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驅虎吞狼!明龍禹之災!
城內的街道,已經是燈火通明,幾輛華貴的馬車停在了姜陽府邸門外。
一眾年輕男女來到府邸門前,輕叩門扉。
門很快開了,姜陽見到來人,早有所料。
幾人正是宴會上認識的盧豐、谷慎、林月胭、趙芸這些世家嫡系。
「宋兄!」盧豐當先拱手。
「宋兄弟!」
「宋家哥哥!」
「冒昧到訪。」谷慎是這幾人中最年長的,他往府邸內看了一眼,「若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
「請進。」府邸內有些暗,庭樹假山崔嵬,姜陽閒庭信步般往裡走,隨手虛劃,宅邸內的燈火次第亮起,霎時間燈火通明!
「宋兄好手段!」幾人眼前一亮,贊道。
這些燈籠都是紙質,沾火即燃,用這種方式點燈雖然理論上能夠達到,但控制力非得絕佳才行!
否則法術的火焰瞬間便能將燈籠焚毀!
「府上沒什麼下人,什麼事情都得自己動手,讓幾位見笑了。」姜陽領著幾人入了客廳。
「宋兄。」盧豐一邊入座,一邊朝外頭瞧了一眼,「剛才我們在門外見到不少巡邏的衛兵,還有血跡,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這種事情倒是沒什麼可隱瞞的,姜陽當即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盧豐聞言當場冷哼一聲,「這些天鼎宗的賊子,真是無法無天了!將我江夏城當什麼了?」
那名穿紅衣的趙家小姐隨之落座,她按著腰間刀柄,面覆霜寒:「我看不如一道去一趟天鼎宗駐地,殺他一批天鼎宗弟子,也好叫他們長長教訓。」
「趙家姐姐莫要衝動。」林月胭則連忙勸說道,「此事分明是他們不占理,我想各位叔叔伯伯絕不會姑息。」
「我們上門去鬧,反倒不好。」
「月胭姐說得是。」盧豐沉聲道,「但此事,他們天鼎宗非得給咱們一個交代不可,否則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江夏城暗算殺人,真當我們是吃素的!」
姜陽此刻穩坐堂中,淡然道:「這些天鼎宗的賊子,的確是無法無天,我殺他們的時候,他們還說什麼若敢殺我天鼎宗弟子,滅你滿門。」
姜陽微微不咸不淡地道:「宋某原本還打算留他們給官府處理,但宋某橫豎是個光腳不怕穿鞋的,瞧不慣他們這副嘴臉,索性直接殺了。」
「該殺!」趙芸長身而起,目露異彩地瞧著姜陽,毫不掩飾地道,「沒想到宋兄還有這樣的血性!」
「宋兄放心,若他們真有那麼大的膽子,敢來問罪,本姑娘便殺他們幾個為宋兄助興。」
姜陽微汗,這妞這麼猛的麼?
盧豐也冷哼一聲:「宋兄放心,我待會便回去向家中長輩稟明,這裡是江夏,還輪不到他們來耀武揚威!」
姜陽順勢道:「多謝幾位好意。」
盧豐道:「這也是我們幾位家中長輩的意思,宋兄是出自我江夏城的人傑,若是任由他們欺凌,外人恐怕要看我們笑話了。」
事實上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做過了解,這位宋兄雖然跟顏家關係密切,但嚴格來說,還不算是顏家的人。
就算是顏家的人,也是此人對顏家有恩,不是顏家對他有恩,要去要留都自由得很。
這種人最適合交好拉攏。
不過另一方面,之前幾家少主都已經詢問過姜陽各方面的需求了,姜陽對之前提的那幾樣好處都不感興趣,所以想要將這麼個人才真正拉進家族,還沒那麼容易。
他們這次來也不僅僅只為自己,同樣是代表家族先拋出橄欖枝。
最好再想辦法將人綁在自家戰船。
天鼎宗的事情,讓他們看到了一個契機,因此幾人也是各懷心思。
不過家族的事情要顧,他們自己的事情當然也要顧。
谷慎笑著道:「宋兄弟在宴會上拿出的那些珍品丹藥,屬實叫我們大開眼界。」
「不過這些丹藥雖多,分到我們各自手中便沒有多少了。」他拱手道,「不知宋兄是否還能煉製一些?」
因為珍品丹藥稀有,即便是能煉製出珍品丹藥的丹師也很少有拿來出售的,是以除了蔡家,與徐、盧兩家少主,還沒有人能對珍品丹藥視而不見。
「我這的確還有一些。」姜陽將幾個丹瓶取出,遞給幾人,接著又道,「過一段時間,我這應該還能煉製悟心丹、法華丹、九靈無色丹這些丹藥。」
「是嗎?」幾人立即露出驚喜之色。
……
與這幾人談了一陣丹藥的事情,外加下午出售的那些丹藥,姜陽又有三千多萬進帳。
錢暫時來說是賺夠了,但並不見得有所富餘,畢竟他的飛劍套裝要用到更強的靈陣,這是個消耗大戶。
再加上護腕、靴子、衣衫這些裝備底材也需要用到高級材料,花費同樣不菲,以目前的經濟狀況,姜陽估算也就勉強讓飛劍套裝成型。
當然,這樣一套裝備,在八景修為以內大概是不需要再換了,基本可以用到八景圓滿,姜陽這屬於提前享受,貴完全說得過去。
夜色逐漸深沉,府邸之外,幾人心滿意足地拱了拱手:「宋兄,那我們今日便先行告辭了。」
姜陽也拱了拱手:「接下來宋某可能要忙些事情,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見諒。」
「那過幾日再敘。」
幾人都上了車,順著府邸外的大道,漸漸消失在燈火深處。
……
屬實有一段時間沒有休息了,姜陽回到房間,沉沉睡了一夜。
這一晚對於姜陽來說是風平浪靜,靜謐安詳,但對於另一些人來說,就沒那麼安逸了。
湖州天鼎宗駐地。
建立在湖邊的莊院,燈火通明。
白石砌的牌樓門外,幾名守衛弟子正靠在門邊打盹,忽然只見一隊身著亮銀甲冑的軍隊沿著湖邊的白石街道洶湧而來!
