連人帶珠抓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