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家,譚祖坐在那處。
不知是在想著什麼,緩緩的,他閉上了眼睛。
在他的周圍有著不少的譚家弟子,雖然先前他說過了,譚家人不得隨意出去。
但僅僅是一天的時間,還是有不少的譚家子弟偷偷的溜了出去。
俗話說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些偷偷出去的都是譚家年輕子弟。
這些年輕子弟都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像是泰山壓在他們的肩膀上一般。
「我說過了,譚家子弟,不得隨意出去!」
譚祖眼不睜開,但,那股威壓卻是如波浪一般擴散出去,這些年輕子弟更是面色一變,呼吸更是急促起來!
「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也不拿我譚祖當回事,那你們便不需要在姓譚了!」
話語宛若炸雷一般,宛若當頭棒喝,一些早已被嚇破膽子的子弟當即便跌倒在地,嚇得那眼神都變了好幾分。
「譚祖,你到底在想什麼!」
「就是,譚峰被奸人害死,你不但不去報仇,反倒是不讓我們出去,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譚祖要逐出這些年輕子弟時,其餘脈系的人紛紛跑出來叫不平。
頓時間內,這裡便圍滿了人,一個個都在叫喊著。
「夠了!怎麼跟譚祖說話呢!沒規矩了!」
一聲怒吼,就見一人緩緩走了過來,他是譚家八大宗師之一,昨日也跟隨譚祖一起去黔城。
但最後卻被譚祖一聲怒吼罵了回去,雖然他也是十分憤憤不平,但譚祖畢竟是主脈,他也奈何不了。
伴隨他的一聲落下之後,人群頓時寂靜了下來。
譚興此時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瞧著聚攏的族人,他不想說什麼,但此時也不得不去解釋。
「黔城將會是我們譚家的禁地,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得入內,不然!後果自負!」
黔城禁地,在西南都是凶名赫赫,不知多少人葬送在其中,即便是八大准地階進了黔城地界,那也沒有活著回去。
大部分都畏懼黔城的凶名,但都不知帶黔城真正可怕的地方,但譚興是真正見識過的,那莫寒的強大,令他感覺顫慄。
若不是莫寒不想要殺他,他可根本回不來。
名叫譚御的中年人瞧著譚興,久久不語,他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憤怒來。
他與譚峰之間並沒有什麼好關係,甚至是對他厭惡至極,但誰又會跟錢過不去呢。
他今日來,便是代表了其餘脈系的領頭者,看一看譚興到底是什麼意思,若是他不敢去,那他們便自行前去!
譚興看了譚御一眼,緩緩吐出一口氣來,道:
「回去吧,還有,將這些人逐出譚家!」
說完這句話,譚興轉頭就走,絲毫不在意這些子弟那絕望的眼神。
「譚祖,你真的如此絕情嗎!」
聽到譚御這句話,譚興緩緩的扭過頭來,並沒有說任何的話,但那眼神卻說明了一切。
譚御倒退幾步,不敢違逆。
「這……。」
「譚祖真的這麼絕情!」
「兒子啊!」
周圍的人頓時都叫喊了起來,妄圖使用苦肉計打動譚興,但任憑這些女人哭破了嗓子,譚興都沒有收回那句逐出譚家來。
撲通!
一個婦女更是跌倒在地,像是哭喊過度,力竭了一般。
譚御額頭青筋暴起,看著這些哭喊的女人,一個個絕望的年輕子弟,說道:
「好了,別哭了,一人拿一百萬走吧,在外面別辱了我譚家的名聲!」
丟下這句話,他也緩緩的離去,但並未回到自己的住宅,而是徑直走到了屬於其他脈系的宅子之中。
走入一間房間,將門窗關閉,在屋內,已經有七人在此處等待著了。
見譚御回來,這七人將目光齊齊的打量了過去。
「如何?」
一人發問,在此處的都是旁系的宗師強者,八大旁系的領頭人都在此處。
譚御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腦袋。
砰!
碩大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那桌子被砸的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響來,像是馬上就要碎裂一般,若不是他收力,這桌子早已碎成了渣子。
「譚興那個老東西在想什麼!放著錢不賺,簡直就是蠢!」
他怒罵一聲,但換來的,卻是片刻的寂靜。
譚興的實力遠在他們八人之上,即便是他們加起來也不是對手,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冒著違逆譚興風險去黔城的。
就在幾人誰都不說話的時候,其中一人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誰啊!」
他語氣十分的沖,但下一刻,他的面色就變了。
「好,一言為定!」
他的語氣突變,隨後便掛了電話。
關上電話,他緩緩的站起身來。
「走!去黔城!」