「什麼人?」守衛弟子大驚,剛要上前,當場被一名軍官一槍掃飛!
「幹什麼!?你們江夏軍要幹什麼?」
「幹什麼?」軍官冷哼一聲,一槍直接將前來阻攔的天鼎宗弟子捅死,「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攔我!」
「盧守義!你做什麼?」下一刻,一道驚怒的聲音從駐地內傳來。
隨後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飛身落在駐地外,冷冷盯著這些江夏軍。
「伱們要與我天鼎宗開戰麼?」
「開戰?」一名威嚴中年人從軍隊後方打馬而出,「今日就是滅了你天鼎宗駐地又如何?」
「盧……盧統兵!?」老者當場變了臉色,他完全想不通,江夏軍的統兵將領都打上門來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隨即只見那名統兵揮了揮手,兩具屍體扔在了老者腳下。
一具屍體胸腹被掏開,另一具屍體直接成了兩瓣,模樣駭人至極。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城尉盧守義冷哼道,「姓曾的!今夜這兩人又來我江夏城圖謀不軌,你們不會還想抵賴吧?」
天鼎宗駐地的曾護法此刻連殺人的心都有了,他自然知道這幾人是跟著誰的。
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跑去城裡搞出事來,想死麼?
但面對對方的來勢洶洶,曾護法只能壓抑著滿腔怒火,好聲好氣道:「諸位,此事曾某白天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一定是有人栽贓嫁禍。」
「這兩人只不過是我宗外門,或許也是受那幕後之人指使。」對方正在火頭上,曾護法當然不敢提明龍禹,只能好言相勸,「還望諸位閣下明察,莫要中人奸人的奸計才是。」
盧統兵也隱約感覺此事疑點頗多,真要搞出這種事情,傻子才用自家毒丹。
但問題是你家的毒丹不找你找誰?
而且還是一次兩次地來!
他聲音森冷:「曾護法一副空口白牙,就想將事情瞥得乾乾淨淨,當我們是傻子麼?」
曾護法冷汗直冒,這事情要處理不好,恐怕真會引發大戰,他只得咬牙道:「給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查出來,毒丹是怎麼流出去的!」
「還有!」曾護法接著又高聲道,「給諸位造成的一切損失,全部都由我天鼎宗承擔!我們賠!」
曾護法的臉孔陰沉得可怕,這已經屬於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只能咬著牙息事寧人。
……
夜色逐漸深沉了。
一間裝點得富麗堂皇的房間內。
「啪!」一個耳光重重扇在明龍禹那張痴廢的臉上。
「曾九言!」明龍禹心中狂怒,連自己師尊都不曾打過自己!
「你若是再惹禍,你師尊都保不住你!」曾九言指著幾乎被一耳光打懵的明龍禹,隨即拂袖而去。
下一刻,房間內只聽「嘩啦啦」一聲驟響,桌上的茶壺茶杯全都摔了個粉碎。
明龍禹的那張胖臉上,還有一片鮮紅的巴掌印,久久不散。
進門送洗臉水的侍女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手中精緻的金色臉盆瞬間摔在地上。
明龍禹的目光落了過來,就像是一隻野獸,盯著這名紅衣侍女。
侍女臉色一白,嚇得連忙跪下磕頭:「明真傳!我不是故意的!」
「過來。」明龍禹朝侍女招了招手,那短胖的手掌,很是滑稽。
侍女滿臉驚恐,再次磕頭:「不要……明真傳,奴婢再也不敢了!」
「我讓你過來。」
侍女被逼得沒辦法,身為侍女,沒有人可以忤逆這位明真傳,她膽戰心驚地起身,躬著身子上前,使自己儘量矮明龍禹一個身位。
明龍禹伸出那隻短胖如同藕節般的手掌,撫摸著女子的臉蛋,一直到脖頸。
忽然,那隻胖手猛然捏住侍女的下巴,將一顆紅褐色的丹藥拍入侍女口中!一掌硬生生地令其咽下!
侍女花容失色,嗆得劇烈咳嗽,手伸進喉嚨仿佛要將丹藥扣出來,但她沒一會便劇烈顫抖,渾身抽搐,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口中更是發出沙啞的哀嚎。
「饒……饒了我,明真傳……」
看到侍女的慘像,聽著對方的哀求,明龍禹的臉色依舊陰沉。
緊接著看著這名侍女在地上掙扎抽搐,臉因為痛苦而扭曲變形,明龍禹又「呵呵」一聲笑了起來,仿佛覺得很有意思。
他撲在侍女身上,掐著侍女的脖子,嘴裡念叨著:「宋淮安,宋淮安!」
侍女無助地掙扎,沒過多久,脖子「咔嚓」一聲,徹底被擰斷!
侍女的目光呆滯,逐漸失去神采。
「呵呵,呵呵!」明龍禹將死去的侍女一腳踹出門外,乾笑了幾聲。
隨後一張臉孔變得無比猙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