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別生氣了，多漂亮啊。」
白靈悶頭往前走，九尾墜在他身後一臂的距離，笑靨如花，輕聲誘哄。
虞昭只當自己不存在。
識趣地離兩人幾丈開來。
保持一個非常禮貌的距離。
白靈第一次在雌性面前開屏，除了害羞外，還是害羞，扭捏著不肯與九尾說話。
九尾哄了一會兒見作用不大，突然停一下腳步。
白靈明明走在前面，卻立刻跟著停下。
九尾忍俊不禁，伸出一根手指勾著白靈的衣擺輕輕晃動，「好了，別生氣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本來準備晚幾日給你送上門去，你今日來了，正好帶走。」
白靈扭過頭，不敢置信，「禮物？給我的？」
「對，給你的。」
白靈聞言，嘴角的弧度壓都壓不住。
「我帶你去瞧瞧？」
九尾拋下誘餌。
「嗯！」
白靈毫不猶豫，一口咬住。
乖乖跟在九尾身後。
兩人的地位瞬間對調。
虞昭嘖嘖稱奇。
誰能想到白孔雀一族的族長居然是個痴情種。
等虞昭見到九尾口中所謂的禮物後，她才意識到自己驚訝的太早了，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面。
「這……」
白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看到了什麼？
清衍真人的弟子，身具青龍血脈的權野，赤身裸體被綁在樹上，身上滿是被蹂躪過的痕跡。
他這是在做夢嗎？
虞昭稍後一步看到權野的慘狀，同樣震驚得無以復加。
她再落魄的時候，也沒被人綁在樹上折騰過，而且還是以這樣一種屈辱的方式。
而且，虞昭知道權野前世在妖族尊崇的地位。
兩廂比較，更顯諷刺。
「你不是一直想找青龍血脈的後代嗎？他就是，我已經把他的師尊和同門支開了，你現在就可以將人帶走。」
九尾指著權野，對白靈邀功似的笑。
白靈目瞪口呆。
既感動，又有一種無言所說的荒謬感。
他當然知道權野身具青龍血脈，事實上，若不是虞昭及時阻止，權野已經成靈山的座上賓，現在正在享受他全方面的照顧。
僅一念之差，權野就從尊貴的獸王候選者，淪落為九尾狐族的玩物。
差距之大，令人唏噓。
「他又覺醒了一次？」
事業至此，再去探究前因後果也無用，白靈更擔心權野目前的狀況。
九尾詫異點頭：「對，只不過他沒有覺醒成功就痛暈過去了。」
青龍血脈又豈是一般的凡夫俗子能夠承受。
倘若權野無法獲得妖族的幫助，他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在覺醒的過程中。
白靈陷入憂慮，「清衍真人將人交給你，等他回來，你該如何交待？」
「交待？」九尾輕嗤一聲，「我和清衍約法三章的時候就說過，我只管幫人渡過危險期，至於其他的一概不管。他想找我麻煩，也找不到我頭上。」
「可是……」
白靈欲言又止。
說起來，九尾和清衍真人有點像，都是唯我獨尊，不能容忍別人忤逆的性子。
想找誰的麻煩，都不需要編造藉口，又哪裡會管約法三章的內容。
白靈越是表現出憂慮，九尾反而笑得越放肆。
「你不必為我擔心，這裡是青丘山，是我九尾狐的地盤，他想要鬧事，也得掂量掂量九尾族的分量。」
見白靈一直愁眉不展，九尾索性讓幾隻小狐狸將權野送回房間，她則帶著白靈和虞昭來到青丘山的待客之所。
事實上，虞昭不在的話，九尾更想將白靈帶回洞穴。
上次將人嚇跑了，這回可得好好表現。
「晩輩虞昭，見到九尾族長。」
九尾對待虞昭的態度還算友善，漫不盡心地點點頭，正準備繼續纏著白靈說話，她突然意識到什麼，重新將目光對準虞昭。
「你就是虞昭？修真界大比第一？」
「是。」
九尾眼睛一亮，立刻捨棄白靈，坐到虞昭身邊，拉著虞昭的手，柔聲道：「虞昭妹妹，早就聽聞你的大名，如今得見，果真不同凡響。」
虞昭：！
白靈：？
「九尾族長……」
「別叫我九尾族長，太生分了，以後就叫我九尾姐吧。」
虞昭從善如流地改口，「九尾姐。」
「哎，我的好妹妹，姐姐總算見到你了。」
九尾拉著虞昭不肯撒手，笑得比見到白靈時還要甜美。
白靈吃味，清咳幾聲，想要藉此吸引九尾的注意。
哪只九尾看都沒看他一眼，一顆心全系在虞昭身上，關切地詢問她從何而來。
白靈氣急敗壞。
他就知道九尾心裡根本就沒有他！
之前說的那些話全是哄他的！
偏他當了真，還高興得開了屏！
半點都沉不住氣！
白靈心裡酸得直冒泡泡，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猜九尾向虞昭示好的用意。
虞昭卻沒有被九尾的表象所迷惑，心思疾轉，很快就有了一個猜想。
就如同白靈將希望放在青龍一族的後代身上，九尾是不是也將她看作最有可能飛升上界之人，所以才極力示好？
於是，虞昭直言問出心中疑惑。
九尾的聲音戛然而止。
白靈暗含期待地看向九尾。
九尾沉吟良久，噗嗤一笑，「你在說什麼啊？你能不能飛升上界與我何關，我只是與你一見如故，所以多想親近一些。」
「所以你也不知道天梯斷裂的事？」
九尾臉上的笑意如冰雪消融，一雙嫵媚動人的眼睛透著厲色。
「你是怎麼知道的？」
說罷，她面上露出恍然，「你是專程來找我的，你想知道和天梯有關的事。」
九尾狐族不愧是妖族中最具智慧的種族，從虞昭的兩個問題，就猜出她的來意。
她的神色倏地冷了下去，鬆開虞昭的手，淡淡道：「我不知道有關天梯的事，你找錯妖了。」
「九尾……」
白靈忍不住想要從旁勸說，虞昭搶先截斷他。
「九尾姐，你既然肯主動拉攏我，就說明你對此事也頗為關注。為何不與我聯手，共同商議對策，總比你獨自承受來得好？」
「誰說我是獨自承受，這不還有他嗎？」
九尾撩起眼皮，淡淡掃了一眼白靈。
白靈居然從她眼中感受到寵溺之色。
頓時又羞澀起來。
虞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