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小子……」
「他是我弟,同父異母的弟弟。」葉傾城咬了咬嘴唇,似乎不太願意提及這段往事,「他母親原本是我爸的秘書,心機深的很,屢屢在我母親面前挑釁。後來,我父母也就因此離了婚,她也就登堂入室進了葉家的門。」
葉傾城一直跟她母親生活在一起,直到她母親因病去世,她也被劍冢上一代聖女帶回劍冢。跟葉家,幾乎沒有什麼往來。
她接掌劍冢後,曾回過葉家一趟。可換來的並非是他父親的疼愛,而是在她後媽煽風點火之下,將她當成籌碼許配給西北最大家族李家。如果是個年紀相仿的也還說的過去,可是要嫁的對象卻是一個年近四十的人,前幾任妻子都是莫名其妙的死亡。
可葉家為了攀附李家,根本不考慮這些。對他們而言,這也是葉傾城能為葉家做的最大的貢獻。葉傾城自然不允,憤而離去。從此,跟葉家形同陌路。
也因為葉傾城的悔婚,導致李家對葉家記恨,處處打壓,讓葉家損失慘重。所以,葉浮生在看到葉傾城的時候,怒氣衝天。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有些時候,這些所謂大家族的親情真是淡漠到可憐。一切,都是以利益出發。
「早知道這樣,我就該弄死那小子。」林楓眼中寒芒閃過。
「葉家的事跟我也沒有關係,我不想做的事情他們也逼不了我。況且,現在的葉家也不是以前的葉家了,權力幾乎都掌握在那個女人的手裡,公司里里外外都是她家的人,我爸也完全被架空了。自作自受,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吃。」葉傾城語氣有些埋怨,可眼神里多少還是隱藏著一絲不忍。
她甚至,能想到她父親葉河圖將來老了之後的下場。
以那個女人的狠辣,甚至會一腳將他踢出去,自生自滅。就是現在,外面也已有傳言,她在外面勾三搭四,跟很多男人不清不楚。
「這葉家的產業本來就應該是你的,你應該拿回來,便宜了那個女人太不值得。」林楓說道。
「我對葉家的產業沒興趣,他們愛怎樣怎樣。」葉傾城淡淡的說道。什麼名啊利啊,對她完全沒有絲毫的誘惑力。就是把葉家的產業換成人民幣,一張一張擺在她面前,那也很難讓她動心。
「你沒興趣我有啊,你不要給我唄。」林楓咧嘴笑著。
「你想要?」葉傾城愣了愣。
「誰嫌錢多啊。」林楓聳聳肩。
「那……我想想辦法。」葉傾城道。
林楓愣了一下。
對葉傾城的乾脆反倒是讓他有點措手不及,這丫頭忽然變得這麼有人味,林楓有點不適應了。
李家。
林楓還是清楚的,當年跟上官家族的關係十分的密切,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插在西北,在一定程度上對抗華正雄在西北的統帥力。
上官家覆滅後,李家也低調了許多。若非如此,李家對葉家的打壓只怕還不會停止。而現在,李家也開始跟葉家在一定程度上合作。
……
葉家。
看到兒子葉浮生受傷,張佩怡惱羞成怒,惡狠狠的瞪了葉河圖一眼,厲聲道:「這就是你那個寶貝女兒幹的好事。浮生怎麼說也是她弟弟,她怎麼下得去手?死丫頭,不給家裡幫忙也就算了,還盡給家裡惹事。現在倒好,更是連她弟弟都打,有一天那還不連我們倆也一起打啊。」
葉河圖尷尬的笑了笑,有些怯弱。
這位曾經風光無限的葉家家主,如今卻被這個女人死死的拿捏住,甚至要看她的臉色。美其名曰為了家庭和睦,殊不知,他現在的處境已經是岌岌可危。
「笑,就知道笑,我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會嫁給你。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每天除了喝酒打牌就什么正事也沒有,公司如果不是我跟我弟管著,早就倒了。」張佩怡憤憤的說道,「她是你女兒,你表個態,該怎麼辦?」
「你……你想怎麼辦?」葉河圖訕訕笑道。
「咱們現在跟李家的關係雖然有緩和,可誰知道將來會怎樣?死丫頭嫁給李家的事,必須重新提上日程。咱們葉家,不能做言而無信的事。浮生,你再帶人去,一定把她給我帶回來。她要是不肯,綁也給我綁回來,這一次她休想再逃,必須給我嫁過去。」張佩怡一言定鼎,葉河圖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在葉家,他現在可沒多少的話語權。
說話間,一男一女緩步走了進來。
「是你?你他媽還敢來?」葉浮生臉色頓變,厲聲喝道,「來人,圍起來。草泥馬的,你敢打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我就讓你知道知道打我會有什麼後果。」
也不等葉河圖和張佩怡問明情形,葉浮生一揮手,一眾保鏢徑直揮拳朝林楓砸了過去。仗著老媽張佩怡的寵愛,葉浮生在青唐城也算是無法無天。從來只有他欺負別人,哪有人敢欺負他?吃了這麼大一個虧,顏面盡失,他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林楓也有心要給葉家人一個下馬威,出手自然也不留情。一揮手,一股強大的勁氣迸射而出,排山倒海般壓了過去。幾名保鏢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直接被撞飛出去,當場斃命。林楓眼中寒芒一閃,對著葉浮生就是一腳。
「砰!」
葉浮生慘叫著,捂著肚子痛苦的蹲了下去。
「能好好說話了嗎?不能的話,那我再幫你順順氣。」林楓晃了晃拳頭,嚇得葉浮生一顫,渾身瑟瑟發抖。
「葉河圖,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寶貝女兒,現在竟然帶人殺上門了。她眼裡還有你這個父親嗎?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事的話,我跟你沒完。」張佩怡憤憤的喝道。可眼神剛一碰到林楓的目光,嚇得連忙移開。
這口氣,她也只能撒到葉河圖的身上。
葉河圖無奈的嘆了口氣,尷尬的笑了笑,「傾城,你怎麼來了?浮生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怎麼能動手呢?」
「聽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能站在這讓他打唄。」林楓撇了撇嘴。男人做到他這個份上,還不如死了痛快。
「這是我們葉家的事,什麼時候有你說話的份?你什麼東西?」張佩怡張牙舞爪的叫囂道。那模樣,哪裡有半點女人的溫柔?更像是個潑婦。葉河圖竟然看上這種女人,還真是瞎了眼。
林楓眼中寒芒一閃,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強大的威壓之勢,直接嚇得張佩怡退了幾步,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想幹什麼?你……你別亂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