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身份泄露!

  聖寶天威不可抗衡,即便是洞天之主都不行,除非封王者君臨天下!

  世人心驚膽顫,舉世才有多少件大道聖寶?沉睡的底蘊一旦爆發可以橫壓天下,距離鈞天已經近在咫尺。Google搜索

  這令人驚駭,自古以來誰敢挾聖寶打向雄關?更別說大庭廣眾下要轟死鎮天侯,等同於在向雄關宣戰!

  「轟隆!」

  遠方大地壓來了極致沉悶的音節,撕裂了漫天的大道,像是恐怖的魔星撞碎了虛空,鈞天附近的年輕奇才都在顫慄,險些伴隨著他崩成血霧。

  各大超級勢力的強者都膽寒了,破界矛刺殺失敗,現在打出了大道聖寶,這得多大的仇與恨啊。

  楚烈的臉色陰沉,從這裡能看出,鈞天的沖關觸碰了某些人的神經線,就差沒有撕破臉皮光明正大殺來。

  他認為這不需要猜測,天族還沒有這個膽量,絕對是仙人洞!

  「戰王刀,隨我復甦殺敵!」

  張遠山滿頭灰白長發亂舞,精氣神迎來了大變,睜開了一雙恐怖的眼睛,懸掛在出城門的戰王刀出鞘。

  「咔嚓!」

  雪亮的刀芒滾滾,裂開十萬里長空,被張遠山持著向前橫掃。

  「嗡!」

  藥神爐自主轉動,爐口蒸騰出色彩斑斕的大道火光,虛空都被燒塌了,變成巨大的黑窟窿,溫度無比嚇人。

  天刀橫空,神爐焚天,兩大聖寶合力浩蕩聖寶威壓,偌大的荒原都在顫慄,滿地血光倒卷,染紅了破裂的蒼宇。

  「轟!」

  這是一副恐怖的畫面,聖寶即將隔空撞擊在一起,然而暗中出手的強者瞬間撤走,這讓人心驚,這絕非是剿滅鈞天,而是干擾他悟道沖關。

  大長老以天目遙望,惋惜多方布置了種種手段,遮蔽了聖寶形態。

  「藏頭露尾的鼠輩!」

  張遠山提著天刀立在天地間,氣血如海在沸騰,若非要為鈞天護道,他會殺向深處和執掌聖寶的神秘人大戰一場。

  鈞天接連被打斷沖關,但他的心態始終平和,臉上沒有任何喜怒情緒,留意到這一幕的強者暗暗咂舌,他的心態未免太沉穩了。

  鈞天經歷的大風大浪太多了,豈能被輕易震懾,他靜坐在原地,重新吸收戰功碑接引而來的大道物質,貫通肉身,激發生命本質!

  「快看,越來越清晰了!」

  鈞天盤坐之地成了無人區,他的肉身吞吐萬道寶光,引動天地萬道隨之共振,快要伴隨著鈞天的道而展開運行!

  大批剛剛沖向入道級的天才驚駭,那深邃的萬道光芒,每一縷氣息都讓他們的道心在震顫,覺得一切都被壓制了!

  天元的臉色陰沉,以前推算生命起源路最輝煌的領域是龍象,現在看來不完全是了,那種極致可怕的大道威壓,似乎比龍象領域還要可怖!

  「雲天逆沖入道路,肯定可以再一次締造輝煌!」

  一些敬仰他的女子忍不住尖叫,貫穿廢路,重現生命起源路的輝煌,這該是何等的偉力!

  「轟!」

  鈞天體內傳出的波動更為猛烈了,山呼海嘯,道音滾滾,震耳發聵,天地萬道共振的更為強烈了。

  他的胸膛起伏間,四野轟鳴,荒原抖動,呈現出三十三重天的奇景,擠滿了乾坤大地,震撼世人。

  全場修士屏住呼吸,時間似乎都靜止了,唯有心跳聲傳出,撲通撲通的,與大道的脈動之音形成了共鳴。

  鈞天寶相莊嚴,體會到了入道領域的強大,貫穿天地,把握天地萬道,掌控盛世乾坤,舉手抬足間打出輝煌絕頂的戰力。

  「萬道路固然艱難,但一旦修成,這天地以我為尊,這萬道聽我號令!」

  鈞天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路,盤踞在天地間,以山川大地,日月精華,萬物草木為精華物質,反浦肉殼,塑造道家天胎!

