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薛良愈已經基本掌握太素七針後,江承天這才走到陸賀昌身邊,詢問道:「陸老,你準備讓我指點你哪方面?」
陸賀昌起身拱手道:「師父,我鑽研了一輩子的中醫藥理,不過感覺自己跟您比,還是相差甚遠,希望師父能為我解惑!」
江承天瞭然頷首,「那我就給你寫一篇我對藥理方面的心得和經驗總結,方便你以後細細研究。」
陸賀昌頓時眼睛一亮,激動的向江承天彎腰鞠躬,「多謝師父!」
江承天走到桌前,拿起一個筆記本,開始書寫起自己這些年來,在醫道一途的心得。
他儘可能寫的淺顯易懂並且語言精煉。
只用了四十多分鐘就寫完了。
江承天把筆記本遞給陸賀昌,「你看一看吧,有什麼不懂得可以問我。」
陸賀昌雙手顫抖的接過筆記本,然後坐在一旁開始好好研讀起來。
剛開始他還有有點看不懂,但漸漸的,他看懂了,而且有了全新的感悟。
他可以肯定,要是自己能將這份感悟和心得完全參悟,自己在中醫一塗定然會更上一層樓。
眼見薛良愈和陸賀昌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江承天也沒有再打擾,準備悄悄離開。
可就在這時。
咚咚!
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敲門聲頓時驚動了薛良愈和陸賀昌。
「我不是說了嗎,沒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擾我們!」薛良愈臉色不悅,大步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門一打開,只見,一個大夫正站在門口。
薛良愈皺眉問了句,「到底有什麼事?」
「薛老先生,牛先生有急事找您!」看到薛良愈發火,大夫嚇得抹了把汗水。
「薛神醫,求求您救救我父親!」這時,一個身材挺拔,面容剛毅的年輕男人從樓下沖了上來。
薛良愈疑惑地問了句,「牛先生,有什麼事嗎?」
年輕男人急聲道:「薛神醫,我父親今天練功的時候,突然口吐鮮血,陷入昏迷,還望薛神醫出手救救我父親!」
陸賀昌也走了過來,驚聲問了句,「牛會長受傷了?」
年輕人頓時大喜,「陸神醫你也在?還請薛神醫和陸神醫救救我父親!」
「練功時突然口吐鮮血,陷入昏迷,或許是內臟受損。」江承天忽然開口道。
年輕男人疑惑地看向了江承天,「這位是?」
「牛先生,這位是我和老陸的師父江承天。」薛良愈介紹了一下江承天,又為江承天介紹道:「師父,這位是崇海武協會長牛英臣的大公子,牛瀚。」
聽到薛良愈的話,牛瀚頓時驚呆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江承天,「什麼?這位先生是你們的師父?薛神醫,您沒有在開玩笑吧?」
在他看來,江承天跟他年齡相仿,怎麼可能做得了薛神醫和陸神醫的師父?
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
「牛先生,我可沒有開玩笑。」薛良愈很認真的道:「放心吧,有我師父在,你父親一定會沒事的。」
陸賀昌也附和道:「要是連我師父都救不了你父親,那就沒人能救了。」
牛瀚點了點頭,還是有些半信半疑,「呃……那好吧。」
薛良愈催促道:「牛先生,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隨後,江承天一行人坐上了牛瀚的車,離開了醫館。
一路上,江承天沖薛良愈問道:「薛老,武協是什麼?」
薛良愈有些疑惑,「師父,難道您沒有聽說過武協?」
江承天搖了搖頭,「沒有。」
薛良愈解釋道:「師父,在我們華國有不少武者,這些武者聚集起來,建立了一個武者協會,一般都稱其為武協。在每個城市都有武協的分部,統一管理各大武館。」
江承天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沒想到還有這樣一個聯盟,倒是有點意思。
牛瀚一臉自豪地道:「江先生,我父親的修為在內勁巔峰,所以當仁不讓的坐上了崇海武協會長的位置。」
江承天好奇地問了句,「內勁巔峰就能坐武協會長的位置了?」
雖然江承天是隨口一問,但聽到牛瀚耳中卻有些不舒服了。
牛瀚皺眉問了句,「江先生,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要不是看薛良愈和陸賀昌在,他直接就發火了。
薛良愈趕緊打圓場:「牛先生別生氣,我師父應該對武道這一塊不太懂,還望見諒。」
牛瀚冷哼一聲,也不願再多說什麼,專心開車。
江承天好笑地搖了搖頭,畢竟在他眼裡,內勁武者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江承天的笑容卻讓牛瀚更加不爽了。
他儘量壓下了火氣,不去多計較。
對一個不懂武道的人就算是發火,解釋再多,也毫無意義。
車子開了二十幾分鐘,便抵達了一個武館。
整個武館採用復古的裝修,占地面積很大,氣勢恢宏。
尤其是掛在門楣上的牌匾,上面雕刻的蒼穹武館幾個大字,更是龍飛鳳舞,很是霸氣。
車子停在門口後,牛瀚便帶著江承天三人匆匆走進了武館。
一進武館,放眼望去是一個很大的練武場,不少穿著練功服的弟子正在練功。
牛瀚瞥了眼江承天,想看看江承天的表情。
他本以為江承天會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到。
可讓他納悶的是,江承天太淡定了,根本就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果然是凡夫俗子,不懂武道。
在經過練武場後,牛瀚帶著江承天三人來到了武館的一個房間。
只見,一個身深青色唐裝的中年人正躺在床上。
這個中年人留著一頭短髮,兩鬢斑白,濃眉大眼,氣質不凡。
只不過,這人現在看起來臉色蒼白,很是虛弱。
他正是蒼穹武館的館主,崇海武協的會長,牛英臣。
「牛哥,你回來了!」幾個正在照料牛英臣的弟子趕緊迎了上來。
牛瀚點了點頭,趕緊走到了床邊,「父親,我把薛神醫和陸神醫請來了,您一定不會有事的!」
牛英臣微微撇過頭,虛弱地道:「拜託兩位了,要是兩位能治好我的傷,需要多少診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