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開動了。
秦婉坐在葉秋的腿上,身子筆直,不敢往後靠。
這可折磨了葉秋。
因為秦婉身上穿的是一件連衣裙,面料非常薄,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她的體溫。
葉秋一抬頭,眼前就是秦婉潔白的脖子、精緻的耳垂、衣服裡面若隱若現的帶子……
還有,她身上獨特的體香。
「沒想到,今天我也要做一回柳下惠。」
葉秋心中苦笑。
隨著汽車往前開,道路越來越差。
剛開始還是水泥路,逐漸就變成了柏油路,到了最後,竟然是土路。
土路上面鋪了一層石子,坑坑窪窪。
汽車像一個喝醉酒的醉漢,時而向東邊一歪,時而向西邊一歪。
秦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小伙子,把你婆姨扶好,前面的路更差。」旁邊一個好心人提醒道。
「謝謝。」葉秋道了一聲謝,伸出雙手扶住了秦婉的柳腰。
瞬間,掌心一片滑膩。
好軟!
葉秋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軟的肌膚,心中一盪。
與此同時,秦婉的全身也繃緊了。
自從她老公死了之後,她已經好幾年沒有跟男人像這般親密過了,既害羞又緊張。
果然如旁人所說,前面的路越來越差。
土路上面連石子都看不見了,一個坑接著一個坑。
汽車的速度也開始變得緩慢,就像是累癱的老黃牛,踉蹌的前行。
葉秋擔心秦婉摔倒,只好用雙手將她整個腰都抱住,秦婉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靠在了葉秋的身上。
隨著汽車的前行,兩人就這樣擁抱著。
葉秋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懷裡又抱著一個熟透的女人,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
很快,他就發現有些開始控制不住了。
血液循壞加速。
心跳加快。
「完了!再這麼下去,我的一世英名要毀了!」
沒一會兒,秦婉就察覺到了葉秋的身體狀況,瞬間滿臉緋紅,呼吸急促。
就這樣,一路顛簸。
葉秋和秦婉都受盡了折磨,渾身是汗。
傍晚時分,終於到達巴楚縣。
車子在進站的時候,地面上又出現了一個水坑,輪胎掉進了水坑裡面,狠狠的震了一下。
「啊……」
秦婉突然一聲尖叫,然後,整個人癱軟在葉秋的懷裡。
旁邊的人不清楚狀況,但是葉秋發現,秦婉的裙子上出現了異物。
伸手一摸。
霎時,葉秋想到了古人說的一句話,女人都是水做的。
「看來,古人說的話,都是經驗之談啊!」
葉秋心中感慨道。
下車後。
秦婉眼神閃躲,都不敢看葉秋,她怎麼都沒想到,在車上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羞人了。
怎麼辦啊?
以後我該怎麼面對他?
他不會覺得我是個不正經的女人吧?
不料,葉秋卻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婉姐,這裡距離響水鎮還有多遠?」
「縣城距離響水鎮有六十多公里,坐車要一個半小時。」秦婉回答說。
「有去響水鎮的班車嗎?」葉秋又問。
「班車沒有,但是可以坐麵包車。」秦婉說:「我們這裡有很多七座的麵包車跑客運,這個時間點還有車,我帶你去坐。」
「好。」
當下,秦婉帶著葉秋從客運站出來,走了幾百米,就看到了有幾輛破舊的麵包車停在路邊。
這些麵包車的車身上,沾滿了泥巴。
秦婉找了一輛車,問了價錢,帶著葉秋坐了進去。
兩個人,車費一共三十塊錢!
葉秋不禁再次感慨,巴楚縣的消費水平真低,三十塊錢在江州也就只能買一杯奶茶。
可見,這個縣城很窮。
麵包車開動後,一路向西。
葉秋坐在窗邊,看著窗外的景象,發現巴楚縣比他想像的還要窮。
整個縣城,十層以上的高樓,一棟都看不到。
全是一些破舊的老房子。
半個小時後,麵包車駛出了縣城,上了盤山公路。
先前從江州來巴楚縣的路上,就走了盤山公路,然而,跟眼前的盤山公路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這裡的盤山公路,一個彎接著一個彎,延綿不盡。
不僅如此,道路也是坑坑窪窪的土路,而且非常窄,絕大多數地方只能容納一輛車通過。
葉秋往窗外看了一眼,嚇得心臟都縮緊了。
因為下面全是懸崖。
也就是說,車子一旦歪倒,那就會跌落懸崖,粉身碎骨。
就這樣,行駛了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在晚上七點半,車子終於到達響水鎮。
從車上下來,天色已黑,明月高懸。
葉秋掃了一眼,發現鎮上全是清一色的五層小洋房。
不僅如此,廣場上有大媽在跳舞,街邊也有小孩玩耍,非常熱鬧,完全不像是發生了傳染病的地方。
「跟我走吧。」
秦婉一邊帶路,一邊向葉秋介紹。
「我們這個小鎮以前屬於庫區,後來響應國家政策,整體搬遷移民,所以,你看到的這個小鎮,其實是前兩年前修建的。」
「我們家在這條街的最東邊,當年移民的時候,按人口給我們家分了一套房子,面積不大,但足夠我爸媽住了。」
秦婉說:「自從嫁人後,我基本上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會回來待幾天,平時也不怎麼回來。」
「雖然出生在農村,但是長期待在城市裡面,突然一回老家,還真有些不習慣,感覺跟這裡的環境和身邊的人都格格不入,仿佛自己是個外來人似的。」
葉秋一邊聽秦婉講述,一邊前行。
路上,秦婉還遇到了好幾個熟人。
秦婉用方言跟他們打招呼,而那些人的目光,則會在葉秋身上多停留一會兒。
兩人還沒走遠,那些人就湊在一起大聲議論,也不怕秦婉聽到。
「秦寡婦帶了一個男人回來了,是她新找的吧?」
「那男的看樣子像是城裡人,年紀也不大,模樣倒是很俊俏。」
「秦寡婦這是老牛吃嫩草吧?」
「她死了老公,還帶著一個拖油瓶,這樣都還有人要,唉,女人長得漂亮就是好啊!」
「漂亮什麼啊,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打扮的跟個小姑娘似的,騷貨。」
「……」
葉秋看了秦婉一眼,發現秦婉臉色十分平靜。
「他們在背後議論你,你不生氣嗎?」葉秋問道。
「已經習慣了。」秦婉道:「鄉下人就是這樣,嘴賤。」
葉秋莞爾。
小鎮的街道不大,只用了十分鐘,就走到了街頭。
秦婉帶著葉秋進入一棟居民樓,步行到四樓,停了下來。
「我家到了!」
【作者有話說】
第三章奉上。大家五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