  萬道反浦肉身,塑造天胎,或許能打破桎梏,構建而成肉身聖胎,亦或者更強?

  一旦成就這一關,如同天生天養的修道者,一切的潛質囊括在肉身,不得不說強大鼎盛,已經讓他開始熱血沸騰,無不的期待了!

  鈞天的突破已經到了關鍵點,轟開了生命本質空間,撕裂了枷鎖,開始展開最終的騰躍,但卻預感到了致命的災難。

  「轟!」

  剎那間的時光,原本還晴空萬里的世界,頓時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像是沉睡的魔主從時空中醒來。

  這無比可怕的天象,至陰至暗,看不到任何的光明,一切的大道開始走向熄滅,如同來到了末法年代。

  「撲通……」

  大批的強者癱瘓在地上,源自於蒼穹散發的壓力太龐大了,很難去承受,覺得比聖寶天威還要濃烈。

  荒原顫抖,雄關搖晃,一切的物質快要走向毀滅,堪稱宇宙末日浩劫來臨。

  「殺!」

  張遠山橫刀向天,一聲長嘯天地皆顫,震散了漫天的黑暗,猶如生命烘爐在燃燒,欲要帶給世界光明。

  他徹底發狂了,仰天咆哮,但是他激發的戰力越是狂猛,漫天的壓力越是磅礴與浩瀚,接連有巨大的聲響傳來,如同上蒼在發怒,欲要落下滅世雷罰。

  「那是什麼?」

  洞天之主都頭大,黑暗又一次遮蔽了蒼宇,漫天大道暗沉,猶如宇宙末日來臨,他們都生出蒼白無力感。

  「噗!」

  鈞天肉身搖動,仰頭咳出一大口血,栽倒在地上。

  「鈞天……」老六失聲大叫。

  他遭遇了可怕的壓制,遭遇了末日般的拷問,難以去抗衡,弱小如蟻蟲。

  就好像天地在對他進行禁錮,壓制,每一寸血肉都在顫慄,三十三重天都不穩,猶如要碎裂成劫灰。

  鈞天通體光芒暗淡,黑暗天象漸漸散去,恢復了朗朗乾坤。

  「怎麼會這樣?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些人失聲,好像是蒼天在制衡鈞天,限制生命起源路的成長上線,不讓其入道,不讓其打開枷鎖。

  「難道生命起源路觸怒過上天?故此才無法接觸大道?」有人嘀咕了一聲,對自己的話感到匪夷所思。

  「這就是生命起源路無法修行的根本原因嗎?上天都不容,未來能有什麼前途?」

  一些權勢滔天的老人大失所望,原本對鈞天寄予厚望,準備將該族的明珠許配給他,現在看來潛能止步在龍象領域,畢生沒有什麼大作為。

  「顯照出三十三重天都不行,祖上路真的是徹底廢掉了!」

  亦有人嘆息,不在留意鈞天,反而掃視天元他們,他們才是雄關的未來。

  「剛才說不定是某種氣候,再來一次嘗試一二!」

  武痴走來,無論誰面臨這等壓制恐怕都會道心不穩,他不想看到鈞天氣餒。

  「真龍王,你以為戰功碑的底蘊是輕易能損耗的嗎?」天雄冷漠道:「就算他是鎮天侯,也沒有特權重新啟用戰功碑打開突破之門。」

  「這麼多大道物質浪費在祖上路身上,可惜了,否則今日我們現世路會走出上百位英傑。」

  孔明坤有意無意嘲諷了一句,想要重新開啟祖上路和現世路對立的話題。

  蘇長青大怒,恨不得將鞋底踩在他們的臉上,這群落井下石的小人!

  鈞天擦掉嘴角的鮮血,臉上沒有喜怒哀樂,掃向四面八荒怪異的目光,淡淡道:「沒什麼大不了的,生命起源路需要探秘,這不過是剛開始而已。」

  「上天都觸怒了還探秘?」

  天元淡淡道:「鎮天侯,你是不是過於自信了?」

  各族英傑大失所望,這幾日拼了命的結交拉關係,結果到頭來毫無前途。

  「雲天道兄顯照出三十三重天,要破入入道級肯定要經受最強的考驗,首次的失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紫雲強行拽著幾位不情願的軍閥貴女,說出這樣一句話,惹得一些修士跟著點頭,此言有理啊!

  鈞天的潛質太強了,定要要經歷完全不同的突破路。

  齊卓的臉色陰冷無比,這是什麼局面,他追求的紫雲仙子豈能站出來為祖上路說話?

  他不否認現在的鈞天炙手可熱,但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不入道終究是螞蟻,未來關注他的強者會越來越少……

  鈞天沒有解釋什麼,突破最終的關頭,窺伺到了無盡的壓力在制衡三十三重天,問題不是出在祖上路身上,而是修出的異象終究太可怕。

  自古以來,沒有人能在龍象領域顯照出完整的三十三重天,鈞天認為等待異象全面組合完畢,絕對能抗衡天地壓制,逆沖入道路。

  當然,他較為驚喜的是,生命本質空間已然開啟!

  接下來鈞天能以大道能量滋補生命本質,提前具備入道級肉身,等待他演繹出完整的三十三重天,再殺向入道領域,掌控萬道!

  短時間,他規劃了未來,內心充滿了強大的動力,這一天同樣他等待了多年,很快就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張遠山留意到鈞天心態平和,無比沉穩,他非常的滿意,第一次失敗了沒什麼,接下來研究就是了。

  同樣,這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隱藏在暗中的敵人終究太強大。

  「未來的路還很長,雲天相信你未來可以成功的。」楚烈走來。

  「未來屬於我們。」

  天元他們冷笑著離去,未來鈞天就算能成功,但他們已經站在絕顛,俯視天下了,而鈞天或許衰老的不成樣子。

  這片區域冷清了不少,有人送上了祝福,有人失望而歸,昨日的盛況一掃而空。

  有些軍閥貴女覺得鈞天有潛能,走來安慰了一句,當然遠沒有昨日的熱情。

  「做個龍象也挺好,免去不少災難,以你現在的身份在雄關可以富貴一生。」江凝雪留下一句話飄然而去。

  鈞天淡然一笑,覺得該離開了,回歸故里,再探寒淵,暗中壯大,等待時機,抗衡天地壓制,闖出全新的路。

  忽然之間,戰功碑猛地搖動。

  「什麼情況?」

  遠走的修士去而復返,戰功碑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最終蕩漾出一片金色神芒,籠罩了鈞天的身軀。

  「那是什麼?」

  軍部的強者臉色驚變,戰功碑上有一道暗淡數萬年的印記,轟然之間爆發了,內部走出一道金色的影子。

  「封王者的氣息……」

  世人頭大如斗,至強族群的印記悄然間覺醒,承載著無上神威,映照在天地間,古老的雄關都被驚動了,隨著那個影子的走出而震盪。

  大長老的面容古怪,巡視著鈞天,他竟然是至強族群的後代……

  鈞天的臉色已經全面僵硬住了,那個黃金影子向著他走來,並且探出大手落在他的頭頂上,讓其血液沸騰,傳遞出久遠而蠻荒的波動,他險些忍不住大吼出聲。

  「他到底是誰?」

  軍部一批老古董紛紛趕來,深感匪夷所思,四四四四不僅是雲天,還隱藏著另一重身份。

  「不好!」

  蘇長青預感到大禍臨頭,本想要讓張遠山帶著鈞天遠走,不過軍部深處投射出古老的虛空光澤,照耀在鈞天身上,在虛空中投射出他的本來面貌。

  「那是?」

  「天哪!」

  「怎麼可能!」

  各大勢力的強者瞠目結舌,一位黑髮飄舞的少年立在虛空中,一身白衣,身軀修長,面容清秀俊朗,一雙眼睛黑亮而有神。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鈞天捎了捎頭,忍不住笑出聲,很是無奈,但他很快平靜,因為他更想做回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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